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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是因此被抓的?」
郝建看了一眼監牢的人。
似乎是故意而為之,整個監牢裏面燈火通明,牆壁四周燒着篝火,如同舉辦夜宴一般,衙役和牢頭包裹典史在內的縣衙官員更是忙的熱火朝天,進進出出。
因為光線充足的原因所以牢房裏面的一切均能看的清清楚楚,縣衙的牢房很大,用木頭做的柵欄分了六個房間,每個房間差不多二十平方左右,可是現在裏面全都裝滿了人。
細看之下不難發覺被關押的人全都是細皮嫩肉,衣着光鮮的,明顯的這些人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
「晚生也是,就在方才我還陪同同窗一起喝酒,卻被衙役給拿了下來,押到了這裏……」
這一打聽,監牢內的人幾乎全是因為這理由而被抓的。
「這個縣丞李信,越來越過分了,這分明是為了斂財!」
人群中一人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聽着這話周圍的人並未去深究原因,而是跟着嘆了一口氣,頹廢坐了下來。
縣丞,是縣衙內的一把手,縣令的左膀右臂,官職是從九品,屬於正統編制在吏部是有備案的,一般都是舉子擔任。縣丞的權力是在縣令之下的,若是縣令在任期間發生意外身亡,那麼縣丞便可暫代縣令,上報吏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麼縣丞甚至可以直接轉變成為縣令。
「這縣丞這般過分?」
聽着其中有隱情,郝建便是好奇的追問道。
「先生是從外地來的吧?你可不知啊,這縣丞李信在這清溪縣內所做的事情,真的是人神共憤!」
一位年歲較大的老人嘆了一口氣朝着郝建說着。
「清溪縣不是先前有縣令大人嗎?為何你們不向縣令大人伸冤呢?」
郝建皺了一下眉頭接着問道。
「唉,先生你是不知本縣之事啊,去歲清溪縣連換三任縣令,可是沒有一個在任超過七天!第一個馬縣令視察河堤之時不慎落入水中淹死、第二個江知縣忽然在家中暴斃而亡,最後上任的胡知縣在上任的第七天死於山賊的偷襲!所以又有人稱我們清溪縣為七日縣,這才使得這李信根基漸穩,夥同主簿、巡檢、驛丞為害鄉里!」
老人搖了搖頭,對此分外的悲憤。
七日縣?
聽着這個名字,郝建皺了一下眉頭,自己怎麼這般倒霉被分配到了這個地方?這不是明擺着前三個知縣的死都是和這個縣丞有關係的,幸好自己沒直接去上任,怕是這一去便是回不來了。
「哎哎,拿着啊,這是價目表,好好看啊,絕不二價,童叟無欺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獄卒拿着一疊信紙丟了進來,朝着裏面大喊。
郝建撿了一張信紙,打開看了看:「這尼瑪太會做生意了吧?」
信紙上寫的東西很簡單:「鞭刑,五兩;老虎凳,五兩;拶指,二十兩;杖刑,十五兩……」就是對應的刑罰和對應的價錢,在隨後一行還寫着:交足足夠的銀錢便可免遭刑罰。
明顯的,這是來敲詐的。
這些刑罰林林總總加起來要一百來兩銀子,這監牢裏有數百號人,算下來也得好幾萬兩銀子,這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這李信越來越過分了,既然這般威脅我們!」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都曉得發這單子是何意思,若是不交錢,那麼單子上的刑罰一件接着一件便是朝着身子使來,即便是金剛怕是也承受不住啊。
「建哥兒,這可咋辦,我可不想吃鞭子!」
毛子不識字,可是聽着旁人議論也是明白了其中事由,害怕的走到了郝建的面前,朝着郝建說道。
嘆了一口氣,這世道,前些日子在山匪的監房裏面關着也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看來一味的遵守職業道德是無法發財的,你看這清溪大牢多好,多元化發展,各種刑罰均有,全程人性化服務。
「寬心,讓我來,讓我來。」
郝建想了想,便走到了監牢處的柵欄邊上,朝着外面叫喊着:「牢頭、典史,牢頭,典史……」
典史也是縣衙官員,是專門負責監察囚獄之事的,之前郝建也是見着那典史的,所以便是這樣叫喊着。
「嚷什麼,嚷什麼!」
這個時候牢頭拿着鞭子走了過來,朝着郝建惡狠狠的說道。
「唉,我可是客人,你可莫要這般對我,當心我不給你銀子!」
見着牢頭兇狠狠的走了過來,郝建同樣面色一變惡狠狠的說道。
「客人,你這人好生無趣,這是可是官衙,你還真當自己進了茶水房,有人來伺候你?」
瞥了一眼郝建,牢頭冷哼一聲說道。
「我且問你,你這單子上可是寫的免除刑罰價格,我需給你銀錢你才會給我免除刑罰?」
郝建指着手中的單子問道。
「自然,只要你給的起錢,那麼刑罰便是給你免了,若是給不起,那就不好意思了,先不說受不受這刑罰,或許還要送去菜市口也說不準。」
牢頭點點頭,不過看着郝建的眼神全是鄙夷,雖郝建穿着舉子長衫,可是衣衫上全是破爛縫補的痕跡,一看便知曉是一個窮書生的模樣,說不準還是逃難過來的,渾身上下也只有那身份是最值錢的。
「如此,我便是買家了,我買了這個刑罰,便自然不受刑罰,如此說出來我便是客人了,是也不是?」
微微一笑,郝建朝着牢頭再度說道。
聽着郝建的話,牢頭便是摸了摸下巴,點點頭:「也是這個道理,說吧,書生你要作甚?」
「我只是想問,可不可以出錢,讓別人受罰?」
郝建指着單子朝着牢頭說道。
「什麼意思?」
牢頭吃驚的看了一眼郝建問道。
緩了緩,郝建慢慢說着:「這上面銀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另外我再給你一份兒,我指一個人你給他照着這上面的刑罰悉數來一套如何?」
咦,還能這樣玩嗎?
這一次郝建說的很明白,就是花錢讓別人受罪,這的確是一個好法子啊。
牢頭面色閃過一絲驚喜,可是隨即又暗淡下來:「你這窮書生想法倒是很多,可身上有銀錢否,若是那我玩笑,當心我好生收拾你!」
郝建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錦囊,錦囊裏面裝着一個東西有手掌般大小,郝建輕輕撩開錦囊,露出裏面那東西的一角,在篝火的照耀下,那東西閃耀着金色的光芒!
是金子!
牢頭一眼便是看了出來,伸手便是準備去抓。
可是郝建卻一把將東西收了回去,笑嘻嘻的說道:「如何,這東西分量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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