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房內。
毛子苦着臉,端着碗,先前他可是非常喜好這山匪廚子燒的菜,雖全是素齋可色香味美,算是一絕。可最近幾日不知為何這飯菜味道一日不如一日,甚至有時連飯都沒燒熟,別說吃了,看着便沒食慾。
「建哥兒,你且說說,這飯菜如何食得?」
說完毛子便將飯菜放在了地上,嘟着嘴巴。
平日裏在這監牢之中本來無事兒,他又不似郝建這般喜好思考,每日便是候着三餐而活,可偏偏最這群山匪連這一點兒他的愛好也要剝去。
「廚子心不在自然燒不出好菜好飯來,有何稀奇?」
郝建吃了一口這飯菜,也覺難以下咽,便放置在了一邊。
此時郝建心中已是明白,自己計劃已經成功一般,怕是現在傳銷風潮已經傳遍了整個山匪窩,已經撩動了不少人心,現在已是讓不少人心動甚至行動了起來。
「那可怎辦?」
毛子有些焦急了,自己每日便是指着這個活着,若是沒了這樂趣,還不如一刀將他給咔擦了。
「安心好了,用不着幾天我們便可出去了。」
郝建淡淡笑着,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先得非常愜意。
「喲,二哥,您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了一聲諂媚的叫聲,兩個看護郝建的山匪卑躬屈膝的朝着來人叫喊起來。
來人只是點點頭算是回應,然後便是高昂着腦袋朝着裏面走了過來。
見着來人,郝建微微一笑,這人有錢了還真是不一樣啊,走路都帶着風,連以前的二愣子的稱呼也變作了二哥。
走過來的變是那二愣子,自從當上了傳銷頭目之後,這身份蹭蹭地往上漲,漲的天昏地暗,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擺脫了二愣子的稱呼,一夜之間變作了二哥,和以往的待遇便是打不同了。
「你們下去吧,我和這郝建郝殿元有些私話要說。」
畢竟現在是有身份的人了,二愣子冷淡的朝着身邊的兩人說道。
聽得了二愣子的命令,這兩護衛便是知趣的退了下去。
「我這法子如何?」
郝建見着孔二愣子走了過來,似笑非笑的朝着他說道。
「還算不錯,每日我能賺得不少銀錢,你沒騙我。若是到了大地方怕是賺的更多!」
嘗到了甜頭孔二愣子現在也不願意放下了,現在他心中便是有了更多的想法。
「我想出去走走,方便麼?」
郝建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說道。
「方便,只是需別人跟着,你要去什麼地方?」
傳銷發展的速度是超人想像的,原本孔二愣子還以為幾個小頭目吃不下,卻沒有想到他們在利益的驅使下竟也加入到了其中,於是乎在無形之下孔二愣子成為了山匪中的實權人物,怕是不必不沾泥弱小。
「去見見李大人,幾日不見,我怪想他的。」
郝建想了想說道。
知了郝建的想法,孔二愣子點點頭,只要郝建不是要想走,他都有法子,若是郝建真的要走了,孔二愣子現在也不會放過他的。
隨後孔二愣子便是轉身離去,朝着看守郝建的山匪說了幾句,然後在遠處示意了一下郝建,才轉身離開院子。
現在孔二愣子便是大家心中的財神,而今柴神要求幫忙,自然他們很快的便響應了,不一會兒功夫監房的大門被打開,郝建和毛子兩人終於能出門走走了。
……
「這幾日究竟是怎的了?這飯菜味道如此之差,你差人同膳房說一聲,小心我減他工錢!」
吃了幾口飯菜李道正十分不滿的說道,一面說着一面便是將筷子大力的放在桌上,以示自己灰常生氣。
一旁伺候的管家苦笑了一聲:「老爺莫鬧了,而今我等身在囹圄,哪有什麼人聽我等差遣啊?」
讓管家吃驚的是,這山匪府邸並不如同傳聞中一樣,髒亂差,反而這裏面不僅乾淨整潔,而且飯菜還非常可口,怎麼看怎麼像大戶人家,以至於李道正沒沒以為自己不在匪窩,而是在自家。
「囹圄又怎樣?叫他們改善伙食,不然我便不給贖銀!」
李道正冷哼一聲。
被囚的日子讓李道正過的有些飄飄然,這群山匪不僅沒有慢待他,反而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折讓李道正非常的滿意。
「喲,李大人您還活着呢?這幾天沒有您的消息我還以為您出了什麼意外,我都差點兒換書童了。」
就在李道正生氣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李道正的耳邊響起,隨後兩個身影便是晃晃悠悠走了進來,然後在其對面坐下。
聽着聲音,又看了看來人,李道正皺了一下眉頭:「郝建,郝殿元,你怎麼來此了?」
這裏不是自己的包間嗎?這個郝建怎麼也來了,外面不是全都是山匪嗎?這小子怎麼可以到處走?
「被關着有些無聊,便是過來看看您。」
郝建無所謂的說道。
「你可到處行走?」
看着郝建閒庭信步的樣子,李道正不禁懷疑起來了,這郝建為什麼能到處走,而自己不行。
「當然,我只是一個區區七品官,家中沒房子也沒錢,他們羈押着我又無用,您可不一樣了,價值五十兩白銀的三品官,嘖嘖,我可比不上啊!」
郝建搖着頭,隨手抓了一塊桌上的點心。
唔,味道不錯。
「你來這裏作甚?」
李道正警惕的看着郝建,問道。
「算算時日,回信也該到了,李大人難道就不擔心什麼嗎?」
一邊擦着手,郝建一邊好奇的問道。
「擔心什麼,區區五十萬兩,我李某人還是出得起的。」
對於此李道正卻是並不擔心,得意的朝着郝建說道。
「是嗎?怕是不見得吧?我可是記得你的尚書府好似已經被封了,你的家眷也都請回了原籍,等着你起復之後才有可能回到京師,我可是記得那報信的呆~子領着山匪走的可是直達京師的路子,李大人在京師可還有家眷?」
郝建笑着問道。
李道正屬於被貶和被罰,所以扣押財產和將家眷遷出京師這都算是懲罰,大大的懲罰。
「這個,」聽得如此,李道正便是一下子站了起來:「哎呀,老夫怎忘了還有如此啊!你這書生,莫不是害我,當日害我,沒曾想今日卻是來取我性命啊!」
「當日事發突然,我也沒注意。若是當日李大人承認您就是郝建,我便可以脫身,拿着聖旨和官印求來大軍救你,可沒成想你死不承認,現在只能祈禱了。」
郝建卻是不着急,壞笑着看着郝建。
「不對,你小子一肚子壞水,怕是心中已是有了法子!你且說來,莫要隱藏!」
見着郝建一臉的壞笑,李道正便是察覺不對,這小子每次作弄自己都是這般,於是便沉下心來朝着郝建詢問道。
「瞧着沒,李大人現在聰明了,以後莫要誆騙他了!」郝建點點頭,隨後壓低了聲音:「近幾日這裏會有兵災,你自己小心點兒,莫要丟了的性命!」
「兵災?可是朝廷發兵了?」
李道正朝着郝建詢問道。
「到時候便知。」
說完郝建便是站了起來,然後朝着外面邁着步子走了。
京師。
「我滴個乖乖,大哥,那邊是皇宮吧,好宏偉啊,怕是每個幾百兩銀子建不起來吧?」
兩個衣着破爛的山匪站在龍興街上,看着皇宮的大門感慨着。
「屁,幾百兩銀子你還想建皇城?最起碼也要一千兩!」
另外一個山匪拍了一下前一個山匪的腦袋,大聲的說道。
此話一出,周遭的人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京師從來都不缺土包子。
這兩個山匪便是不沾泥派着跟着家丁的,可沒曾想那家丁行了半路卻是失足落下了懸崖,死的不能再死,於是這兩個山匪便只能信物自行前來京師,傳達信息。
「大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被打的山匪摸着自己的腦袋問道。
「去禮部尚書府,將東西交給他們管事的,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京師很大,也很繁華,官老爺的府邸也是很多,可禮部尚書畢竟算是高官,所以很快便找到了。
兩人敲了門,叫出了管事的,將信物以及不沾泥親手寫出來的書信全都交給了管事的,然後惡狠狠的說了一句:「你家老爺此刻在我們手上,快點講東西送來,否則我們便撕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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