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郡王看着自己的兒子來到身前,才將目光從老祖宗和舵主的身上轉移開來,「你們兩怎麼也來了?這裏多危險你們知道嗎?趕快離開!」
昊天自信地說道,「父王你又何必擔心我們的安危呢?難道您忘了思遠是幻靈鏡的主人了嗎?」玄武郡王稍微放鬆了一些,但又接着說道,「可是你們畢竟只是先天期的武者,這位舵主可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且還有魔器在手,邪道功法層出不窮,連為父在他的手上也走不過幾招,你們留下來還是太危險了!他現在正在與老祖宗交戰,萬一到時此人瘋狂起來,我們都可能受到波及。」
思遠將幻靈鏡托在手中,開口道,「叔叔您就放心吧,我的幻靈鏡現在已經可以抵擋元神期高手的攻擊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這位舵主的臨死反撲。」
「這樣啊,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他出招速度太快,讓人猝不及防。」玄武郡王知道勸不走這兩個孩子,只好同意它們留下來觀戰。
昊天開口問道,「父王,這個拿劍的老爺爺是誰啊?您為什麼稱呼他為老祖宗?孩兒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啊!」玄武郡王正色道,「你沒有見過他並不稀奇,就連為父也只是在二十多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才見過他老人家一面。我之所以稱呼他老祖宗,那是因為他是你皇帝伯伯的太祖,他老人家已經有將近百年沒有出世了,和他同一時代的人幾乎已經都老死了,而認識他的人這麼多年來沒有關於他的消息,大家也都認為他仙逝了,其實他老人家一直在世。」
「哇,皇帝伯伯的太祖?那豈不是有二三百歲了?」昊天的嘴張得老大,禁不住感慨道。玄武郡王笑了笑,搖頭道,「其實他老人家已經四百歲出頭了。」
「哎呀,原來都四百多歲啦,難怪這鬍子和頭髮都白花花的了,真是有趣。」思遠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旁觀察着這位老爺爺。正在和舵主打鬥的老祖宗突然間感覺渾身不自在,長劍一挑,舵主被震退。暫時得了空閒的老祖宗趕忙回頭,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窺伺他。
試探性的順着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十分可愛的小女孩正滿臉好奇地盯着自己,老祖宗這才鬆了口氣,「老夫還以為是什麼人準備偷襲老夫呢,原來是個小丫頭啊。」
聽到「小丫頭」三個字,思遠立馬不樂意了,嘟噥着小嘴,氣呼呼地吼道,「哼,老頭子,你說什麼?本姑娘才不是小丫頭呢!本來還覺得你可愛呢,現在,哼,一點都不可愛,討厭死了!」
老祖宗滿臉黑線,想他堂堂元神期大能,居然被一個先天期的小丫頭呵斥得一愣一愣的。突然間感覺身後又一道勁風襲來,思遠瞪大了眼睛,高聲喊道,「臭老頭,小心啊!」老祖宗自信地一笑,臉上的皺紋都堆在了一起,反手持劍,背後一擋,「呯」的一聲,舵主一擊未成,反而再次被震退,老祖宗對着思遠豎起大拇指,「小丫頭,你居然敢對老爺爺不敬?本來想替你爸媽教訓教訓你,不過看在你剛才提醒我的份上,爺爺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哼,真是倚老賣老,都當人家爺爺了,還收拾不了一個後輩嗎?打了這麼久,您老丟不丟人啊?」思遠吐着舌頭嘲諷道。老祖宗也不生氣,只是淡淡一笑,「不着急啊,多和這小娃娃多玩一會不好嗎?爺爺我這快一百年沒有動手了,好不容易打個架,太快把他收拾了那就沒意思了。」
舵主好不容易將老祖宗這一擊的力道給卸去了,暗嘆道,「這個老傢伙怎麼會這麼大的力道?我的肉體力量受到了死神之力的大幅度提升,怎麼還是拼不過他?」抬起頭,注視着老匹夫的一舉一動,「可惡,這老傢伙居然如此淡定地和那個小丫頭談笑風生?老子就這麼入不了你的法眼嗎?」
暴怒的舵主騰空而起,透過稀薄的煞氣,幾縷陽光照耀在巨大的死神之鐮上面,妖異的血色外表沐浴在神聖的金光之下,顯得有些詭異。舵主舉起死神之鐮從空中劈下,這一擊氣勢磅礴,遠遠避開戰場的玄武郡王等三人全都有心顫的感覺。
老祖宗只是淡定地站在原地,看着來勢洶洶的舵主,以及從半空中斬落的死神之鐮,喝道,「來得好!這樣才有意思!」老祖宗打開酒葫蘆的塞子猛灌一口,然後將酒葫蘆丟給玄武郡王,「小子,好好照顧老夫的寶貝!」
劍指揮動,手中長劍脫手而出,嗡嗡~陣陣劍鳴聲傳來,長劍狀若游龍,在空中不停地飛行,不斷地改變着位置,席捲起地面厚厚的落葉,原本腐敗易碎的枯葉,此時卻隨着靈劍飛舞,最後靈劍和數不清的樹葉迎着舵主和死神之鐮而去,「噗」老祖宗將口中靈酒噴在枯葉之上,一瞬間,枯葉變綠,翠綠色的樹葉宛如一把把小劍,與靈劍一樣,散發出霸凌天下的氣勢,氣勢驚人,使得原本自信滿滿的舵主頓時萌生退意。
「天凌十三劍!」昊天失聲高呼道。「這是天凌十三劍嗎?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招式?昊天你從哪裏斷定這老頭使得是天凌十三劍?」思遠疑惑地看着昊天。
「呯呯呯......」金屬碰撞的聲響不絕於耳,每一片樹葉之上都蘊含着恐怖的氣勁。不計其數的樹葉輕易就化解了舵主的猛烈攻勢,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舵主只得將死神之鐮擋在身前,來抵擋樹葉的攻擊,然而不斷的卸力使得他不得不後退。
強勢的一擊居然連老匹夫的毛都沒摸到一根,自己還被一擊送回了原地。「嗡~」劍鳴聲傳來,舵主雙眼瞪得老大,大喝一聲,「死神之盾,凝結啊!」死氣化盾,此時的死神之盾,死氣要遠遠比在玄武城時濃郁,舵主心中自信地念道,「無論你的攻擊多麼犀利,你也破不了老子的死神之盾!」
「轟」的一聲,死神之盾周圍的死氣瞬間消散開來,舵主實在是難以置信,死神之盾的絕對防禦被眼前的老頭子隨手一劍就給破掉了。傻傻地站在那裏,靈劍拋飛的方向在破開死神之盾時發生了偏移,但劍上所攜帶的那股無堅不摧的氣勁撕碎了舵主臉上的面紗,並且在他的臉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蒙面舵主的真實面目終於擺在眼前,「什麼?大哥!怎麼會是你!這怎麼可能?」昊天看到杜家豪那張寫滿邪惡地臉,他很清楚地告訴自己,那個正義陽光的大哥,就是眼前這位喪盡天良的魔頭。「難道,難道你的正義都是偽裝出來的嗎?杜家豪?你這樣處心積慮到底是為了什麼?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在意過我們之間的情誼?啊?我昊天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和你這種人結拜!」
思遠的眼中也噙滿了淚水,哽咽道,「這一定不是真的,我必須趕快從夢中醒來!」滿臉戾氣的杜家豪倒是自嘲地一笑,用手指着昊天,「你,當日遇見葉元龍還有思遠小妹妹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有你這個王子的存在,至於和你結拜,純粹是因為投緣,再加上元龍兄弟的號召,這一切的一切,即使是神仙也算不到吧,何來的處心積慮?」
昊天瘋狂地搖頭,吼道,「我不可能再相信你說的話了,既然你說沒有帶着目的和我們結拜,那位什麼不能如實相告你就是刺客聯盟分舵的舵主的身份?」
杜家豪接着又道,「當日武當山匆匆離別,正是家父急召我回去,至於做這個分舵的舵主,本來就是在咱們分開之後才發生的事情,我並沒有隱瞞什麼!」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為什麼短短半年,你仿佛變了一個人?屠城煉屍,以魂修魔,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到底是什麼把你變成了這樣啊?」思遠歇斯底里地吼道。
「哈哈哈哈,這還用問嗎?是對力量的追求!你知道嗎?即使我渡過了天劫,順利結丹,在我父親眼中依舊是一錢不值,家族之中真正能夠說得上話的至少都是金丹後期的修士,我杜家毫雖然年輕,天資也還算可以,但你們想過沒有,從金丹前期到金丹後期,這需要多少年?我等不起!為了成為父親最得力的助手,為了能夠在家族的高層之中擁有一席之地,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修魔。」
昊天和思遠的臉上盡顯悲痛之色,杜家豪卻是一指昊天,怒吼道,「口口聲聲說我這個大哥欺騙了你,你何嘗沒有欺騙我?冷血長老!」
昊天大驚,淡淡地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哈哈哈哈」杜家豪仰天大笑,「我們第一次在刺客聯盟之中見面的時候,你看我感覺熟悉,難道我看你就不覺得熟悉了嗎?後來我暗中調查過你,但卻並沒有任何結果,最後只能從冷月身上突破,最終他還是將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我。你以為我刺客聯盟的三關是那麼好闖的嗎?正是知道你就是三弟,所以我才沒有親自出手,放你安然離開。」
「啊,我的頭好痛!」昊天雙手捂着自己的頭顱,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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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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