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夜色有些微涼,清風徐過滿地的落葉隨着風不斷地飛舞着。一個黑色的人影輕輕掠過月筱溟住處的房頂,月筱溟常年處於殺戮之中,在那人落在房頂那一刻起,月筱溟便知道有人已經靠近了自己,他不願打草驚蛇,黑衣人趴在房頂上取下一塊瓦片,看到月筱溟依舊在下着圍棋。棋中的二人不分伯仲,月筱溟手執黑子思考着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走,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口渴,他從桌子上放下兩個茶杯,一杯放在自己的前面,另一杯放在了自己對面。黑衣人正在疑惑間,月筱溟輕聲說道:「朋友既然來了,就不必躲躲藏藏了。」黑衣人知道月筱溟已經發現自己了,她從房頂躍下推門而入。月筱溟看到黑衣人竟會如此的坦然,不禁對她有了幾分欣賞,他將桌上的茶水遞給她說道:「卿本佳人,奈何要做這等偷偷摸摸之事。」黑衣人接過茶水輕抿了一口道:「不是我想做,只是任何靠近小姐的人,我都要親自仔細盤查後才會放心。」月筱溟將桌子上的白子交給黑衣人道:「既然如此,何不與我下一盤。」黑衣人搖搖頭道:「抱歉,對於圍棋我是一竅不通。我只知道人生不能與棋局相比,棋局輸了可以重新來過,若是人生便不可再次來過。」月筱溟聽到黑衣人的話後不禁啞然失笑,自己只是習慣了棋局,並不是為了什麼探索人生,再說了人生豈是一盤棋局所能代表的。黑衣人喝完杯中的茶水後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口道:「多謝你的茶水了。」月筱溟擺擺手道:「不必道謝,姑娘若是下次口渴了可以隨時來飲茶,只是不要再落在房頂之上。正大光明地推門而入,豈不是更加的磊落光明?」黑衣人只是笑了笑道:「既然你如此好客,那也我無妨告訴你一個消息,你住的地方很不妥當,一旦我家小姐收到了傷害,你該如此辯解呢。」月筱溟聽完那人的話後也不禁陷入了沉思,自己住的地方確實有失考慮。自己以為只是為了保護獨孤情而搬過來,若是自己真的保護不周,那麼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辯。想到這裏他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黑衣人見目的已經達到,便說道:「既然你已經想到,那麼我就不再多言。」說完她又自言自語道:「有時候傷害自己的不是陌生人,反而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你說對嗎。」說完便飛身離開了房間。月筱溟想要問她這句話的意思,還未曾說出口那人已經消失在了蒼茫的月色中。
「宮長老那人吩咐我們該怎麼做了嗎?」李瑩在一旁焦急地問道。宮紅悅將手中的紙片交給了李瑩,李瑩接過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為難道:「那人怎麼會吩咐我們這麼做,這樣不就相當於造反了嗎?」宮紅悅從李瑩手中接過紙片嘆了一口氣道:「自從昨日我接到那人的紙片,我也一直未曾想通過。」在旁邊一直靜默不語的肖蓉忽然開口道:「難道那人已經想到了如何讓我們名正言順的取得獨孤情的位置?」宮紅悅聽完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但是過了不久又輕輕地搖了搖頭。李瑩想了一會兒開口道:「經過上次的事件後,小姐必定對我有所防備,這件事我不適合出手,就麻煩兩位了。」說着向宮紅悅二人拱了拱手。宮紅悅連忙攙扶起李瑩道:「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煩妹妹了,希望妹妹到時候也不要跟我們搶奪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李瑩順勢也就起身道:「姐姐再說哪裏的話,我怎麼可能搶奪姐姐的東西啊。我只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其他人的我不會妄求的。」宮紅悅冷笑一聲道:「如此便好,我有些累了,請蓉兒妹妹幫我送客吧。」李瑩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連忙說道:「哪裏敢勞煩蓉兒姐姐呢,我自己走吧,不用送了。」說完便離開了,房間中只剩下了肖蓉和宮紅悅,宮紅悅開口問道:「蓉兒妹妹,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肖蓉依舊惜字如金道:「既然那人有命令,那麼我們只能照做,我們怎麼能夠懷疑那人做的決定呢。」宮紅悅點點頭道:「那就照着那人的吩咐做吧,等我們成功之後,李瑩的壽命也就該結束了。」肖蓉淡淡道:「姐姐又何必跟一個小人一般見識,我們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就應該有做大事人的胸懷,既然李瑩不敢去做,那麼我們就將她們一起剷除掉,也算是為了花落能夠更好的發展。」宮紅悅想了想肖蓉的話後心中的不悅漸漸散去,輕呼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準備明日的事情吧。」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陽光依舊會升起。月筱溟一起床便想要跟獨孤情說明自己想要居住在別處比較好一些,他走到獨孤情的房間外輕扣了一聲門,奇怪的是裏面並沒有人出聲回答,他想推門而入,手掌剛剛觸及到房門,便有一把劍架在了月筱溟的脖子上,月筱溟看也沒看那把劍冷冷說道:「知道嗎,我最討厭的便是有人將劍放在我的脖頸間,你若是現在取開。我便饒過你的性命,若是你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站在月筱溟身後那人輕蔑的笑了笑,他不相信月筱溟能夠躲得過自己劍,他有自信在月筱溟動身的剎那將月筱溟分成兩部分。月筱溟見那人不知進退,便不會有所保留。他快速伸出自己的手用兩根手指夾住那柄劍,另一隻手重重的打了身後人一掌,那人還沒有什麼反應,他已經被月筱溟一掌打開,重重地墜落在地上,月筱溟當着那人面一使力將那把劍震成數截,那一節節斷劍掉落在地上發出了一陣陣地輕響,也不知道在嘲笑着誰。
「月公子,你在這裏做什麼,怎麼不進來?」月筱溟正要對那人施以殺手,獨孤情聽到外邊有所響聲打開了門。月筱溟轉過身對獨孤情笑了笑道:「只是教訓了一個不長眼的人而已,我剛剛敲門你怎麼沒有答應?」獨孤情將月筱溟拽到房間道:「剛剛我在洗漱啦,我可不想讓月公子看到我最丑的一面。」月筱溟正要說話,耳邊忽然傳來了獨孤情痛苦的呻吟聲,月筱溟趕緊盤坐在地上給獨孤情療起傷來,獨孤情的嘴邊漸漸流露出黑色的鮮血。月筱溟一點一點將獨孤情體內的毒素排出體外後,才擦擦額頭的汗珠他看着盤坐在地上的獨孤情自言自語道:「好厲害的毒,若不是醫救及時,後果不堪設想。」正當月筱溟感到慶幸時,宮紅悅肖蓉帶領着自己的人手破門而入將月筱溟團團圍住,冰冷的箭矢已經對準了月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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