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魯國事情的月筱溟再次回到軍中,穎筱軍此時已經規模浩大,不再仰人鼻息。周穎兒一再推辭到手的權力。可月筱溟還是任命她為自己的副手,可以不通過自己就調兵遣將。吳宇琪幾人倒沒有什麼怨言,可對於那些剛剛晉升上來的底層官兵來說,這個命令顯得有些奇妙。畢竟大家所有人官職要麼是在戰場廝殺獲得功勳,要麼為穎筱軍殫精竭慮謀劃未來,要麼是有特殊奉獻的人才能有現在地位。如今卻任命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這麼高官職,這讓那些底層將士心中頗有微詞。李邦幾人了解到這些情況後,他們幾人交換了一下意見。便由李邦帶頭來到月筱溟營帳外。他們來的時候月筱溟三人正要準備在營帳中用餐,桌子上放着烤全羊,一把短刀在他們右手邊放着。月筱溟和周穎兒坐在居中,而吳宇琪則是坐在最右邊,他的臉上充滿了尷尬,他有些無奈地看了看那兩人,隨即拿出短刀削出一片肉放在嘴裏,烤的金黃色的羊肉入口就有一股淡淡膻味。他趕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用來沖淡口中味道。
侍衛跑進來單膝跪地道:「啟稟公子,李將軍有事求見。」「請他進來。」李邦走進營帳後看到裏面的人後趕緊跪在地上「末將參見公子。」「起來吧,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不需要如此多禮,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李邦偷瞄幾眼周穎兒後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將軍,趙宋大戰,我們需要助宋人一臂之力嗎?還有就是近來軍中對於公子命令頗有微詞。」「宋趙之戰本就是他們之間私人戰爭,我們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插手。讓他們自己解決就好,這種費力無利的事,只能隔岸觀火。軍中對我的什麼命令有意見?」「這個····」李邦將目光看向周穎兒。周穎兒會意笑着說:「李將軍不能說,那我就發表一下我自己的意見。想必是將士們認為我毫無建樹卻擔任高位,讓他們心裏有些不服而已。」月筱溟怒不可遏看着李邦問道:「李邦,你說是不是這個原因?」李邦跪在地上目光盯着地面不敢說話。吳宇琪放下手中短刀擦了擦嘴說:「其實將士們對這件事有些看法也是正常,這不是一個幫派可以隨着上位者喜好而隨意賞賜。穎筱軍如今城池數十座,兵甲數十萬、百姓數十萬戶。早就有自己的一套法律、政治、文化。公子如此輕易就將這套規則打亂,可能會讓上上下下人心裏有意見,這與那些諸侯國又有什麼區別?」月筱溟的手緊緊握住短刀,指節已然變成白色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問道:「那又如何?穎兒功勳你們幾個又不是不清楚。怎麼如今身居高位也變得勢力起來了?」吳宇琪嚇得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跪在地上連聲道:「末將不敢。」周穎兒嘆了口氣道:「你們幾個先下去吧,這件事我跟公子說。」吳宇琪等人將目光放在月筱溟身上,只見他瞪了他們一眼隨即像趕蒼蠅般揮了揮手。他們就如也不敢耽擱片刻連忙退了出去。
他們走了之後,周穎兒才又重新說道:「現在你的脾氣挺大的啊,做什麼事都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你這耍小性子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過來?就為這點小事值得發這麼大的火嗎?再者說了他們也是為了長久未來考慮的,你有什麼理由責怪他們?」「呃····」這幾句話問的月筱溟完全沒有辦法去反駁,他帶着委屈的眼神看一眼周穎兒,而後者則是將目光放在了別處。「這不是想着你回來了嘛,以前你在穎筱軍什麼地位,現在你還是什麼地位。再說了你為穎筱軍做的一切,吳宇琪他們幾個又不是不知道,為何還要過來勸說我。這分明是要我難堪,我也要讓他們不好過,哼。」這充滿孩子氣的回答讓周穎兒實在有些難以接受。周穎兒臉色一正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我要你做這幾件事。第一,關於我職位,如今底層將士我基本上都不熟悉,也不想他們有任何怨言所以不要給予我任何官位。第二,你一會兒用過飯菜之後立刻馬上去跟吳宇琪他們道歉,不要讓他們有怨言。第三,今後有我在場就收斂點你的脾氣,否則我不擔保我會做些什麼。」月筱溟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周穎兒,他無奈地點了點頭:「是我錯了,只要你說的,我就去照辦可以嗎,你身體還沒有好完全,現在不能動怒。先吃飯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周穎兒坐在椅子上繼續拿着短刀切桌上的羊肉。
軍帳外斥候匆匆跑來,他直接略過帳外那幾個親兵掀開營帳就跑了進去,單膝跪地道:「將軍首止城已破,趙軍正在往裏面駐兵。」宋志新聽到這個消息後癱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怎麼會如此,他們是怎麼攻破首止的,這裏城高池深而趙軍又沒有攻城利器,以宋榕謹慎性格來說斷不可能出城迎戰。」斥候跪在地上聽從命令,他聽到宋志新的話語後也低下了頭顱。在他旁邊的傾塵出言提醒:「元帥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元帥還是想想該怎麼補救為好。」宋志新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傳令下去,所有兵士隨我出發,我們定要讓趙軍血賬血償。」「卑職領命。」說完之後就退出了營帳。未幾營帳外邊響起了號角聲,那蒼涼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肅殺,響徹數里之外。另一邊趙軍雖然已經攻進首止,可由於他們的所作所為激怒了城中一些仁人志士反抗,以至於趙軍遇到了些許抵抗。但在士兵面前他們的抵抗無異於以卵擊石蜉蝣撼大樹,不過短短數日間,那些人就被趙軍屠戮殆盡。陳語竹攻下首止後並沒有停止規劃接下來要攻略的城市。他手中握着一份密報嘴角不禁露出了微笑,他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他一方面派人修築已經損壞的城牆,另一方面派人鎮壓接連不斷的反叛。士兵忽然跑進來稟告宋軍已經離自己不過數里之遙,這並沒有讓他感到些許意外,反而還有一絲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