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其實並沒有想通二哥的擔憂從何而來,不過他知道,二哥的判斷從來沒有出過錯,因此,聽着二哥鮮有的咆哮,林海慌了。
「小聰,你二伯讓你立即停下現在要做的事!」
林聰不解,問道:「為什麼?目前為止,一切順利,我馬上就可以得手了!」
「你最開始安排的那個人已經暴露,你二伯擔心引起對方的警惕……」
「呵呵,二伯真的多慮了,不過是第一行動失敗而已,並不會影響我的後續計劃,相反,對方一定會以為我失敗一次後,投鼠忌器,不敢再做什麼,所以警惕性一定會放鬆,我得手的幾率反而更大,爸,二伯並不是神仙,他的話不一定就全對,他根本不了解情況,另外,也是你說的,如果這件事我辦不成,上次那件事的罪過我就贖不清,我只有繼續做下去!」
林海默然許久,對於兒子的話,他沒辦法反駁。
最終,林海長嘆一聲,說道:「兒子,只許成功!」
林聰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失敗的可能,因為剛剛自己的人已經打過來電話,崔仁的藥效已經開始發作,現在,只需要自己將車上的兩個人扔到他們該在的地方,這件事就已經結束了。
高官居住區的戒備很是森嚴,一般外來人員很難進入,不過對於林聰而言,自然有他自己的門路,比如先前那兩個打頭陣的傢伙,其實就是早以前安排在這裏的內應。
早有嚴密準備的林聰,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小區,將車停在了崔仁居所附近的監控死角,隨後,之前放倒崔仁的那兩個男人準時出現,一人一個,將姜小雅和崔坤扶着走向房子。
林聰眼看兩人就要進去,謹慎起見,轉身便打算直接開車離開,這時候其中一個男人忽然沖他招了招手,林聰眉頭微皺,見那人臉色很凝重,不敢懈怠,只好走上前去。
「什麼事?」
「林總,這門好像打不開,你幫我扶着點,我再試試。」
林聰狐疑道:「打不開?那你們剛才是怎麼進去的?」
「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反鎖了……快點吧林總,馬上巡防的人就要過來了。」
林聰只好依言接過此人懷裏的姜小雅,然後看着對方在門鎖上擺弄了幾下,很快,咔嚓一聲,門應聲而開。
林聰長長的鬆了口氣,要是事到臨頭因為打不開門而失敗,那可真是烏龍了。
然而就在這時,周圍忽然亮起刺目的燈光,吃喝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什麼人!」
「幹什麼的!」
「把你手裏的人放下,雙手抱頭,不許動!」
林聰的臉色或是因為燈光太白,聲音太沖,顯得猶如死灰……
「真的好險,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用同樣的路數再來一遍。」
林昭看着門外的熱鬧,看着雙手抱頭,被早已守候多時的警方帶走的林聰,臉色猶有餘悸。
剛剛在醫生的救治下,悠悠醒轉的崔仁揉着酸痛的脖子,罵道:「這個龜兒子,真是沒長腦子麼,這種時候還敢沾染天娛的人!」
「不能全怪小坤,對方選擇了那個姜小雅,就是為了鑽這個空子,你我不也是沒有察覺到麼,哎……」
林昭笑着勸慰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的那個救了我們的貴人,到底是什麼人?他現在又在哪裏?」
崔仁忽然問道。
林昭臉色瞬間變得肅然起來,回憶着以前的種種,回憶着自己剛剛聽聞趙宇再次出現的消息後的激動,感嘆道:「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有他,我們想輸都難!不過我獲釋之後也未曾見過他,問過雅兒,他似乎在安排了你我演這齣戲之後,就直接消失了,他這種人,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倒也不足為奇……」
邵萬興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捨不得這兩瓶酒,再者剛剛到帳的八千萬巨款也讓他對現在的生意沒了太大的留戀,乾脆,邵萬興連夜購了機票,準備帶着這兩瓶酒離開京都,離開華夏——有這兩瓶酒,就像是不怕沒柴燒的青山,邵萬興認為為了這酒,放棄任何東西都是值得的。
坐上車,邵萬興對司機說道:「小王,送我去機場,到了之後就不用回來了,車就送給你了,上面的盒子裏有一張卡,裏面有十萬塊錢,應該夠你母親的手術費了。」
邵萬興緩緩交代道。
說完,邵萬興本以為這個樸實的司機小王應該會好奇的問自己要去做什麼,又或者因為自己慷慨解囊而感激涕零,然而這些都沒有出現,他只是聽到了一個玩味的聲音。
「十萬塊錢你還是留着吧,給自己辦一個體面點的葬禮。」
邵萬興聞言,微微一怔,這才注意到,坐在前面的那個人的背影是那麼的陌生,而當那個人緩緩扭頭過來,看到那張普通的很難記住的臉之後,邵萬興立即就要開門下車,然而,車門早已經被全部反鎖。
「你……你怎麼……呵呵,其實我是打算給你送酒去的,沒想到你先過來了,呵呵……酒在這裏,給……給你!」
邵萬興強笑着,將手裏的兩個乳白色瓷瓶遞到了趙宇面前,趙宇毫不客氣的接過,目光卻沒有從邵萬興身上挪開。
「我最討厭的,就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的人,如果我沒記錯,之前在酒店,我已經警告過你,乖乖的等我來拿酒。」
邵萬興臉色煞白,他當然知道送酒的鬼話糊弄不了人家,此時哭喪着臉,說道:「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時糊塗……你別衝動,酒我給你,想要錢,我也給你,我保證我也不會報警……」
邵萬興結結巴巴的說着,之所以這麼害怕,是因為趙宇此時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儘管他想不出對方到底有什麼非殺自己不可的理由,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命隨時可能丟掉。
邵萬興的直覺很準,趙宇的確殺了他。
非殺不可的理由?敢欺騙他趙宇就是這樣一個理由。
火光沖天,輝煌酒店老闆邵萬興死於一場意外爆炸——沒有人會察覺到,這場爆炸是來源於一招火球術。
趙宇抱着乳白色的瓷瓶,嗅着懷裏散發出的濃郁靈氣,有種仰天長笑的衝動。
「玉漿,竟然是玉漿,難怪一個凡人也知道死守着這兩瓶酒不放,竟然是這種逆天的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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