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雅兒房間出來後,幾位專家全然沒了之前趾高氣揚的樣子,一個個低眉順眼,不敢抬頭看人——實在是感覺尷尬,不僅尷尬,臉蛋也火辣辣的疼,一開始就一直嘲諷林昭讓趙宇去治療雅兒是犯傻,會害了他女兒,愚不可及,甚至人家都已經說明自己已經治好之後,他們還是絲毫不信,反而因為儀器都被斷開,而一口咬定趙宇不懂醫術,還自以為苦口婆心的勸說人家林昭,想讓人家知道自己被騙了。
而最終,當他們用自己可以理解的方式得到真正的答案後,他們才明白整個過程中他們的舉止是多麼可笑。
楊秀此時對趙宇的態度也完全改變,知道了那些專家的話完全是毀謗趙宇,自己之前因為專家的話而對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多次懷疑,實在是無禮的很,此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趙宇面前,感激涕零道:「趙先生,之前多有禮數不到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
趙宇淡淡一笑,說道:「不知者無罪,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另外,我有些事想問問你們。」
說着,目光掃過幾個專家,意思是接下來問的事情不適合有其他人在場。
林昭會意,直接對幾位專家抱歉道:「幾位醫生,不好意思,雅兒的病已經痊癒,這裏也沒你們什麼事了。」
放在以前,林昭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話,他們自持身份,肯定會不高興,自己好歹是在救治他女兒的命,就算他林昭身份神秘,據說很不一般,但是這樣對待他女兒的救命稻草也太無禮了,然而,現在幾位專家卻是沒臉擺臉色了,人家女兒的病好了,不過和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儘管他們的確盡心盡力,但依舊比不過人家一個高中生短短倆小時的操作,相比之下,他們是狗屁專家,完全是一幫廢物,有什麼資格跟人家林昭擺臉子?
男主人都發話了,幾位專家當即灰溜溜的向外走去,連最後的佣金都不好意思索要。
幾位專家走到門口,禿頂專家卻忽然聽了下來,忽然折返回趙宇近前,一張老臉滿是決絕之色。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達者為先……年輕人,老頭子自持在醫學上也是有些斤兩,但是今日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前說話不中聽,還望不要介意。」
趙宇挑了挑眉,完全沒聽懂這貨忽然說這麼一堆是幾個意思。
見趙宇不說話,禿頂專家有點尷尬,只好繼續說道:「根據老頭子對丫頭病情的了解,按說就算找到了救治之法,但是這種積壓十幾年的病根,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徹底根治的,但是之前檢查的結果卻是你的確做到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說完這番話,禿頂老者老臉難得一紅,他也知道自己問這種問題有點無理取鬧,畢竟這屬於人家的獨門手藝,是私隱,沒人喜歡被人打聽私隱,但是耐不住他的好奇,身為醫者,明知一種無解怪病有着立竿見影的治癒手段,如果不問上一問,實在是心癢難耐,由此可見,這禿頂專家倒真是一門心思鑽研醫術的醫者。
趙宇這時也當然也理解了禿頂專家的意思,不由啞然一笑,道:「告訴你也沒用,你學不會。」
趙宇實話實說,他的手段,根本無法用醫學的範疇來描述,這是修真之法,世俗眼中的神仙手段。
禿頂老者則是理解為趙宇果然不願意透露私隱,心中可惜哀嘆,不過也沒有做出死纏爛打的舉動,而是獻上一張名片,遞到趙宇面前:「這是老頭子的名片,聽林先生稱呼您為趙先生,老頭子也就這樣稱呼了,這裏老頭子有一句話要說,趙先生今天的作為,可以說攻克了醫學上的一類難題,是里程碑式的偉大成就,如此成就,先生若是肯成立課題,公開研究,將方法傳授世人,必將是造福萬代的壯舉……還是那句話,老頭子的名片就在這裏,如果先生有興趣,可以隨時聯繫我,到時候我願意尊先生為老師!」
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倒也有幾分風骨,讓趙宇對這禿頂老頭子的感官改善不少。
而其他專家和林昭夫婦此時也有些動容,之前嘲諷趙宇,並說趙宇如果治好雅兒就拜他為師的就是禿頂專家,本以為被打臉後禿頂肯定不會再提起這種丟人的事,沒想到現在居然主動說了出來。
要知道能被林昭請過來照看女兒的專家,在國內,乃至國際上,都是頗有威望的專業人士,禿頂專家更是佼佼者,這類人向來自視甚高,能主動說出尊一個跟他孫子差不多大的男孩兒為老師的話,實在是匪夷所思,十分難得。
趙宇明知開創什麼課題之類的絕不可能,不過倒也不忍心讓這個一心為了醫學發展的老者太過沒面子,伸手接過名片,掃了一眼。
「屠禮崗,好,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趙宇微微點頭,收起名片,口中雖然沒有應下屠禮崗的請求,但是唯有趙宇自己知道,這個老頭子能被自己記住名字,本身就是一項大機緣。
屠禮崗聽出趙宇對他的請求毫不心動,嘴角不由苦澀一笑,轉身告辭,然而,日後屠禮崗才漸漸明白,今天趙宇這句「記住你的名字」,意義是多麼重大。
不久之後,趙宇坐上林昭安排的專車,沿着公路漸漸遠去。
別墅內,林昭夫婦望着變成黑點的車影,互望一眼,皆是唏噓不已。
「沒想到雅兒的病真的好了,我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林昭眯着雙眼,他比妻子更清楚,今天最大的收穫除了女兒痊癒之外,能夠結識趙宇這樣的奇人,同樣意義非凡。
「對了,老林,雖說趙宇治好雅兒的確應該感激,但是我總覺得你對他是不是尊重過頭了?而且……你居然為了他打了我!」
楊秀忽然想起這件事,立馬要興師問罪了。
林昭嘴角一抽,當時為了在趙宇面前做戲,倒是忘了自己老婆的彪悍,現在被問起,不由忐忑起來,急忙說道:「老婆,你聽我解釋,事情遠比你想的複雜,趙先生的事情我答應他絕不外傳,你只要知道,這個男孩兒絕對不能以普通人的眼光去看待,就算是現在我還是得警告你,以後再見到趙先生,千萬別再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
楊秀聞此,默了默,丈夫她是了解的,他這麼說肯定不是無的放矢,心下有了衡量,表面卻是冷冷一笑,說:「這就是你敢打我的理由?」
說着,在丈夫腰間的軟肉狠狠的捏了一把,後者哎喲的慘叫,一副無力反抗的樣子。
別墅里似乎很久沒有如此歡快的氣氛了,林昭痛並快樂着,不經意看着已經看不到汽車蹤影的山路,心中感慨,想起當時初見趙宇,自己怒意橫生的要攆趙宇離開的場景,僅一念之差啊,他險些把女兒唯一活命的機會親手葬送,還好,還好自己最終做出了他得意一生的正確選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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