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城上空。
道無名發出悽厲的嘶吼,一雙眼眸中充滿了絕望和難以置信。
他發現僅僅是這片刻功夫,自己和番天印之間建立起來的那一絲聯繫就徹底斷裂開來,再也無法控制番天印。
不止如此,哪怕距離番天印還有百米多遠,道無名都看到了其土黃色的外表上有金光閃閃的東西沾染上面。
那是血!
而且還在不斷的滲透進番天印內部!
他身體巨顫,不斷的低吼着:「不……這絕對不可能!番天印怎麼可能只是沾染一些鮮血就會被煉化,宗門中從來沒有人成功過!」
「可是,我竟然失去對它的控制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到底是誰!」
話到這裏。
道無名因為番天印的失聯而方寸大亂,竟是雙腳踩踏虛空,不僅沒有逃離,反而迎面朝着遠處的杜雲沖了過去。
無論如何,他都要將番天印重新奪回來!
百米多外的天空中,對於眼前此種情況的發生,杜雲同樣驚訝無比。
看着越來越近、越來越有感覺的番天印,他眼眸中亮光閃過,微微低喃:「只是經過一番正面硬拼就將其煉化了?難道此寶與我有緣不成?」
咻!咻!咻!
前方有破空聲傳來。
杜雲目光暫時從番天印上面移開,看到正急速朝這邊飛來的道無名,目光頓時變冷,身體一晃便瞬間消失在原地。
等到他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道無名的面前。
「給我死來!」
道無名先是一愣,隨即就厲吼一聲,揮掌拍下。
杜雲亦不躲閃,一拳轟出。
砰!
噗嗤!
毫無意外,面對杜雲這能夠和天階寶物正面硬碰的龍拳,已經元力大耗的道無名根本就抵擋不了,揮出的手掌直接被破。
手骨碎裂,澎湃力量順着手臂沖入體內。
其強大的衝擊力頓時讓道無名一口鮮血噴出,前沖的身體如出膛的炮彈一樣,跟着就朝飛來的方向倒飛過去。
但杜雲並未就此放棄。
他腳下輕抬,虛影連續閃爍,眨眼間就追上了道無名。
道無名看着虛浮在自己上方的杜雲,蒼白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濃郁的死亡危機令他終於忍不住大聲乞求起來。
「我投降,求你放我……」
砰!
咔嚓!
「啊!」
只是不等道無名把話說完,杜雲身體就急速下落,抬起的右腳重重踩下,直接踩在了道無名的胸膛上面。
頓時間,胸骨碎裂聲響起。
道無名更是慘叫着朝地面上墜落下去,一路上留下一片片化為紅色霧氣的鮮血,最後「轟隆」一聲砸在了地上。
一時間,煙塵滾滾而起,隱隱可見其中有深坑出現。
不過因為還有一些事情要問的緣故,杜雲出手雖然毫不留情,但終歸是沒有直接殺死道無名。
待他感知到對方還僅存的一絲生機後,目光落到遠處的天河大軍,淡淡開口:「莫宗主,黃土城城主已被本城主解決,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文姬、祝融,你們二人也出手幫一下忙吧!」
「是,城主大人!」
「嗯,夫君儘管先忙自己的事情!」
莫問天和留下的寒武紀及另外一名宗門長老心中徹底放鬆下來,應聲回了一句後,趕緊帶着大軍直奔前方的黃土城衝去。
至於剛剛砸落地面的黃土城城主,同樣被他們抓了起來。
文姬和祝融二女見夫君相安無事,心中憂慮盡去,隨莫問天等人一起飛向了黃土城。
……
天空中,等交代過所有事情後,杜雲便不再理會下方的戰鬥。
隨着十幾米高的番天印飛至眼前,他才發現原來造成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自己的鮮血,索性又從右手鱗片碎裂的地方逼出一些鮮血抹在了上面。
頓時間,番天印光芒大漲,如饑似渴的對鮮血吞噬起來。
杜雲就站在番天印面前,靜靜的觀察着。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所有的鮮血徹底消失不見後,原本安靜的番天印突然一顫,頓時間圍繞杜雲旋轉起來。
杜雲甚至能夠從番天印上面感受到一絲微弱的欣喜之意。
這就算是徹底將其掌控了?
查看到腦海里反饋過來的一些信息後,他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頓時間使出了一種控制手段。
嗡!
頓時間,原本十幾米高的番天印光芒閃爍,旋轉的同時不斷開始變化,最後徹底化為一枚拳頭大小的土黃色印璽。
杜雲伸手一招,番天印直接飛過來,安靜的落到了他的手心上。
這一刻,番天印的信息才徹底顯露出來。
番天印:因為處於封印狀態,品質降為天階下品,擁有大小如意神通,催動後可鎮壓一方虛空,威力莫測!
信息並不多,一目了然。
杜雲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煉化了這番天印,但是已經得到了關於其的使用方法,可隨時將其化大化小攻擊對手。
而且在他動用武者感知力也就是靈識探查番天印內部的時候,發現其中的確有屏障存在,靈識難以破開。
這或許就是番天印的封印。
想到這裏,杜雲眼眸中頓時閃過一抹期待,喃喃道:「封印狀態便已經有天階下品的品質,若是全勝時期,難道已經超越了天階品質不成?」
「這封印既然有屏障存在,想必就一定能夠破開,或許是我現在的實力還不夠。」
「還有,我之前聽到那黃土城城主提到了宗門,還對我能夠煉化番天印的行為難以置信,看來在他身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宗門存在!」
這個時候,下面的黃土城經過一番戰鬥,已經徹底平息下來。
黃土城的護城陣也徹底關閉下來。
杜雲揮手將番天印收入體內後,便不再多想,直接朝着黃土城飛了過去。
……
兩天後,上午。
在黃土城城主府的議事廳里,杜雲正面色平靜的坐在城主椅上,而原本被羈押的道無名則是一臉蒼白的坐在下方其中一張椅子上。
除此之外,這廳里再無他人。
「說吧,你應該明白我饒你這一命的真正原因!」
看着道無名,杜雲淡淡道。
聽到杜雲的話,道無名身體一顫,糾結了片刻後整個人頓時變得極為頹然,道:「一名崑崙棄徒而已,的確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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