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襲來的冰刺,言不負只得在空中勉強擰身躲避,躲過了兩枚冰刺,還有一枚則釘在了他的右腿上。
冰刺及身,頓時爆裂開來,言不負的右腿上不但被刺出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整條腿還附上一層白霜,顯然出現了冰凍效果。
「怎麼樣,言師弟認輸不認輸?」
白明堂並不靠近,只是遠遠的喊話,他聰明的緊,知道對於修士來說,這點傷還不足以讓對方喪失戰力,離得近了,難免會有被翻盤的可能。
言不負則趴在地上,手在腰間一抹,便多出來幾個黑黝黝的鐵蛋。將鐵蛋猛的拋向擂台中間,頓時一團濃厚的黑煙便在擂台上飄起。
白明堂害怕煙中有毒,則屏住呼吸,守好門戶。
誰知這黑煙除了影響視線外,並無其他不妥,擔任裁判的執事弟子在確認之後,也沒有叫停比賽。
接着又是幾聲鐵蛋爆裂的聲響傳來,黑煙更加濃郁。
整個擂台上,白明堂除了能聽到石龜的嘶吼,其他的什麼聲音都消失了。
「雕蟲小計!」
白明堂不屑的罵了一聲,然後手捏法訣,準備招來一陣風將黑煙吹散。
突然,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在他心裏出現,白明堂哪還顧得上黑煙啊,趕快橫移躲閃。
黑煙中閃電般出現四條尾刺,好像從虛空中探出的魔爪一般,讓白明堂避無可避。
「啊!」
白明堂一聲慘叫之後,身上留下了四個貫穿的傷口。
一處在喉嚨,一處在左胸心臟出,另外兩處,也是致命的位置。
「小賊敢爾!」看台上的幻神真人猛的色變,一股駭人的氣勢從他身上升起。
袁弘真人也不說話,只是擋在幻神真人準備衝下看台的去路,氣勢一點也不比對方弱。
擔當裁判的執事弟子猛的發現有選手身亡,趕快啟動擂台上的法陣,但是為時已晚,白明堂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另有負責此次比試的長老趕到,隨手一揮,就捲起一陣狂風,吹散了擂台上的黑煙。
一邊觀戰的弟子都不知道剛剛擂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所知道的情況還維持在言不負受傷,扔出怪模怪樣的鐵蛋,招來一團黑煙的那個時刻。
眾弟子眼見擂台上法陣啟動,就連元嬰長老都出現了,自然知道發生大變,但是卻無人再敢鼓譟,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煙散盡,那長老不等擂台上的法陣停止運轉,直接一個閃身就出現在白明堂的身邊,仔細查看了一下,搖了搖頭,看向了坐在地上的言不負。
而台下的弟子也都長大了嘴,驚訝的說不出話。
台上的形勢看來是被言不負逆轉了,只不過到底是如何實現的逆轉,就不是台下兩眼一抹黑的練氣期弟子們能夠搞明白了。
白明堂死亡的時候,風雲豹就自動回到了他腰間的靈獸袋。而石龜瞎了一隻眼睛,任憑言不負捏動靈訣,也收不回靈獸袋。
見長老看向自己,言不負一邊取出回春丹服下,一邊說:「三長老,可不是我要殺他,只是我那幾隻靈寵不太聽話。」
三長老嘿的笑了一聲,玩味的說:「我可不管,又不是我的徒弟,跟我說不着。你還是去跟觀戰的各位老祖、長老說個明白吧。」
說完,三長老輕輕一揮手,石龜的立馬陷入安靜,竟然沉沉睡去。
言不負趕快掐動靈訣,將石龜收回靈獸袋。
三長老走到言不負的身邊,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
言不負只覺得眼前一花,便出現在了門派長輩的觀戰台前。
不用問,這一定是要問責了。不過言不負覺得,相比自己「失手」殺死白明堂,觀戰台上的一眾高層們,應該更關心那四隻異形。
幻神真人見到言不負被帶上觀戰台,一股神念就劈頭蓋臉的壓向言不負。
言不負本就一條腿被冰凍,站立難免不穩,此時再被金丹期的修士用神念鎮壓,頓時覺得的身上如壓了一座大山一般,想要跪倒。
言不負猛的大喝一聲,然後咬緊牙關堅持,此刻寧可死,也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跪向幻神真人!
嘴角流出了一絲血線,渾身顫抖不已,整個身體更是發出骨骼受到擠壓時的「咔咔」聲,但是言不負以寒霜劍作拐杖,生生在幻神真人的威壓之下堅持住了。
「夠了!我早就說過,我自己的徒兒,我自會管教,用不着別人插手!」
袁弘真人大袖一揮,言不負身上的重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忍不住吐出了一小口血,終是堅持不住,委頓在地上。
言不負知道,力猿峰的臉面,算是讓自己保住了。
修仙界的規則,金丹,非金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任何一個金丹真人都是修仙界的寶貴財富。
修士從引氣入體開始,一路經歷練氣、築基、虛丹等三大境界,突破天地與自身的重重艱難考驗,最終成就金丹,這是非常了不起的功業。整個修仙界中,一萬個練氣入門的修士,最終能成就金丹的不超過十人,對於芸芸眾生而言,金丹真人,已經是高高在上居於世界的頂點。
事實上,金丹的確是一個全然不同的境界,前面幾個境界,修士僅僅是修士,然而一旦成就金丹,便有真人頭銜,意味着在修仙界真正有了立足的本錢。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在修仙界中能真正像個人了。
來自金丹修士的審視目光,就連築基期修士都承受不起,更何況言不負一個剛剛入門的練氣九層?
這種來自金丹真人的細緻審視目光,換做一般人絕對承受不起,哪怕金丹修士並無心施壓傷人,也能讓凡間之人如泰山壓頂。而即便是修士,境界不足虛丹也禁不起一瞪。
並且幻神真人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打量言不負一眼,而是用了元神威壓。要不是言不負的元神遠高於同層次的修士,凝練度也不低,單單這一下,就能給他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言不負坐在地上,緩過來一口氣,丟下一直攥在手裏的寒霜劍,喘息着說:「多謝師尊。」
剛剛的元神威壓,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也讓言不負覺得好像歷經生死,和人大戰了一天一夜一樣。
這就是境界上的輾壓了,金丹就是一道分水嶺,成就金丹,你就是真人,結不了金丹,那就什麼都不是。
袁弘真人一招護住言不負之後,開口說道:「不負,將你那四隻靈寵放出來,讓各位長輩替你品評一番。」
這話一出,就代表着袁弘真人是不打算認下殺害白明堂的罪名了。他這一說,也把三長老帶言不負上台來的意思曲解了。
本來是包含有問責的成分的行為,現在經袁弘真人這麼一說,也就成了諸位老祖、長老對言不負的靈寵感興趣了。
「是。」言不負擦拭了嘴角的血跡,裝模作樣的捏動法訣,四隻異形浮現在他的身前。
四隻異形甫一出現,就吸引了在場眾人的目光。
剛剛在擂台之上,雖然眾人都能不受黑煙的阻礙觀察異形,但是畢竟時間太短,又離的遠了些,自是不如現在看的明白。
「嘖嘖嘖,這玩意兒,可是凶的很啊。看這樣子,恐怕這練氣期小輩鎮壓不住吧?怪不得他提前不願意放出來,原來是害怕傷到自己。難怪,難怪。」
說話的是李來財,這位金丹級的高手在台上單論武力值的話,也只能敬陪末座。他都能看出來,其他人就更明白了。
異形在言不負的指示下,也都表現出一副不服管教的樣子,對着周圍圍觀的眾人,表現出一股躍躍欲試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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