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厚重的烏雲遮蔽着天空,月亮也無力撕破着烏雲的屏障,黑暗無情地吞噬了大地。
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早已入眠,大地變成了蟲兒和輕風的舞台,蟲鳴聲混着「呼呼」的風聲在天地之間交鳴。
南賀神社的例會早已結束,各懷心事的宇智波族人們也紛紛離開。一盞殘燭火在無風的房間內搖曳着,忽明忽暗的燭火照亮了宇智波止水那張面色凝重的面孔。
房內很靜,靜得連他的呼吸聲聽起來都像是雷鳴。
那名即便被生活的重擔壓彎了腰,也要將微笑和溫暖帶給身邊友人的少年早已不見了蹤影,眼前的這具軀殼之內,仿佛活着一個截然不同的靈魂。
從他緊閉的嘴唇之間,發出一聲似笑非笑地嘆氣聲,像是在嘲笑着命運的不公。
微弱的燭火突然滅了,本就昏暗的房間內一片漆黑。
宇智波止水抬起頭,凝視着身前不遠處的黑暗。就在他身前不遠處,一個詭異的螺旋將黑暗扭曲,一名戴着鬼臉面具的黑衣人輕快地從漩渦之中跳了出來。
「宇智波鼬沒有死。。。」
本已熄滅的燭火突然又亮了起來,將鬼臉人臉上的面具照成了橙紅色。
面具中央的小洞之內,一隻三勾玉的寫輪眼正閃着邪魅的光芒。
「嗯?」
宇智波止水對鬼臉人的到來毫不意外,只是眉頭微微一皺,看不出是喜是憂。
鬼臉人的炯炯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宇智波止水的略顯蒼白的臉頰之上,最後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說道:
「都說你和宇智波鼬情同兄弟,看來傳言真的不能信啊。。。」
「有話直說。」
宇智波止水有些不耐煩地應道。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想借大蛇丸的手殺死宇智波鼬,打得一副好算盤,嘿嘿嘿。。。」
鬼臉人輕輕地笑着,
「只可惜宇智波鼬不知道用什麼條件說服了大蛇丸,最後死的是猿飛七海。猿飛日斬到頭來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真是可笑。」
他頓了一頓,話鋒突然一轉,
「如果我要你殺死宇智波鼬,把他那雙眼睛送給我,你會怎麼做?」
鬼臉人用輕佻的語調問道。
「不可能。」
宇智波止水冷冷的應道。
鬼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房間內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寒冷起來。
「你想違抗我的命令?」
鬼臉人的嗓音突然變得低沉,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們的關係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我們只是合作對付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而已,我不是你的下屬。你要殺宇智波鼬,大可以自己去,或者是安排別人去做。讓我去殺宇智波鼬,絕對不可能。」
宇智波鼬止水毫不客氣地回答。
「呵呵。。。」
鬼臉人口中發出笑聲,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冷,
「說得好,合作關係。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一個白色的漩渦在他的背後開始旋轉,飛快地將他的身體吸入漩渦之內。
先是他的腿部,然後是身體,最後只剩下一個橙色的面具停留在在空氣之中。
「至於宇智波鼬,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鬼臉人丟下最後一句話之後,他的身體徹底消失,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宇智波鼬。。。」
宇智波止水喃喃地念出這個名字,聲音中帶着某種複雜難明的意味。
。。。。。。。。
木葉從來都不缺少爆炸性的消息,習慣了強大武力保護,在亂世之中安然享受着和平與繁榮的木葉村民,一直以來都熱衷於傳遞着各種渠道得來的消息。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最關鍵的是要有娛樂性和轟動性。
長久以來被各種信息轟炸的木葉民眾,早已變得有些麻木。
可這一次的消息,還是震驚了每一個人。
一名被大家認為已經死在雨之國中忍考試之中的忍者竟然安然無恙地回到木葉,只是時間上比原定的要晚了幾天。
對於宇智波鼬,木葉的普通民眾一直抱有一種複雜的情感。
為什麼這樣的天才少年,偏偏來自宇智波一族。。。
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這樣表明了木葉民眾對宇智波鼬的態度,欣賞中又帶着警惕,甚至還有一點害怕。
不過這一次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關於中忍考試的各種消息早已傳遍整個木葉,雖然其中有些消息被木葉高層強行封鎖,比如大蛇丸一事。可還是有一些消息或多或少的通過幾大秘傳家族的親友傳了出來。
宇智波鼬獨自殲滅雷忍、土忍、霧忍三大忍村的聯軍,並且在中忍考試之中不止一次救過同村忍者的性命。
這已經是所有木葉民眾公認的事實。
實際上,宇智波鼬才是這一次中忍考試的真正英雄。
因為宇智波鼬的死,大部分普通民眾對宇智波一族都心懷歉意。畢竟他是為了木葉而死,而這也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宇智波一組和木葉民眾之間的對立情緒。
當人們談起宇智波鼬時,總是會嘆上一口氣,惋惜天才早早隕落的同時,又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為中忍考試的風頭已經徹底過去之時,宇智波鼬竟然獨自一人、毫髮無損地回到了木葉。
仿佛燒的滾燙的油鍋里落入了一滴水珠,整個木葉頓時都炸了起來。
。。。。。。。。
「這是怎麼回事?」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用蒼老而疲倦的聲音問道。
他心頭的憤怒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可他掩飾的很好,好到令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
「這個。。。,屬下以為。。。」
吉野上忍結結巴巴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其實也是一頭霧水。
當日中忍考試結束,他第一時間通過暗部聯繫上火影辦公室。
「宇智波鼬已死,速帶幾名下忍回村。」
這是當時他收到的命令。
火影大人怎會如此確定宇智波鼬已死?
這是他收到命令時的第一個想法。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他強行壓下幾名下忍的憤怒與不滿,將幾人帶回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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