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寶殊走進乾清宮的時候,天色尚明,等到從乾清宮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擦黑。
看着長公主殿下走出來的那種輕快的步伐,以及臉上比較柔和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是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結果。
先不論長公主殿下想要從向薔國國主討要什麼,就單論長公主殿下長這麼只要對着薔國國主開了尊口的,還真的沒有什麼是被國主拒絕的。
什麼是榮寵和尊貴,就看看薔國國主差不多被捧上了天的長公主殿下,放眼這幾個諸侯國中,哪位公主可以和薔國的這位一爭高下,就算是母族在牛X又怎麼樣,在偌大的王宮裏還不是照樣步步走得小心翼翼。
要懂得在各自的父皇面前取巧,更要虛與委蛇的應付眾多的兄弟姐妹,坑人的心機城府信手拈來,每天醒來就在尋思着怎麼在父皇面前露臉,每天睡前都要想着那個人看不順眼要想着掰掉。
這些放在百里寶殊的身上就都成了笑話,見過那個長公主殿下可以隨意的調遣王宮裏的禁衛軍,見過哪位長公主殿下毫不買賬的把過來探望父皇的妃子嬪妾給團團圍起來,擋在殿門外面不讓進的,又見過那位長公主殿下能這麼隨心所欲的出宮,連滿朝的言官都要管住自己的嘴巴的……
按照百里曜的這種愛女如命的程度,若不是百里寶殊現在年紀尚幼,不易大肆的封賞,搞不好本應該傳給百里寶佑的薔國山川都想掏下來一半留給百里寶殊。
等到以後出宮封府,不知道百里寶殊帶走的物件名單會有多長呢,就是光論現在,長公主殿下明面上的跟着張家親自。
張家那些明里暗裏送到百里寶殊國外山莊上的物件就差不多就買下一座城池的了,不然怎麼會讓百里寶殊都高看兩眼的外祖接呢?
舅舅們都有錢,反正也花不完,不如也分出來幾成給自己。
況且百里寶殊現在還沒有及笄,等到明年的及笄大典過後,這挑選駙馬的事情可就提上日程了。
雖然百里曜現在還沒有對這件事情鬆開口,滿朝文武現在也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等着,若是那邊百里曜那邊真的發了話,這滿朝的文武還不知道會在朝堂上撕扯多久呢。
放眼望去,這滿朝文武家中有不少都是有適齡兒郎的。
雖然說娶了公主,你就可以徹底的把自己以前的那些雜七雜八的胡思亂想,全部的打包給扔了,或者說,長公主殿下哪日心情不爽了,那你出出氣什麼的,你都是要大大的宣揚君子之風的屹然不動。
若是自己真的手賤碰了人家長公主殿下半個手指頭,別說是王國里的國主和與長公主殿下一母同胞的未來國主會找你談話,就是你家老家都會清楚祖宗家法過來好好的招呼你一頓。
不過就算是這樣,想一句攀上長公主殿下,自從走上人生巔峰的也不在少數,也不說長公主殿下的榮寵和影響。
薔國的長公主殿下可是享譽諸侯國間的絕色公主。
父親是薔國的國主,經過幾代國主精心選美篩選出來的優質基因,年輕時也是一枚風度翩翩,單憑臉就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美男子國主,母親雖然是出身商家幼女,但那也是個經歷幾代財富積累的商家,挑選媳婦沒有正統的官家那麼講究,商人最看重的是眼前實際,只要長得好就完事了。
玄德皇后自然也是風靡一時的美人,不然怎麼一眼就被百里曜給看上了。
父母親本來就走在美貌的前沿,百里寶殊作為這兩個人的女兒更是給自家的父母長臉,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都不止,小的時候就是個粉粉嘟嘟的精緻娃娃。
就連百里曜他老爹,就算是對這個商戶的兒媳不怎麼滿意,但是見到自己這個小孫女,每次都是笑得見牙不見眼。
就連王成立的安親府里不是都有一位名氣在就遠播的嫡幼子,本就前兩年就到了說親的年紀,但是無論是哪位大臣夫人親自上門言說,人家安親侯府的侯爵夫人硬是一點都不鬆口,沒眼瞎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這位侯爵夫人在打着什麼樣的注意。
更何況另外兩個侯爵府不是同樣有着適齡的嫡幼子嗎?就連在朝中一向中立的南風文相大人,家裏不是還留着一位正正經經的嫡子嗎。
百里寶殊還不知道早就有人把注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過根據着百里曜對着自己這位長公主殿下的放縱,只要到時候百里寶殊看上的人不是那麼不堪,百里曜出面阻撓的可能都不大。
在百里曜看來,倒不希望自己的長公主再找一個出身優越的,一般如此家世的兒郎心性都很清傲,百里曜想要的只是個能懂得一心一意的延續自己對長公主殿下那般榮寵的駙馬,而不是一個想借着自己的長公主殿下上位登朝堂的駙馬爺。
不過最後的選擇的權利還是都在百里寶殊的手裏。
百里寶殊現在才沒有經歷去管其他的事情,現在有了最為充足的藉口,百里寶殊已經開始謀劃着先搞死誰比較好了。
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就直接走進了偏殿裏磨筆。
喜鵲快走兩步的打開筆墨紙硯之類的文具,站在一邊為百里寶殊磨墨,百里寶殊一邊等着紙上的墨跡晾乾,一邊思索着還有沒有遺漏的物件,然後才裝進信封,這次什麼沒有讓信使出宮送信。
百里寶殊直接把心交給了一直呆在暗裏的嬌憐,直接讓她把這封信交到宮外的張予榮手上。
薔國要與容國開戰了,封將軍那邊一走,張家就開始着手的撤退那邊進行的生意,以及貨物的盤點和清算。
張家三房雖然各自為主,但是每一房經營的重點還是不同的。
張家也算是游商出身,祖上真心是無從考證了,反正是以布行和玉器發家的。
大房自然是要守着發家的祖業,而且商鋪也是眾多的,二房則接手了當時沒有次之的糧行和酒樓茶肆之類的營當,因為三房是個不爭氣的,現在手中的大部分營生都是三房的夫人在打理着,主要是些女人家的東西,胭脂水粉,朱釵頭面之類的……
不過二房還是有點遠見的,薔國的游商盛行,走南闖北的結識不少人,薔國已經遍佈了張家的產業,張予榮很早的時候就把手往外面伸了。
雖然這次容國損失了不少,但是張予榮卻未曾在意這邊的九牛一毛,這天剛折騰完外面的事情,回到張家大宅自己的屋子裏,關上門剛轉身就看着一個幽靈似的黑影站在自己的面前。
被人死死的捂住嘴,張予榮差點嚇尿的跪下求好漢饒自己一命,想要什麼自己絕對雙手奉上啊。
結果手裏被塞進一封書信,說了句長公主殿下讓你儘快辦妥,窗子一響人就有消失了。
張予榮被嚇得不輕,不過看着手中的信封也確實是出自長公主殿下的手筆,張予榮坐在窗前喝了兩杯水壓壓驚也小心的掏出百里寶殊的信件。
很快把紙上的內容看完,張予榮坐在桌子邊半響都沒說話,心臟一直都保持着最大頻率的跳動,就連晚上下人過來叫自己去前廳吃飯都找個事情讓下人到前廳回絕了。
張予榮一夜未睡的坐到天亮,看着從窗戶外透過來的光亮,最後還是把信貼身的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輕輕的站起來嘆出一口濁氣,張予榮心裏既有害怕,又有着莫名的……興奮?
張予榮感覺自己真的是被長公主給嚇傻了,不然這種事情自己怎麼會心情激盪之類的。
握了握已經沒什麼直覺的手,打開門站在自己的院子裏,頭腦被清晨的風吹得清醒了一點,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張予榮才親自的找到了自己的父親,父子兩個在書房裏嘀嘀咕咕了大半天。
張予榮出來的時候才真正的有點如釋重負,雖然長公主殿下讓自己具體做的事情自己打死都不能說,但是只要父親這邊這麼堅定的要站在長公主殿下的這一邊,張予榮這邊才真的放心放開手去做了。
長公主殿下要親自去寧國寺為邊疆的將士祈福的事情是百里曜親自在朝堂紙上宣佈的,這也僅僅是個宣佈,意思就是沒有和你們商量的打算,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長公主殿下仁德,心系邊疆,各部門就趕緊的準備吧。
快過節了大家準備吃月餅吧我喜歡豆沙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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