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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有好多面,對於每個人的評價也多不相同,你或許只是看到了他的一個方面,進而就做出是好或者是壞的斷論,其實,不僅僅是人,某一件事或者某一物也是如此。
如果,有一天,你無意之間發現,其實這個人完全和你所看到的不一樣,於是便憤怒無比,因而,虛偽、假裝、欺騙這些看起來沒有任何褒義的詞語才會被人們創造出來。
靜下心來吧!其實,這些又能去怨誰呢?過多的埋怨和感嘆,只能證明一點,你的眼光太失敗,你的了解太不全面。
只是,有的時候,人的心,隱藏的太深太深,這一刻還是生死與共,下一刻便會拔刀相向。
這唐穆容到底是誰?為何會在如此寂靜的夜飄忽在離憂山的外圍山道之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黃色魅影。
她又去找誰呢?如果是找知白門的舊識,為何會選在深更半夜?大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出去。
她一出現,仿佛就帶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難道真的如納蘭明軒所說,這個女子,果真不是如表面那般簡單麼?
再看唐穆容魅影飄忽,宛如流光一般,瞬息幾十丈,就這樣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她早已遠離了離憂教的範圍,在一道盪起一道圓弧的黃芒,剎那間投入到一片密林之中。
停身站住,唐穆容目光流轉,警惕的看着四圍的情況。口中低聲的喚道:「夢魂燈……」
話音方落,毫無徵兆的,一盞晶瑩剔透的散發着淡淡黃色光芒的東西在她身後緩緩的亮了起來。
仔細看去,卻是一盞精緻的六角形小燈,燈芯之處汩汩的黃色光芒暈染開來,那黃光並不十分強烈,卻讓人感覺的微微欲熏,沉沉欲醉。
似乎這燈所發出的光芒也可直入人之神魂,那光芒之中的絲絲魅惑,仿佛溫柔鄉,讓人瞬間迷失。
那叫做夢魂燈的小燈,就那樣緩緩的在半空漂浮着,六角之上還掛着六顆小小的鈴鐺,隨着它的不斷漂浮和旋轉,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叮噹噹的聲響,那聲音在這幽靜的夜晚密林中飄蕩迴轉,傳的很遠很遠。
夢魂燈的出現,照亮了唐穆容身邊三尺見方的地方,循着這光芒,唐穆容緩緩的朝這茫茫的密林深處走去。
這密林也因不時透出的暈黃光芒,忽然的一明一暗,如幻如魅。
唐穆容就這樣走了一陣,忽然停下了腳步,卻並不回頭,輕輕的說了一句道:「大半夜的,你跟着我作甚?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跟着我這麼久,難道貪圖本姑娘的美色不成?」
說罷,左手一招,那夢魂燈正落在她的手掌之上。
這唐穆容長相不過稍有姿色,除了舉止神態有一股天生的魅惑之外,確實平常的很,可是那被夢魂燈照亮的左手,卻是芊芊柔夷,蔥白如玉。
這樣長相不十分出眾的女子,那雙素手卻驚人的美。
話音落了一會兒,便聽到低沉的腳步之聲,沉悶而又低緩的從唐穆容身後的黑暗密林中傳出,又過了片刻,一個身影緩緩的出現在這黑暗之中。
那個身影在夢魂燈微弱的光亮之下,倒影映在地上,拉得好長好長。
卻是一個男子。
這男子身穿一身藍衣,面容清俊,神色自若。更是不慌不忙的帶着絲絲的笑意道:「這句話怕是我該問你吧!這大半夜的,姑娘放着清夢不做,跑到這人跡罕至的離憂山密林之內,有何貴幹呢?」
唐穆容原本胸有成竹的知道來者何人,可是聽了聽聲音,卻又不想心中所想之人,不由得心中一震,緩緩的轉過身,朝着來人看去。
劉檀衣!竟然是他!
唐穆容先是感到一陣意外,然hou又是一陣失望,搖了搖頭道:「我原本還以為是那個白衣納蘭,沒曾想卻是你。」
劉檀衣呵呵冷笑,一聳肩道:「莫不是你看上了那個叫納蘭的,這麼晚了還心心念念着他不成?只是不知道這離憂教是否允許男女弟子相愛呢?」
唐穆容聞言,眉頭皺了一皺,輕輕的啐了他一口道:「隨你怎麼噁心本姑娘,我現在犯不着搭理你,你跟着本姑娘到底有什麼事?沒有事就讓開,不要耽誤了本姑娘的要事!」
劉檀衣卻並不生qi,朝她看了幾眼道:「看來,你果然不是如表面那般簡單啊,方才那法寶,我雖然不知出於何派,但一定不是知白門的法寶,知白門恬淡低調,哪有這法寶透出的絲絲邪魅之氣!還有,我怎麼也想不通你的修為不如我,竟然能踏上天途第八階,現在看來,一切都明朗了,你現在身上散發出來的修為氣息,最少也在金丹四重以上罷!唐穆容,你使的好手段,竟然生生的隱藏了這麼多的修為,你還是莫要讓我費事,乖乖的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吧!「
唐穆容忽的格格一笑,卻是黃影輕盪,風情萬種,那眼中的神情卻似嬌還嗔道:「檀衣哥哥說的好像都不錯哦,不過彼此彼此啊,你的修為不也隱藏的很深麼,現在看來你的修為只在小妹我之上,不在小妹我之下,小妹不就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身嘛,哪裏有那麼多的身份,若哥哥不信,可以近前來看一看嘍!」
說着,竟擺出一副任君索求的模yàng,那稍有姿色的面容,竟帶着讓人難以抵抗的魅惑。
這女子身上的魅惑或許是與生自來的,只是略微遺憾的是這面容太過尋常,若有傾國傾城之色,怕是多少男人能夠得到她,哪怕一朝一夕,便是死了,也心甘情願吧。
劉檀衣卻不為所動,神情驀然一冷道:「收起你的魅惑之法,這對我沒有效果,我雖不知你的身份,卻是要告訴你,你若在離憂教胡作非為,我定不饒你!」
唐穆容似乎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那格格的笑聲更是清麗綺魅,遠遠看去笑的花枝亂顫,笑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掩了秀氣的朱唇似嘲弄道:「劉檀衣,聽你這口氣,卻把自己早已算作離憂教的一員了,我再說一遍,我做什麼,與你無關,沒有事的話不要跟着本姑娘!」
說罷,黃衣一動,轉身欲走。
劉檀衣眉梢輕輕一立,也不打招呼,身形突然朝她掠去,速度之快,好似閃電一般,身後劃出一道淡淡的殘影。
唐穆容沒想到劉檀衣會突然發難,聽得身後惡風不善,纖腰一扭,已然懸至半空,未等劉檀衣停身站住,右拳以上示下,直直的朝劉檀衣的頂梁砸下。
一聲嬌哼道:「好你個卑鄙小人,背後暗算姑奶奶,我豈能饒你!」
劉檀衣冷笑兩聲,正全速沖向唐穆容的身形忽的一滯,似乎直直的停在了那裏,頃刻之間,幾乎在原地直直的朝左邊划去,藍衣過處,兩道一橫一豎相交的殘影,驀然而現。
一聲冷叱道:「對付你這般妖女,講什麼光明正大!」
這一式看起來十分容易,但是真的施展起來,卻是難上加難,修真之人動作奇快如電,往wǎng瞬息之間身形便可極速攻至,如果攻至半程,強行停下,改biàn身體的運行軌跡,以躲過敵人的進攻,除了超強的控制力和超強的判斷能力之外,還要有收放自如的真氣運行手段方可實現,方才劉檀衣瞬息之間便做到了這一點,而且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可見他的修為果然十分強悍。
「十天劃地!」唐穆容的身體緩緩落下,魅惑的臉上顯出無比的震驚之意。
倒抽一口冷氣,冷冷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這種功法?這顯然不是醒溪門的法訣!」
唐穆容也深感意外,臉上早已沒有了方才的從容。
劉檀衣顯然已沒有料到這唐穆容能一口叫出他所用身法的名稱,心中有些懊悔,早知到如此,就不用這麼有標誌的一式了,不過轉念一想,隨她怎麼想,今晚怕是她決計走不出這片密林了。
唐穆容此時早已恢復了方才那般從容,臉上笑容如曼陀羅一般綻放,幽魅之感再次隱隱浮現道:「小哥,你告訴我你是何來li,我便把我這清白之身給你,如何?」
說完這話,那肩頭的黃衫已然輕輕的滑落,雪白的肌膚盡露無遺,再看那面龐之上,卻是嬌滴滴的透着粉紅的媚態,整個眼神也迷離起來,那眼中陣陣綺璇,讓人怦然心動。
然而,這緋靡之中,還暗暗藏着絲絲的冷冷殺意,只是這點,卻是難以窺測到的。
劉檀衣抬眼朝她看去,只見這樣一個嬌媚的女子,宛如熟透的勝果,又如綻放的花朵,散發着誘人的氣息。
原本冷冽的眼神,竟然忽的變的飄忽而迷離,眼前這唐穆容搖曳的身姿,雪白微露的香肩,似乎帶着致命的吸引,一步一步,勾魂攝魄般的牽動着他的心。
下一刻,他忘記了這是在戰場之中,眼神迷離,心神旌盪,呼吸急促,竟然死死的盯着這朵在黑夜之中妖艷魅惑綻放的花朵。
唐穆容見狀,忽的邪魅一笑,緩緩的伸出蔥白如玉的手指衝着劉檀衣不斷的招手,魅惑之色更甚,聲音嬌柔無力道:「好哥哥,你過來啊!」
那劉檀衣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尤物,眼神迷離的緩步朝着唐穆容走去。
唐穆容見狀,心中頓時大定,暗暗想道:世間男子果真皆逃不過一個色字,看來皆是一路貨色,劉檀衣,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
再看隨着唐穆容的手不斷的揮動,似乎帶着致命的吸引力,劉檀衣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呼吸越來越重,一步又一步的來到了與唐穆容幾乎咫尺的距離。
下一刻,緩緩一抱,便可美人在懷,一夢。
劉檀衣早已是雙手朝唐穆容的纖腰攬來。眼看便已攬個滿懷。
卻見唐穆容纖指微微一搖,身形輕動,媚態生姿,卻巧妙的轉到一旁,嬌滴滴道:「小哥,好猴急啊,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身份呢。」
劉檀衣如夢囈一般,臉上的表情看着唐穆容如痴如醉,喃喃道:「小妖精……你身上好香啊……你要是湊上來讓我聞聞…….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唐穆容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但料想這劉檀衣是再也無法生出什麼反抗之心的,於是便放下戒心,緩緩的湊了過去。
有時候,咫尺便是天涯!不禁形容距離,還有判斷。
這一刻,他與她的臉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了,唐穆容對自己真的是有些過於自xin了,自xin到完全放下了戒備之心。她以為區區醒溪門的劉檀衣,定力便是再高又能高到何種地步呢?也許他和旁人不同有些門道,可是在她天生的魅惑之術面前,他根本就抵擋不了。
原來,越美麗的事物,才是越危險的,往wǎng自身帶着特有的毒,便如這世間一些絕世的女子,一旦中了她的毒,便永yuǎn沒有解藥
然而就在這一瞬之間,劉檀衣的眼神之中忽的射出一道冷然的利光,所有的如痴如醉與迷離之色在剎那之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帶着輕蔑的嘲xiào和濃重的殺意,冷然長嘯一聲道:「果然是媚骨天成,惑亂人心啊,如果我不陪你演這一場戲,怎麼能揭開你易容後的臉龐,有幸瞧一眼你真實的容顏到底有多麼的傾城絕色呢?」
話音還未落,但見劉檀衣左手一抬,兩根指頭如鐵如鈎,電光火石之間已然朝着唐穆容的臉上狠狠的襲來。
出手如電,手指未到,那手指間的強大的真氣威壓已然將唐穆容周圍所有的退路轟然堵死。
劉檀衣一聲冷笑道:「唐穆容,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個誰!」
唐穆容早已失去了方才的從容之色,嚇得花容失色,驚叫一聲:「劉檀衣,你好狠的心機!」
劉檀衣大笑一聲道:「呵呵,彼此彼此,這下我看你怎麼應對!」
說話之間,兩隻手指如鷹爪一般狠狠的摳住了唐穆容那精緻的下巴,再不猶豫,兩指一用力,張手之間就要將她的易容之術破掉。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兩手才微微一用力,再看唐穆容的整個面容在頃刻之間變得支離破碎,剎那之間,原本還怒目而視的唐穆容,整個頭顱在他的手上轟然分崩離析,變成了一團黃色的粉末,從他的指縫之間緩緩的滑下,隨風飄散。
劉檀衣大驚失色,卻疑惑不解,抬眼之間,卻見不僅是唐穆容的頭顱,便是她的整個魅惑的身軀,在剎那之間,也分崩離析的如粉末一般,飄蕩在空中,散發着幽幽的黃色,看起來詭異的如同幻覺。
「這……」劉檀衣被眼前突如其來的異變驚駭的一語皆無,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邪魅而又恐怖的一幕,冷汗瞬間浸透了整個衣衫。
「嘻嘻……」一聲柔媚的嬌笑自他的身前兩丈之處傳來。
劉檀衣如觸電一般抬起頭來循聲看去,卻見兩丈之處,一個女子,黃衣飄擺,身姿說不出的嫣然風流,魅惑,如蔥如玉的左手之上托着一盞精緻的六角形小燈,小燈散發着淡淡的黃色光暈,綺夢如幻,那六個角上,還掛着六個小鈴鐺,有風吹來,叮叮作響,清脆悅耳。
「你……」劉檀衣已然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個身影正是方才看起來已然在劫難逃的——唐穆容!
劉檀衣見她竟然輕鬆的擺脫了自己,還在自己眼前不動聲色的留下了一道幻像,早已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愣了半晌,方才反應過來,冷笑一聲道:「唐穆容,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
唐穆容嬌笑一聲道:「小哥,你這脾氣也忒也的粗暴了,剛才差點就把我掐碎了……」說罷晃晃手中黃色的小燈。
劉檀衣大驚失色,脫口道:「夢魂燈!……風月仙子的法寶怎麼在你手上!」
唐穆容故作訝然道:「小哥,想不到你挺識貨的,這夢魂燈最拿手的便是幻象,你都不知道麼?風月仙子是何人呀,小妹卻是不知嘍,不過,夢魂燈好像早就在我手上了!」
一瞬之間,劉檀衣心中已有百個千個念頭閃過,這唐穆容修為和他差不多,又來li不明,還會魅惑之術,手中還拿着異寶夢魂燈,今日是斷斷不能放過她的!
想到此處,眼中冷芒一閃,殺意已然浸滿心頭,忽的抬頭道:「唐穆容,我管你是誰,今日,你必須死!」
說罷,便要飛身來戰。
兩人剛想動手,不料那幽深的密林之中忽的又有一個人影緩緩的走了出來。
那人先是冷冷的看了看這欲斗個你死我活的兩人,就如看戲一般,然hou呵呵一笑道:「離憂教的新弟子都喜歡半夜出來切磋,不如,我也來湊湊熱鬧如何?」
話音方落,這人身形一晃,再看之時,已然立在劉檀衣與唐穆容之間。
劉、唐二人冷眼看去,皆吃驚不小。
來者非是旁人,正是白日那個——武禁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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