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聯盟」並不是一個單純的組織,而是一個情報業務範圍不亞於玄宗,甚至還可能理所當然地利用玄宗渠道的合法組織。
就算是君狂,拿時事聯盟也沒什麼辦法,除非隱帝點頭說他支持,不然很少有人會輕易去惹他們。
畢竟是玩筆桿子的,諸如作者之類,筆頭一歪可能做主角的就要倒大霉——這點君狂最有心得。
當然,時事聯盟也不是萬能的,他們的行為很多受到六界法則的約束,聯盟成員都必須對六界天道發誓,不會將他們得到的信息用於編纂大事年表之外,否則將受天道劫罰,根據修為的高地,天道劫罰的強度還會有所區別,具體的效果就是保證能把沐浴劫雷的人全都轟成渣——無論是被牽連的,還是受罰者本身。
當然,也有人想鑽空子,用一些不為人知的途徑販賣消息,結果可想而知。
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點都看不透,那還真是太小看了天道。
「就這點要求?」兩人甚至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傳說其他界域,搜身、探靈識之類是面不了的,就差沒把聯盟成員抓起來扒光了遊街,怎麼凡界一反常態地好說話?難道大帝真的開竅了?!
「這些事都是說的容易,做起來難的。」君狂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另外,我還有個問題:凡界一片太平,你們又要去泱京取材,有必要申請宗門派人保護你們嗎?」
按理說,泱京就算是君狂溜了,起碼還有霍九劍這個准帝修為的人在。准帝級別還留在凡界的,估計也就那麼一兩個了,還都是玄宗的,言下之意就是霍九劍在凡界能橫着走;泱京應該算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有準帝級別罩着誰也動不了他們,幹嘛多此一舉專程申請宗門保護?!
兩人面面相覷,個高的那個看着年輕一下,弓着腰壓低呻吟問那個壯一些的:「師父,這……」
壯的那個抬手打斷他的話,轉而對着四人拱手欠身:「晚輩祝逸仙,人稱爛筆頭;這是我徒弟梁關,畫工不錯,如果是帝後的絕世容顏,想必能夠惟妙惟肖地呈現在紙上。」
「祝先生客氣了。」霍九劍受了幾年奏章的薰陶,人沒變的文縐縐,但也明白這些文人最少要叫一聲「先生」,算是表示尊敬。
「我說!你們倆要找保鏢,不會是因為怕在泱京遇到什麼危險吧?」君謙輕蔑地笑着,睨了祝逸仙一眼。
祝逸仙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用笑容粉飾:「這倒不是。主要是大戰方才平息,擔心路上有古族作祟。」他賠着笑,「更何況,上三界的戰事因為大帝的活躍而平息,下三界雖說也接近尾聲可還在打着呢。」
霍九劍又不傻,一看祝逸仙的臉色就知道,是怕君狂在搞事。下三界不太平,那不過是個藉口。
君狂已將放開秦筱,仔細打量着他的小蘿莉有沒有被欺負,確認她完全無事以後,才鬆了口氣。難得他那麼記掛秦筱,結果為了那麼點丹藥,竟然把人給丟路上了,這不是蠢麼?
轉念一想,他是瞎操心。論修為秦筱比這兩個人高不少,要真是為難她翻手就能把人丟出幾丈開外,境界上的壓制不需要她掌握什麼厲害的攻擊法門,就是純粹的憑力量碾壓,也可以輕鬆勝出。
真說起來,境界最低的,不就是他君狂本人麼?
君狂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想着是不是瞬移回去,把僅剩的那一個月丹藥拿了。
「聽說陛下和帝後之前正準備大婚,不巧被戰事沖了。我們兩個打算在泱京住上半年,想問問兩位會不會補辦一次?」梁關也訕訕地笑着,「若是能將陛下和帝後的傲世姿容編入大事年表,相信這一期大事年表的收藏價值,要遠超往年。」
「……對對,如果您能在大婚的時候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相信一定會成為一段佳話,廣為傳頌。」祝逸仙也附和着,就算君狂臉色因此變得不爽,他也毫不畏懼。
干他們這行的人,前途在某種程度上和膽量成正比。
「這事,還是容後再議。」見君狂臉色越來越黑,霍九劍開始從中打圓場,「我們這次也是出來體察民情,這就打算回去了。」他掃了一眼祝逸仙手中的筆冊,「看起來你們好像也正忙着,我們就在泱京恭候了。」他丟了個眼色個君謙,示意他快撤。
「等等。」祝逸仙一旦纏上了,不挖點料出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位跟陛下長得七八分相似,請問跟陛下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哥。」君謙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霍九劍橫了他一眼,笑說:「眾所周知大帝是獨生子,修的又是六大奇書之一的《九玄》。敢跟隨便跟大帝稱兄道弟的,除了影使還能有誰?」
「……也對,也對。你看我這也是急的。」祝逸仙笑開了,「本來還想着讓幾位捎上我倆一起回泱京,不過我們還要等宗門派來接頭的人,就不耽擱四位了。」
「好說。」君狂點了點頭,拉上君謙、秦筱和霍九劍,心念一動便消失了。
「厲害,果然是厲害。聽說狂帝能夠瞬間穿越界域隔閡,看來果然不假。」祝逸仙忍不住讚嘆出聲。
「師父,我收到消息說大帝失去修為,難道是假的?」梁關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他剛說完,背後就挨了祝逸仙一巴掌:「隔牆有耳懂嗎?天道在上,你小子嘴最好嚴實點。」他輕咳一聲,「看來我們的消息有誤,看狂帝這樣,影使和神通依舊在,不可能修為退化到連天道都驅動不了。」
「倒是……」梁關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那師父,我們明明就是直奔泱京的,事先又沒跟玄宗打過招呼,為什麼不要求大帝直接帶我們回去?」
「傻不傻的!叫你察言觀色,你是左耳聽右耳冒了?瞧不見人家不待見咱們麼?」
干他們這行的,有膽量確實能成事,但更重要的,就是察言觀色,儘量不要引起對方的反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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