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等人心中一寒,這究竟是個什麼人,居然如此狂妄自大!不過很明顯,對方絕對極度強大,遠不是現在的他們可以招惹。
「聽你的意思,你一個人就足以對付我們所有人了?」肖遠目光微凝道。
「不不不,我被大人看中的,並非是戰力,而是速度!」男子解釋道。
「你們放心,正面交手,你們三個我恐怕一個都打不過!既然你們已經兩次逃過我家大人的阻擊,想來以大人的傲氣,此事便會作罷,不會再出手。別不信,那物雖然難能可貴,但我家大人乃是何等絕世人物,也不過是稍稍感興趣罷了。若非如此,又豈會只派遣我們三個最弱之人。言盡於此,在下就回去復命,不奉陪了!」說完,男子身體漸漸變得虛無,肖遠立刻神識擴展開來,三息之後就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在那裏!」
心殘立刻驅使嗜血魔蛛阻擊對方,雖然最後他與領頭男子的交手時被無盡光芒淹沒,但為保險起見,最好還是留下對方!
「乒玲玲」男子身體在嗜血魔蛛八腿連切之下化成粉末。
「不用送了!」男子聲音從遠處傳來,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禁錮此地的陣法。
「不追了嗎?」心殘望着肖遠。
「追不上!」肖遠雖然能夠感知到對方,但他的速度太快,身法太過高明詭異,除非對方願意正面對戰,否則還真攔不住一心想走的他。
肖遠和心殘落回地面。
「你們沒事吧!」鳳璃和影迎了上來。
「這次真是幸虧有你們兩個,否則的話我和影姐姐無論如何都在劫難逃了!」鳳璃劫後餘生,感慨道。
「沒什麼,既然答應了護送你們回去,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肖遠道。
「嗯!」
四人駕馭遁光離去!
三日後,四人在一座小鎮停下。小鎮規模不大,但也有坊市。肖遠與心殘二人元氣消耗很大,因而停下療養傷勢。對於逃走那名男子所言,雖然聽起來不太尋常,但四人心中卻信了大半。只是不知他身後的,究竟是何等人物。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心殘還是配置了幾味毒性很弱的毒丸,四人不僅面部發生或腫脹或塌陷的明顯變化,就連氣息也被毒性掩蓋,極難被認出真面目。
鳳璃和影倒也很有耐心,肖遠和心殘兩人實力強大,是她們安然回去的最大保障。如今受傷,自然要等到他們恢復到了巔峰狀態才最穩妥。
「怎麼樣了?傷勢還有大礙嗎?」肖遠問道。如今他們已在這小鎮停留了一月有餘,兩人都已經好的七七八八。
「嗯!已經差不多了。」心殘孤坐在石桌前,目光有些茫然。
「怎麼了?好像不太有精神啊!」
「前輩,我太弱了!」沉默一會兒之後,心殘說。
「我本以為憑我的實力,足以在金丹初期修士當中橫掃一切。可是,上一次,若非我有毒源在身,我恐怕已經死了!」
「禁器的威力的確相當可怕!」
「我不管那些。我既然得了世人夢寐以求的毒源,我就一定要躋身修真界最強大的修士之列,這樣方不辱沒我這番造化!若是我還未成長起來便中途夭折,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我死也不能瞑目!」心殘極為認真的說道。
肖遠微微一笑,坐在了他的對面。心殘目光移到他的身上,不明所以。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肖遠幽幽說道。
「當然記得!若非前輩悲憫…」
肖遠抬起手,攔住了心殘接下來的話語。
「你以為若是別人如你那般懇求我,我依舊會如同對你那般對待他嗎?」肖遠反問道。
心殘表情為之一怔。
「當時我的時間非常緊迫,我要去做一件對我來說極為重要的一件事情,可以說是刻不容緩!但,我依舊為你擠出兩天時間。你要生擒對方,親手了結仇人的性命,我如你所願。我給你修行資源,傳你蠱術,在你身上種下蠱蟲,命你前去險地為我搜尋蠱物。而你,資質並不出眾,才僅有練氣期修為。這一切,你覺得合理嗎?」
心殘表情大震。
「心殘,你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說說,以我的為人,假如有另一個如當年你那樣的人懇求我的話,我的反應會如何?」
心殘表情沉默,然後道:「前輩,你心腸比一般修士要好,不濫殺無辜,但也不會多管閒事,做一些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
「沒錯!我最有可能的反應,是讓他吃點苦頭,別像個白痴一樣。我也不太可能會殺他,我倒還不至於那麼心狠!接着我會離開,再不會看他一眼!」
「為什麼?!」心殘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掉肖遠所說的話,然後他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盯着肖遠。為什麼,為什麼會在他的身上花費那麼大的心思。
「因為,打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一種感覺,未來,你的成就不可限量!」
心殘呆住了。
「然而,這種感覺卻顯得那麼荒謬!你才練氣四層,資質更是普通,除了內心被仇恨佔據,在你身上,我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可以令人眼前一亮之處。所以,我的理智壓制了感覺,但那感覺卻縈繞心頭,揮之不去。所以,我讓老天爺來決定!我儘可能增強你的實力,以九死一生之局來考驗於你。而十年之後,你沒有讓我失望!」
「寶物有緣者得之,你既能得毒源,你的一生註定不凡,不要因為一時的失意而苦惱,那些能夠躋身最強行列的人,有哪一個是一帆風順、沒有經歷過種種挫折的呢?」
心殘眉頭緊鎖,最後舒展開來。
「我明白了,前輩!」最後他說道。
「呵呵,我也不是沒有私心,我還需要依靠你的力量完成一些事情呢。」肖遠笑着說道。
「好了,我就不打攪你了。過兩天我們就啟程吧。」肖遠說完,轉身離去。
肖遠走後,心殘依舊一人獨坐於此,手中握着一隻茶杯,目光出神,許久之後,他輕輕舉起茶杯,認真打量起來,發出一聲輕微的自語:「謝謝你信任我,前輩!今生,我定不負你所望!」
兩日之後,四人再次啟程。興許真如逃走男子所言,他們一路上的確再沒遇到什麼麻煩,五個月之後,一行人終於來到鳳凰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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