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魔記 第211章 故人

    「剛才我一直感覺有什麼人在暗中窺視我，怎麼，你們水煙閣想插手我跟神劍宗的恩怨嗎？」妖漫不經心道。

    「這位道友，小女子絕沒有冒犯之意！只是適才看到神劍宗那方血海翻騰，以為出現了什麼厲害妖物，小女子一時好奇，又曾練過一門瞳術，所以才遙望了一陣，道友放心，我們水煙閣一向與世無爭，幾乎從不插手別派恩怨，請道友放心！」水煙閣女修連忙道。這可是一個凶人，殺了那麼多神劍宗弟子，連那仙丹境的強者都死在了他的手裏，她雖然也是仙丹境初期，可自認為不是那神劍宗仙丹境老者的對手，更別說是眼前這個殺死了神劍宗老者的人了！

    「與世無爭？修士無時無刻不在與天爭、與人爭，道友的話我很難信服啊！」妖淡淡道。其實對方看到了也沒什麼，他連剩下的那幾個神劍宗弟子都留下了性命，更別說這個女修了。除了相貌不可泄露之外，其他什麼都無所謂。只是，妖經過剛才那番殺戮，心中的嗜血欲望已然升起，他渴望殺戮，女修的窺視只不過是個藉口！

    水煙閣的這個女子自然不曉得妖心中的想法，但世上有幾人不怕死，似乎察覺到妖心中的殺意，女修心中驚懼，全神戒備，嘴上依舊說道：「道友，小女子願發道誓，絕不將今日所見泄露給任何人，若有違背，天誅地滅！希望道友不要斬盡殺絕。」女修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堂堂仙丹境修士，能夠說出這等低三下四的話，實在是已經達到了她的底線。

    妖不為所動，心中的殺戮欲望越發強烈。女修心中冰涼，身為仙丹境強者的她怎麼會察覺不到對方的殺意越來越盛。不過，即便明知不敵，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哪怕是死，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正在此時，妖臉色突然微微一變，目光凝視某處！

    這水煙閣仙丹境修士，與那神劍宗仙丹境老者一樣，都是守護那些仙士境弟子。不過水煙閣弟子明顯比神劍宗弟子差了一籌，大多數人都是仙士初階到中階，仙士高階也就兩三個！因為實力低的緣故，她們都是三兩個在一起聯手抵禦妖獸。

    在這些人當中，妖發現了一個熟人。

    心中的殺意漸漸平息，妖的心中升起欣慰和感慨，嘴角甚至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笑意。這讓對面已經準備好拼死一搏的水煙閣仙丹境女子臉上顯露出錯愕！

    凝視了一會兒，妖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隨後，他的目光轉向那女子。

    「這些人都是你們水煙閣的弟子！」妖以眼神示意，他所指的是女修身後不遠處的一群在與妖獸廝殺的熱火朝天的一群服飾統一的修士。

    「是！」女修感覺到事情似乎有轉機，而且就在那些弟子身上，連忙道。說起來水煙閣算是這次來到死靈湖的各大勢力之中最弱的了，除了一個領頭的仙丹境中期，也就她這一個仙丹境修士，剩下的就是一些前來見識和歷練的仙士門徒！

    「那個修士，我與她有幾分淵源，但我不方便與她相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道友可以幫襯她一二！」妖語氣很客氣的道。

    「沒問題，道友既然已經開了尊口，小女子自會照應！」女修看了妖所指的那個弟子，鬆了口氣，乾脆道。看來對方不會再出手了，她這也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心中不甚唏噓。

    「嗯！」妖點點頭，隨後扔給女修一個儲物袋。

    「這些東西，希望你轉交給她，裏面還有幾件道友能夠用的上的，你便留下吧。對了，她可能在修行上會急於求成，誤入歧途，希望道友能幫我看緊一些。」妖繼續道。

    「好！」

    妖最後深深看了那人一眼，對着女修道：「拜託了，日後，若有時間，我會抽空去看看她的。」女修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點點頭。

    說完這些，妖便轉身離開了！

    「孫堂主，你可真是有能耐啊！」妖心中感嘆。不管孫應山是用的什麼方法，孫燕終究是逃出生天，並且拜入了水煙閣。幻劍堂總算沒有全滅，這對妖來說是個不小的安慰。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孫燕可能會為了報仇而不顧一切，距離幻劍堂被滅到現在時間並不算長，而她已經成為仙士低階修士，或許是因為她受到極大刺激之後前所未有的專注修煉而取得突破，但，也有可能是她選擇了一些非正道的方法強行提升實力。若是後者，妖自然不能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毀滅。所以，他臨走之前提示那水煙閣女修她可能急於求成，看緊點她！如此一來，即便孫燕真的修習了某些邪門歪道，但時間尚短，她的修為提升得也不算太離譜，以仙丹境修士的手段，應該還有挽救的機會！

    妖幸好沒有與那水煙閣女修動手，否則即便能夠殺死對方，交手的波動也會被神劍宗那仙丹境初期巔峰的齊明感知。他可不是先前那被殺的老人，耗盡一生時間方才達到仙丹境初期，此人雖然是仙丹境初期巔峰，但出自神劍宗的他，戰力絕對堪比仙丹境中期，妖在這屍山血海之中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也絕對會被殺得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仙丹境強者的戰場，混元陣的佈置已經接近尾聲。最初離開戰場的八個仙丹境修士已經各持一個陣旗開始圍攏，逐漸逼近戰場！

    之所以青蛟會熟視無睹，一則是因為這八人離開得足夠遠，已經脫離了戰場，脫離了它的感知範圍，仿佛就是「逃兵」，二則是因為混元陣並非攻殺陣法，並不具備任何殺傷力，青蛟感覺不到任何危險和殺意。只是隨着八人自八個方向漸漸向這片戰場靠攏，儘管仍舊感覺不到任何不妥，青蛟仍舊本能的開始命令手下精銳前去擊殺那八人。靈智不遜色於任何修士的它，不會天真的以為那八人的行為會毫無意義和目的！

    「察覺了，看來不能再等了！」城主府的那名老者，眼見如此，一直漠視戰場的他，終於動手！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一面玄奧陣紋密佈的金黑色的陣旗，朝天一指，一道水銀色光束沖天而起，聲勢頗為浩大。而處在戰場邊緣的那八人，看到老者的動作，也各自取出一面陣旗，模樣與老者的相仿，但略小一號，又有八道水銀色光束直衝雲霄，以老者所發的光束為中心，遙相呼應。

    青蛟終于震怒，此時混元陣將成，以城主府老者為陣眼，莫名的氣機在瀰漫，不管是什麼樣的陣法，青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陣法成型。

    「嗚…」青蛟長鳴，在其身下，死靈湖水翻騰，一抹淡淡氣旋出現在水面，隨即這氣旋越轉越快，籠罩的範圍也急劇增大，片刻之間，青蛟身下的死靈湖宛如被一個巨大的勺子剜去一塊，凹陷的湖面被足以撕裂一切的恐怖氣旋纏繞。

    「咚！！」驚天水浪自凹陷湖面的中心突兀升起，青蛟一聲嘶鳴，自其碩大的身軀之中，脫離出一個青蛟虛影，活靈活現，猙獰可怖，這青蛟虛影很快融入那水浪之中！

    「不好，青龍化水！！給我撐住！！」城主府老者臉色大變，竭盡全力大吼！九相混元陣成功在即，絕不可功虧一簣！

    九道水銀色光柱在天空隱隱連接在一塊兒，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只是，那股連接尚未完成，還差那麼一段。

    「轟隆隆！」融合了青蛟虛影的水柱攜帶着毀滅一切的龐大氣勢重重轟擊在幾乎連成一片的水銀色。

    宛如兩顆隕石劇烈碰撞，那劇烈的聲響似開天闢地，強大的衝擊波讓天空、大地，湖面，一切都在顫抖，一切都在畏縮！哪怕很遠之外的仙士戰場，也遭受波及，大片修士和妖獸如小石子一般無力、瘋狂搖擺着被捲入上空！

    城主府的老者臉色血紅，一口白牙幾乎要咬碎，他死死的控制陣旗，艱難卻又穩定的輸出法力，竭力維持陣旗的穩固。另外八人則悽慘萬分，儘管他們都是仙丹境中期強者，儘管他們只是主持分陣旗、承受的壓力大大低於老者，但他們口中仍不要命的咳血，一口接着一口，毫不停歇，仿佛要將全身的血吐盡，臉上痛苦萬分！看情形，他們再如何拼命似乎也堅持不了多久！

    「頂住！！只差最後一步了，千萬別前功盡棄！」城主府老者通過陣旗向八人傳音。八人聞言，頓時明白老者的意思，稍稍猶豫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緊接着他們紛紛咬碎先前藏於口中的丹藥。

    佈陣之前，各種可能早已設想過了，也做了充足的準備。

    隨着丹藥入體，八人體內各自湧出充沛的力量，即將崩潰的陣旗很快便穩固下來，並漸漸散發出柔和的光輝。只不過，八人臉上都出現了不正常的嫣紅，極為瘮人。

    「嗡…」九相混元陣成！

    九道陣旗沒入虛空消失不見，那八人立刻脫離戰場，飛快的尋覓了一處安靜之所，開始調理傷勢。以傷重之軀依靠藥力強行壓制傷勢並連續消耗巨大法力，他們已經無法參與接下來的戰鬥，並且若不儘快消除身體隱患，極可能導致境界不穩，就算是修為跌落也不稀奇！

    城主府的老人也退出去很遠，連忙服用了好幾種丹藥，剛才他也受了輕傷，並且消耗嚴重，需要儘快恢復才能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出力。接替他的位置的是屠家的一位老人，也是仙丹境巔峰。

    不過此時眾人心中都鬆懈了許多，混元陣已成，青蛟和那些仙丹境妖獸已是瓮中之鱉，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在他們的計劃當中，混元陣能否佈置成功，關係到此次行動一半的成敗。

    上一次，即便青蛟重傷，它依然藉助地利優勢逃出生天，所以，想要將青蛟一舉斬殺，就必須限制它的活動範圍。若非如此，就算他們聯手將青蛟打成重傷，它依舊可以不顧一切的逃掉，到時候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此次計劃制定的關鍵，就是城主府甘願提供仙嬰級別的陣法九相混元陣，這是連仙嬰境修士都能困住一時半刻的精妙陣法，困住青蛟當然不在話下。有城主府出此大力，眾人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這也是眾人遵從老者安排的一個重要原因。

    出乎意料，青蛟被困陣中，並未陷入發狂的狀態，也沒有不顧一切的衝擊陣法倒是讓眾人虛驚一場。同時，他們也不得不感嘆青蛟的靈智之高，比尋常修士還要冷靜。混元陣困敵而無殺傷力，盲目攻擊只會消耗自身實力。

    與妖獸廝殺的眾多仙丹境修士在混元陣佈置成功之後紛紛停手後撤，他們不受混元陣束縛，輕易的就出了混元陣範圍。而那些妖獸也回歸青蛟身側，一臉兇狠的盯着修士們。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妖獸方面就死了近四十頭仙丹境妖獸，而修士這邊也傷亡了十幾人，還有十多人耗損嚴重，一身實力只剩下十之二三，顯然短時間內也派不上大用場了！

    妖獸的傷亡遠高於修士，但青蛟的冷漠卻讓修士們有些摸不着頭腦，似乎青蛟對這些妖獸的傷亡並不在意，雖然死去的那些妖獸大多數都是普通仙丹境妖獸，但不論怎麼說那也是屬於它的戰力，在它的周圍，十幾頭變異妖獸依舊如守衛一般守護着他。

    戰場陷入了詭異般的冷靜，被混元陣困住的青蛟不動如山，而修士們消耗甚大，需要時間恢復，然後發動最後的致命攻擊，所以也是靜靜等待！

    妖那邊，一心斬殺妖獸的妖突然停了下來。他需要不斷的殺戮方能滿足邁出那一步所付出的代價，這麼大規模的廝殺，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是，此時的他卻眉頭緊鎖，一臉凝重的樣子。因為剛才，他的內心陡然升起一絲異樣的殺意。

    因為邁出那一步的關係，妖心中時常升起殺戮的欲望，同時，他也必須經常壓制內心的殺意，除非有不開眼的人惹到他的頭上，那時，他不介意隨心所欲、稍微釋放一下內心的欲望。正因為如此，他對殺戮極為敏感，哪怕他自己一直處在殺戮的行動當中，他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那一絲在他心中異樣升起的殺意！

    妖凝神望向四周，周圍的修士和妖獸依然在激烈廝殺着，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突然，妖仿佛察覺到什麼，運足目力，看向遠方。那裏，是死靈湖最外圍，死霧瀰漫處！

    那裏，不久前被修士大肆闖入，不管是鬼物還是霧氣，在成千上萬的修士衝擊之下，已然稀少淡薄。可是此時，那霧氣竟又悄然升起，並漸漸濃郁，照這樣下去，不足一個時辰，恐怕這死霧又會恢復至修士們闖入之前的狀態。若是如此，沒有仙丹境中階以上的強者在前方開路，恐怕所有人的後路就都被斷了！死霧在被擊散之後會很快恢復，但這很快指的起碼也是三兩天，不可能一個時辰都不到就會恢復原狀的，這極有可能是那靈寶器靈在搞鬼。

    此時，那一絲異樣的殺意又侵入到他的內心，妖連忙驅逐，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環顧四周，修士們還是那樣，但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折身返回水煙閣弟子的區域，沒有現身，只對着那水煙閣女修傳音道：「道友，這裏有些不對勁，那死霧又開始瀰漫了，再不走可能會出現什麼變故，道友還是先帶着門下弟子撤出去吧！」他在對方身上偷偷下了印記，為以後可能會尋找她留下便利。

    水煙閣女修聽到傳音一驚，先是四下張望了一會兒，沒有發現妖的蹤跡，她也沒在意。

    因為她只是守護這些弟子的緣故，所以很少出手，只在水煙閣弟子出現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才出手干預，對於莫名出現的殺意，她也有所察覺和警惕，只是這片戰場殺戮太盛，修士和妖獸傷亡都非常驚人，處在這樣的戰場，偶爾有幾絲殺意入體也算正常，所以她也沒有多想。此時聽到妖的傳音，再用瞳術查看了一下那死霧，頓時發現妖所言不虛。

    女修想了一想，最終還是打算按照妖所言暫時離開。一則是因為妖，她知道對方關心的是那個故人，二則她也有些不詳的預感，水煙閣實力不高，能夠撐住場面的也就是領頭的大師姐，她們留在此處在大局上根本派不上用場，再說歷練的目的也達到了。

    最終，水煙閣弟子在死霧重新充溢之前，與一些靠離死霧很近、察覺到不妙的散修離開了死靈湖地界！

    沒過多久，死霧重新凝聚，宛如一道屏障，將整個死靈湖與外界隔絕開來。而在這一過程中，仙丹境修士戰場的最終決戰已經展開！

    城主府老者短暫休整之後，法力恢復大半。

    「事情有些不對啊，這青蛟被困在陣中，怎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冷靜得有些過分了吧？！」屠家老者不禁發出疑問。這青蛟居然一直就靜靜懸浮在那裏，任由修士們打坐恢復！

    「的確有些異常，不過，既然它已經被困在陣中，任它再有能耐，眼下也只有授首一途。」城主府老者道：「況且，有他在，你還有什麼顧慮嗎？」

    屠家老者聞言，神色舒展，點了點頭，輕輕退後幾步讓出位置！

    「諸位道友，青蛟已經落入混元陣，接下來，就看諸位的手段了。成敗在此一舉，希望諸位不要再留手。老夫操控陣法，將青蛟移向先前商定的位置，大家協力誅殺此獠，奪取靈寶！」老者傳音，各方勢力首腦紛紛點頭！

    眾人一起踏入陣中，各自分散開來，隱隱將妖獸包圍，但距離卻很遠。

    落日山莊的男子取出一件羅盤，但上面卻佈滿裂紋，仿佛隨時都會化為許多碎片；狂鷹寨的男子取出三根箭頭，這箭頭造型很奇特，兩邊有分叉，還帶有溝槽，更重要的是，這箭頭足有一臂之長，那深黑色中帶有的湛藍，一看就知道此物煉製的材質不凡；水煙閣的女修則是取出一個紫金葫蘆，打開葫蘆嘴之後，紫紅色的氣體噴出，繞着她一圈又一圈，端是鬼魅；神劍宗、天刀門的首領，此時也都祭出自己的成名法寶，劍氣鋒銳刀氣霸天！除了這幾個首領，其餘的仙丹境精銳，卻是聚集在距離他們最遠處的陣腳，似是有意避開他們！

    青蛟巨大的獸瞳露出忌憚之色，它低低的嘶吼，尤其是對神劍宗和天刀門兩人，憑藉感知，它明白這二人對它的殺傷力最大，在其身邊，十幾頭變異妖獸也發出不安的低吼。事實上它們的靈智不低，卻不明白青蛟霸主為何坐以待斃，嚴令它們不得擅動。其實若是它們早早出手，仙丹境妖獸不會傷亡那麼慘重。可一味的防守姿態，只會讓它們陷入越發不利的局面，就比如眼前！

    事情進展順利，城主府老者眼看幾人準備得差不多了，開始操控陣法！

    「混元洞天，逆轉乾坤！」老者低喝，手中嫻熟的打出幾道手訣！剎那間，混元陣內，風起雲湧，天旋地轉，但隨後，風浪漸漸平息，恍如一切都未發生。只是，空間卻有些微妙的錯位，所見事物要麼上下錯位，要麼左右錯位！

    「混元一轉！」城主府老者一張老臉漲紅，低吼。

    「嗡～」剎那間，圍繞在青蛟四周的十幾頭強大的變異妖獸，瞬間消失，青蛟身前頓時一片空曠。

    「轟！」遠處傳來爆鳴聲，那些消失的妖獸，赫然出現在混元陣陣角，被那些除卻各個首領之外的仙丹境精銳圍攻。青蛟獸眸之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解，顯然，哪怕是它，也從未見過這仙嬰境的陣法，更別說這九相混元陣的奧妙了！

    混元陣的神妙不只在於困敵，更可將大陣內的敵人轉送至陣法當中的任意位置。

    這混元一轉轉送的妖獸數量最多，距離也最遠，所以城主府的老者臉色極為難看，過度的消耗讓他渾身抽搐，幾乎難以維持着清醒，恨不得倒頭暈過去，以免受這股難以非人的疲憊和煎熬，他雖然不是第一次使用這九相混元陣，但如此超負荷還是第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