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出門我就是打算跟着范信良他們一路走一路吃的,沒有帶什麼法器,一時間也想不到好辦法。
夜深了,我也漸漸睡去。
天亮後,吃了主人準備的早餐,然後拿着行李和尹奎一起去祠堂和范信良他們匯合,準備離開這裏。
進了祠堂,范信良他們幾個人比我們早些到,正在談論些什麼。
等我們倆人走近了,范信良招呼我們坐下來,然後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都聽說了吧?」
大家都點點頭。
范信良掃視了眾人,接着說道:「我和孫道長,還有村長商量過了,我們幫忙把這隻鬼除掉,再出發。大家就先在這裏修整一下,大家先把行李都放回去,中午去村長家吃飯,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好不好。」
看來今天是走不成了,不過也沒關係,本來我來的目標就是跟着一路吃而已,也沒啥大抱負,留下就留下,管飯就行。
我和尹奎背着行李掉頭就走,回到借宿的人家,把行李放好,聊起天來。
「我說,范隊長為什麼要攬下這活,這活不好干啊。」尹奎嘆氣起來,埋怨范信良的決定。
「說什麼也沒用。這事情已經木已成舟。對了,你有什麼建議沒有?」我勸尹奎看開些,改變不了的事情,強求不得,不如順水推舟。
「特別好的主意也沒有,我師傅只是教我念咒燒符文之類的。真讓說,我就說設壇作法,不然能怎麼樣呢?」說完,尹奎兩手一攤。
「這倒也是,我也沒有好主意,中午吃飯,看看他們出什麼主意。」
……
中午村長家,村長設宴,新郎全家作陪。
孫道長儼然成了主角,可能是因為范信良的推薦,也可能是因為孫道長本身看起來像個法術高強的老道士。
新郎叫邢明,長得高高瘦瘦,五官還算周正,這會兒心思縈繞,愁眉苦臉,在父母的拾掇下,端着酒杯給孫道長敬酒,說道:「道長,你可要救救我們家,現在有家不能回,都借住在外面。」
說完,頭一仰,一杯白酒就下了喉。
邢明的母親也敬酒道:「道長啊,千萬幫幫忙,就是因為這個鬼,我們家幾乎叫家破人亡,新媳婦也跑回娘家,死活也不回來了。」說完,也喝了一口,拿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邢明的父親是個包工頭,所以手頭有些錢,嘴巴也很靈活,這會就給孫道長灌起迷魂湯:「道長啊,您老法術高強,收拾一個小鬼,那是手到擒來,這樣,你幫我收拾了這隻鬼,我重重酬謝你老。來來,我先干為敬。」
孫道長被恭維一番,也有點飄飄然了,范信良倒是覺得長臉,滿面紅光,也幫忙勸說道:「孫道長,既然村長和村民對我們在村里修整,給予了熱情的幫助,我們也應該回報一下老鄉,你就能者多勞,降了那隻鬼。」
捻了捻鬍子,孫道長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今晚降了那隻鬼。」
邢明一家一聽,很是感激,恭維話說個不停。
我沒有插話,靜靜的坐在一旁,吃菜吃飯。
夏天的晚上,天黑得晚。
邢明家的院子裏面,已經圍了一圈人。
又有人來驅鬼,愛看熱鬧的村民忘記了昨夜的恐懼,又拖家帶口、扶老攜幼的來看熱鬧。
因為是我們探險隊的人作法,我和尹奎來得比較早,所以沒有被人群給擋在院子外面。
每個人都有一張嘴,都說個不停,有看好孫道長的,有不看好的,有嗤之以鼻的,有奉若救星的-自然是邢明一家。
「等會你進屋子嗎?」尹奎尋個機會,低聲問我。
「我?我不進去了,何必搶人風頭呢?」對于小惠的事情,我難以釋懷,我不會搗亂,坐視成敗好了。
孫道長穿着黃色的道袍,戴着黑色的瓦楞帽子,左手持桃木劍,右手拿着三清鈴,開始在桌子前面做法。
起先念的是「淨三業神咒」,咒語曰「身中諸內境,三萬六千神。動作履行藏,前劫並後業。願我身自在,常住三寶中。黨於劫壞時,我身常不滅。誦此真文時,身心口業皆清靜。急急如律令。」
孫道長念唱了一會,開始佈置令旗,請天兵天將下凡,這些事情準備好了之後,觀眾最關心的捉鬼開始了。
只見孫道長先燒了一道黃符,然後搖了一下鈴,持桃木劍,踏着天罡步,昂首挺胸,走入邢明家。
外面的人心都提到喉嚨了,擔心、期盼、憂慮、冷漠,種種心情,不一而足。
等了一會兒,裏面傳來孫道長的呵斥聲:「那女鬼,還不俯首就擒,難道等着老道打得你魂飛魄散不成。」
緊接着,屋子裏面一陣乒乒乓乓聲,桌子椅子倒地聲,打鬥聲,依次傳來。
眾人擔心裏面的戰況,但又不敢進屋,都在外面干着急。
隊裏面的大鬍子李良,小胖子柯恩,大個子顧濤,小美女陸玲都有點冷眼旁觀的味道,畢竟同行是冤家,可以理解。周麗一身黑衣,繃得緊緊的,站在門口,想要進去看,但又沒有膽量,焦急的神情溢於言表。
我和尹奎也只是站在院子裏面,盯着門口,心裏在算誰勝誰負。
屋子裏面鬥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聽到孫道長一身慘叫,由於有昨晚的先例,大家都心道:不好,孫道長怕是敗了。
畢竟是一個隊裏面的,看不順眼歸看不順眼,生死關頭還是要救的。
我們隊裏面的幾個人不約而同涌了進去,裏面很暗,借着門口微弱的光線,勉強看清楚孫道長倒在地上,右手按着左肩膀,看來是左肩膀受傷了,不是昨天巫師那種傷,大家心裏一下子放下來了。
大夥七手八腳把孫道長抬了出去,范信良趕緊搬過一把椅子讓孫道長坐下來。
等孫道長坐好了,大家開始檢查孫道長的傷勢,看到左肩的道袍被撕了一個洞,上面的肉也被類似指甲類的東西劃出幾條深痕,鮮血從傷口涌了出來。
看樣子,不是很嚴重,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鬼的指甲劃破皮肉,會不會感染屍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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