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黃道長做完法事後,賓館安靜下來,再也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我也搬到了自己租的房間。
另外一間房住的是一對小夫妻,都很年輕,沒有小孩,兩人經營着一家小餐館。
男的很熱情,看到我搬進來,主動和我打招呼,還說道:「同一個屋檐底下,多照顧一點。」
我心想,潛台詞是不是要我多光顧你的餐館啊?
不過,我現在孤身一人,照顧下也無妨。
女的則靦腆一點,打聲招呼就回房了。
經過交談,知道男的叫孟宇,女的叫柯寧。
我則在黃道長送外孫女上學後,就去道觀里跟着黃道長學道。
杜莉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在道觀學道,也經常過來,鬧着讓我跟黃道長講情,讓她也跟着學。
我拗不過,就跟黃道長說道:「那家賓館有個女孩子,也就是老闆娘的外甥女,也想跟師傅你學道,你看?」
黃道長說道:「女子學道也不是不行,只要誠心就好。」
「我看她還挺誠心的,你跟我在屋子裏講,她在窗口偷聽呢。趕都趕不走。」
黃道長笑了笑,說道:「那你把她喊進來吧。」
我朝窗戶喊道:「杜莉,進來吧。」
杜莉這時有點靦腆,扭扭捏捏的進來,臉紅紅的,不說話。
黃道長哈哈一笑,說道:「沒關係,你有時間就跟着學吧。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
「師傅真風趣。」我不失時機恭維一句。
這天,我午飯沒有着落,就索性去那對夫妻的餐館吃飯。
餐館不遠,離道觀也很近的街上,兩件屋子,二十來個平方。
吃着飯,聽到兩個人議論。
一個說道:「聽說河裏鬧水鬼啦。」
另一個問道:「哪條河。」
「就是這家餐館後面的那條河。」
「那你還敢來吃?」
「怎麼不敢,水鬼又不上岸?」
老闆娘,也就是我對門的柯寧,正好走過來聽見了。柯寧口氣不好的對那兩個人說道:「不要瞎說,影響我做生意。」
兩人便閉嘴不說,安靜地吃起飯來。
我琢磨起來,餐館後面那條河橫穿北安市區,這麼多人說得神乎其神,是不是真有其事呀?
晚上,等到夫妻倆關店門回來,我坐在客廳沙發上,好奇地問道:「河裏鬧水鬼是怎麼回事啊?」
兩人趕緊說道:「別人瞎說的,沒有的事。」
我看兩人的神色,似乎是要隱瞞什麼,就說道:「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你知道,告訴我,我保證不亂說。再說了,我師傅是前面道觀的道長,法力很高強的。」
柯寧一聽,來了興趣,問道:「你師傅真的很厲害?」
我馬上給打保證,說得:「那當然,我師傅祖傳都是道士,厲害得很。」
孟宇於是就說道:「媳婦,你就把你遇到的事情說一說吧,免得悶在心裏,自己也不快活。」
柯寧聽從丈夫的話,說是前幾天,丈夫去進貨,準備明天的食材,她在店子裏面守着,等丈夫回來。本來在坐着玩手機,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喊有鬼,也好奇,打開後門出去看怎麼回事。
餐館後面是河岸,有一條窄窄的行人路,平時很少人走,晚上就更少了。借着路燈,柯寧看到一對情侶指着河邊的水草驚恐的喊道:「水鬼啊。」柯寧也朝靠近岸邊的水草叢看去,看到一個非常醜陋的人頭,比正常人小,頭頂是禿的,旁邊是長發,沾着水草,膚色很黑,像出土的乾屍。整體看起來很噁心,像泡久了的屍體。看到人來的多了,潛入水中,被草擋住,再也看不見。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於是這裏紛紛傳說水鬼現身。
最後,夫妻倆憂心忡忡地對我說道:「水鬼正好現身我家餐館後面,麻煩你師傅想想辦法,這樣下去,會影響生意,本來就是小本生意,再沒客人,就經營不下去了。」
我只好安慰道:「別擔心,這不是和你家餐館還有點距離嗎?」
夫妻倆說道:「但是人家一開口就是餐館後面,這沒事也把我們餐館扯進去。」
我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眾口爍金,傳來傳去,誰也不能保證傳成什麼樣子。
於是我說道:「我明天就去找我師傅商量這事。你們放心好了。」
夫妻倆感謝道:「那麻煩你了。」
第二天,我把事情給黃道長說了說。黃道長思索了一會,對我說道:「水鬼可能性是有的。但從老闆娘的描述來看,我想起我祖父給講的一件事情,這個和我祖父講的河伯的樣子太像了。在沒有親眼看到之前,無法下結論。」
我於是慫恿師傅道:「那我們晚上去看看吧。」
黃道長說道:「好吧。等晚上我把外孫女安排好,你跟我去看一趟,碰碰運氣。」
下午杜莉也來聽講道,聽說這事,也要去。
晚上,師徒三人準備妥當,一人拿着一個手電筒,一起出發,去看個究竟。
來到餐館,孟宇和柯寧還在。看見我們,很高興,帶着我們來到那夜發現水怪的地方。
我們觀察了一下,河岸沒有鋪水泥,是一條土路,河堤長滿青草,一直連到河邊水面的水草,如果突然冒出一個東西,確實很嚇人。
我們關了手電筒,站在河岸靜靜觀察水草,看有沒有動靜。
一直等到晚上快10點鐘,還是沒有動靜,黃道長說道:「有些事可遇不可求,咱們先回去,再想想辦法,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怪物出現。」
眾人也無計可施,只好各自回家。
我和孟宇和柯寧一起走,在他們關門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你這裏位置還不錯,為什麼旁邊這家店貼了轉讓啟事啊?」
柯寧回答我道:「隔壁那家啊,原來是一家皮具店,老闆虧本虧得厲害,也沒有錢轉行,只好轉讓了事。」
我聽着,動了心思,黃道長的女兒起早貪黑的幫人看店,收入微薄,杜莉也過得不好,我有點積蓄,要不把這個店子盤下來,想點賺錢的點子,幫幫黃道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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