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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凝穿行在街道,孤獨而又淒涼,一個人默默走着,象沒有根的浮萍在風雨里掙扎流動,岩破等人的離開,並沒有帶走她被風雨濕透了的涼意,無助的身影此刻被夜晚中亮起的華燈拉起長長倒影跟隨腳下,一步一步邁向家的方向,家,在哪裏?在那裏。
夜已深,是否有人為你點起一盞溫暖的燈?
墨凝是個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跟隨師父學習草藥知識,以醫治病疼為任,救濟四方,與人從無爭吵建仇,是個善良而樸實的女孩。從小就受到師父教導要與世無爭,懷善救人,很得周圍誇獎讚揚,時常跟着師父去大名鼎鼎的雪羽軍營里為那些保衛家園的軍士治病救命。從沒想到過忽然有一天會被壞人侮辱欺凌。差點就失去清白。
今夜,在大街上被李東這樣的紈絝子弟所侮辱時,那一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回的絕望,墨凝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其實這個世界不是怪自己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而是這個世界存在太多冷酷和漠視,有如這無情的雨說下就下,絲毫不在意你會被淋濕生病的感覺。
幸好,絕望中終將有了一盞屬於為自己亮起的燈,岩破,這個如夢魘一般在心頭縈繞的名字英雄一樣站出來為自己解困滅賊,看到岩破依偎在安晴懷裏朝自己投來的感激中包含着無數的柔情,墨凝仿佛又看到了這個刻在三生石上名字的人兒出現在夢中場景里,岩破倒睡在滿是鮮血的桌子上,鮮血從岩破口中流出,凝結在一個自己不知道為何物的佈滿小格子的長方形物體上,前面是一個裏面有着畫面在動的方形體,而自己在拼命呼喚着岩破的名字,搖晃着他,在動的畫面上一個人爬到一座山前,站在一塊岩石前俯看着遠處的一座城池,城門上寫着寧城二字,而此人頭上則頂着兩字:岩破。
墨凝不知道這些表達出什麼意思,這個夢代表什麼,心頭只知道這個夢會經常出現在夜晚入睡後,仿佛是提醒,又好似訴說一個故事。
跟着師父,墨凝只學會了怎麼治病救人,其他的防身驅狼的本領通通不會,而且跟隨年齡的增長,墨凝還有一個連師傅也沒告訴的本領,意念助人。墨凝不殺生也不敢殺生,哪怕是小動物昆蟲類都不去動手傷害。每當遇見這些,墨凝不是放生就是為它們祈禱,希望這些東西和她一樣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受傷害。久而久之,一個人住在師父家的墨凝沒事時就到屋後的小山坡找這些小東西交流玩耍,雖然還是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但也樂在其中。偶爾見到大的在欺負小的,墨凝在一旁看着幫不上忙,就會默默為那些被欺負的用心祝福祈禱,這一方式成為墨凝消磨枯燥的學習生活的法子,在枯燥孤獨的日子中延續。
偶然中,墨凝在逐漸長大了發現自己可以為這些弱小附加上一層常人肉眼無法看見的淡淡光暈,可以使弱小的受到保護減少傷害。墨凝高興的不得了,把自己當成了傳說中的奇人,只是這本事必須要心無雜念,一心虔誠,不過並不是每一次都會成功。
墨凝沒有告訴師父,一個人從小長大,雖是師傅養大,但墨凝性格還是有些孤僻,這個本領一直藏心裏。今夜在遇難看見岩破也因她而受傷,情況十分危急,墨凝急了,並不是岩破這個名字帶給她什麼遐想,而是岩破那助人無畏的精神讓墨凝沒有辦法罔顧,看着岩破拼殺中默默用心祈禱,在最危機時刻,墨凝的祈禱終於起了作用,只有岩破知道那是醫師技能的慈光降臨,救了岩破一命,報恩眼前。
可是,墨凝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渴望着力量,剛才的受辱無法磨滅,沒有力量,意味着什麼?這個世界只有依靠自己才能更好的生活,那怕空有一身救人的本領,不能保護自己,怎麼可以才能更好的去救治別人呢?墨凝心中迷茫着對人生的疑惑,生命不僅僅有孤獨淒涼,還有需要力量來對抗消滅暴力行為,軟弱是不可取的。
想通了一些的墨凝放下一點心中的包袱,依然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遠遠的看見,那夜中模糊家的影子,黑影里亮着一盞希望的燈,在夜色中顯的溫暖寧靜,帶給墨凝輕鬆安全感覺,似乎墨凝不在那麼無助孤獨了,臉上落寞的淒涼孤獨被夜風吹走,心頭升起一股暖火,終於到家了,可以看到師父了。墨凝的眼睛在夜中變的清澈光亮起來。
「師父!」墨凝張開雙臂,飛快跑向家門口,哭哭泣泣撲進一個手持雨傘等待在門口的婦女懷中抽泣,緊緊抱着不放此人,口中喊着。
「傻丫頭,看你被淋的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找個地方躲躲雨。」婦女語帶責備其實是疼愛的語氣輕聲數落着墨凝,此婦女就是墨凝的師父竹曉清。
竹曉清和梅雪春年齡相仿同樣美麗動人,只是氣質過有不同,一個是似荷花素雅端莊,一個似寒梅嬌艷熱情。竹曉清如梅似火。
抱着墨凝,竹曉清單手抱着,一手拿着雨傘為懷中的人兒擋着風雨,一邊輕聲問:「先進屋換衣服,別感冒了。」慈愛的摸了摸墨凝的頭就要牽起墨凝回屋換下墨凝那早已經濕透的衣服。
剛起步拉墨凝,墨凝不動仍緊緊抱住不走,哭聲不斷。竹曉清奇怪了,之前以為墨凝哭泣是因為下雨衣服濕透了怕自己責罵而故意撒嬌裝哭,可現在發覺不對,墨凝的哭泣聲中似乎被人欺負了,竹曉清臉上寒霜乍起,神色一沉,拍了拍墨凝後背說道:「走,回屋換了衣服再給師父說,師父會幫你的。」語氣聲中煞氣漸濃,紅唇慢慢吐出最後幾個字來。
為墨凝擦拭去臉上淚水,帶回屋裏換好衣服,竹曉清坐在一張椅子上,輕輕把墨凝摟在懷邊,柔聲問墨凝:「告訴師父是怎麼回事。「竹曉清邊問邊安慰墨凝不哭來着。
墨凝靠着師父,哭泣也在師父的安慰下漸漸停止變為斷續的抽泣,慢慢的一五一十墨凝把今天晚上回來遇見的事全都告訴了師父。竹曉清一聽,嗖的一下立直坐起修長充滿誘惑的身材,什麼?自己徒弟的清白差點就被那該死的李東毀去,這怎麼不叫人仇恨呢。竹曉清玉牙咬的咔咔只響,一嘴念着李東這個名字,逐又坐下,心中感嘆徒弟遇見好人沒有被紈絝子弟得逞,大幸。
聽完墨凝說的一切,竹曉清鳳目里寒光一眨,冷冷自言:真當我」青衣「不會殺人啊!」
墨凝立馬身體一個激靈,感覺一股寒氣不知從何處而起,冰凍着屋裏的溫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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