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
王辰和凌靜同時朝着茶樓門口看去,凌靜站起身輕柔的叫喊了一聲。
從外面走進來兩個女子,看起來像姐妹,但看着前面女子的神情她們顯然不是姐妹,因為從女子眼中透露出的神色來看,她顯然不小了。
女子帶着秦傾心來到矮腳桌面前,她坐在王辰的左手邊,看着王辰的臉孔微微有些發愣。
「你找我有事?」
王辰冷眼看了看凌靜,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後對那女子問道。
王辰的話把女子拉回現實,她對王辰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澀的說道:「我叫凌伊人。」
「名字不錯,的確算是伊人一個。」
王辰幽幽的說道,凌伊人的確很漂亮,不比自己見到過的任何一個女人差,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秦傾心坐在王辰的另外一邊,她神色有些複雜的對王辰伸出手說道:「我叫秦傾心。」
「你好。」
王辰微微和秦傾心握了握手就鬆開了,然後斜眼看着凌伊人問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也沒事,就是想要謝謝你上次救了我爸。」
凌伊人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她的心裏面卻有着一絲沒有來由的緊張之意。
「要感謝就感謝白輕舞去吧。」
王辰隨手扔了一塊茶點在嘴裏面,看似很懶散,卻不知不覺開始警惕起來。
他可不認為這真的只是道謝那麼簡單,白輕舞讓自己少和她們這些人接觸,自然是有其中道理的,自己不警惕都不行。
凌伊人看了看王辰脖子上面的紅繩,可惜看不到胸口的那個吊墜,隨後她又把目光移到了王辰的手上,柔聲問道:「你結婚了?」
「沒有,不過我家老頭子倒是給我訂了一門娃娃親。」
王辰眉梢一挑,看着凌伊人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善起來,這女人問着問哪的,總給人一種查戶口的感覺,讓人心煩得很。
「是嘛,現在是開放時代,你爸爸這麼做你不反感?『
凌伊人看出了王辰的不耐煩,不過並沒有住口,繼續幽幽的詢問起來。
王辰眯眼看着凌伊人,眉梢平緩,忽然笑着說道:「不好意思,我想你理解錯了,我家老頭子可不是我爸爸,而是我師父。」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父母呢?」
凌伊人有些詫異的看着王辰,最後臉上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問道。
王辰看了看那沒開口的凌靜和秦傾心,驟然間冷笑道:「你千萬別給我說你是查戶口的,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龍國人,可不是沒上戶口的黑戶。」
王辰語氣中的譏笑讓秦傾心表情一黑,凌靜的神情也是變得有些怪異起來。
凌伊人輕撩耳邊秀髮,雙手撐在矮腳桌上面,看着王辰的側臉,眼神有些迷離的說道:「小傢伙,你和我一個熟人長得很相似,不會是她兒子吧,要不要我帶你去鑑定一下?」
秦傾心和凌靜嘴巴張大,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凌伊人,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凌伊人轉變得這麼快。
王辰也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也只是稍稍錯愕了片刻,隨即冷笑的說道:「阿姨,我看你長得像我一個仇人的老媽,要不我現在送你下去母子團聚?」
王辰有種要走火的衝動,自己本來就因為突破極限導致火氣大得很,一直苦苦壓抑着,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來調侃戲謔自己,要不是想到這些人或許和白輕舞有點關係,自己早就動手了,再不濟也是起身直接走人了。
「好啊,阿姨二十多年前正好死了一個兒子,早就想要下去陪他了,怕他太寂寞,一個人在下面害怕。」
凌伊人表情很認真,甚至嘴角還洋溢出一縷放鬆的笑容,讓王辰嘴角不停的抽搐着,覺得這女人完全是神經病。
凌靜和秦傾心兩手緊緊一握,看着凌伊人的眼中帶着擔憂之色,她們都知道凌伊人這話完全是真的,她是真的有點受不了這種煎熬了……
「兒子死了二十多年都沒自殺下去陪他,現在裝什麼深情流露,既然真怕他害怕,二十多年前你就該自殺下去陪他了,阿姨,我就不滿足你這個願望了,我怕坐牢,裏面伙食不好吃。」
王辰倒了一杯茶在杯子中,表情恢復平靜,清幽的對凌伊人說了一聲,當然也不忘擠兌凌伊人一句。
「你怎麼……」
凌靜聽到王辰這話,表情變得很難看,張嘴朝着王辰斥責道,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凌伊人制止了。
王辰瞳孔一冷,眼中散發出一絲殺意看着凌靜說道:「別仗着自己有點家世就以為天老大你老二了,我今天能夠跟你出來,都是給白輕舞和洛冷月面子。」
雖然說從前見識過那些世家子弟的嘴臉,不過再一次面對時王辰心中還是不由得感嘆,原來大多數世家弟子都是一樣貨色。
表面謙謙如君子或者平易近人,但內心卻依舊對很多人不屑一顧,看不起那種草根出身的人。
無疑,現在這三個女人心中,自己就是那種草根出身可以隨便欺負的人。
就比如凌靜騙自己出來喝茶吃飯,說是沒事,但這是沒事嗎?
再比如凌伊人,每一句話中似乎都帶着深深的惡意,自己就不相信凌伊人依靠她的背景查不出來自己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師父把自己拉扯大。
還特麼自己長得像她朋友的兒子,還特麼在自己面前裝深情流露,終究不過是機鋒相對,始終在挖坑讓自己跳進去而已。
秦傾心倒是除了剛才進門的自我介紹沒說話,但她雙眼深處中的那一抹敵意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自己。
制止那準備開口說話的凌伊人,王辰站起身冷冷的說道:「您三位就慢慢吃,小爺就不陪你們一起吃了,而且小爺我也沒資格跟三位高高在上的人物吃飯。」
說完後,王辰往茶樓外面走去,他一隻手伸到脖子出,把那個吊墜扯下來握在手上。
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有兩個方法能夠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平靜。
第一,對小狂兵說話,把那些壓抑心情的話全部吐露出來。
第二,就是握着這一個吊墜,因為這個吊墜從自己記事起就掛在脖子上面,雖然它沒有生命,但對自己來說早已經心意相通了。
凌伊人看着那個吊墜,身體驟然僵硬了起來,雙眼中有着一抹淚花閃現。
原來……只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現在……有着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
她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他不知道她是自己的老媽,這種情節對話對指殤而言很難寫啊,因為一個寫不好就會影響到後面的情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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