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擊碎了我的計劃,我停了下來,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我現在和一群從鞠家凹出來的村民在一起,確切的說是大部分由鞠家凹的村民和這附近的村民組成的難民集合,我不知道,這裏的群眾為什麼撤離的如此倉促和時間上的滯後,聽群眾中的長者介紹,他們這裏距離黃石城走高速也就三個小時的車程,但是只依靠雙||腿步行的話,可能需要三到四天。他們之前也接到了政府的撤離通知,可是各種原因耽擱了。而缺少交通工具的原因則比較奇葩,沒油!因為大量人員的撤離,沒地方加油,所以半路上拋棄了,或者說他們是被別的跑得快的人給拋棄了,因為在他們當中只有黨員,卻沒有一個行政人員,大家是自發的組織到一起的。可是長者卻告訴我,在我救援之前,這裏有行政人員。
.......
當我第二天清早離開張橋村後,就按照自己的計劃,向着黃石城的方向前進,可是當我剛越過一條沿路的河流的時候意外,來臨了。
「救命,救命啊!」
河流的上遊方向傳來了呼救聲,軍人的職責讓我改變了行進的方向,向着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奔而去,幾個呼吸之後我像一枚炮彈一樣沖入現場。
***
「謝謝你呀,謝謝,小伙子,你救了我們大家,你?沒事兒吧?」頭髮花白的的大爺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走出煙塵的我。
「我沒事兒,大爺,看看大家有沒有受傷,我是一名軍人,華夏軍人,職責所在。」我像大爺敬了個禮,並出示軍人證,藉以證明我的身份。
「真的假的?是超人吧?當兵的能有這麼厲害?可是沒槍啊?」
「會不會是前段時間傳的那個,那個什麼來着,超..超雄兵?」
「笨!那叫雄兵連,超級戰士,不懂別瞎說,好好,小聲點,他看過來了。不會聽見了吧?」
「呿,離得眞遠,能聽見就鬼了。瞧你那熊樣。」
「我,我,我咋熊了,要不是我拽着你,你早跪了。」
聽着遠處三三兩兩聚集起來的群眾的議論,我不置可否。戰爭、人禍,人生百態,又何差這一點。
「五爺爺,這不會是假的吧?現在,什麼假軍人證,軍官證,學歷文憑,你想要,恁啥不能造。」一個明顯留着洗剪吹的後生站在大爺的身後,似有畏懼,卻又懷疑不定。
「呿,你懂啥,去看看恁媳婦和大家有事兒沒。」
「哦。」
「同志,你?要去哪?」將軍認證還給我,在打量我的同時似乎也有些懷疑,誰叫我現在穿的是『借』來的便裝呢。
「黃石城,有任務。」我簡單地回答道。
「那不是和我們是一路的,你這麼能打,正好順路保護我們。」洗剪吹又蹦了出來,「芬芬沒事兒,除了被抓走的張哥,大家都在。」
在老人的注視下,洗剪吹只好再次回身,並擔負起了組織工作,將這個看起來有三十多人的群體輕易地組織起來,並且有序的向着黃石城方向前進。
「嗯,楊同志,你看啊,我們呢也是去黃石城,你能不能..」
「大爺,你們之前就遭到過襲擊,還有人被抓走?」在聽到洗剪吹的話之後,我直接向老者詢問道。
「啊!是,好幾次了,就跟剛才那個一樣,灰色的惡魔,長着翅膀兒,會飛,能輕易地抓走任何一個人,也能輕易地殺死任何一個反抗他們的人,他們是在戲弄、驅趕我們,就像狼群在放牧羊群。嗨,可都是棒小伙呀,他們都還年輕啊!」老人很激動。
「嗯,大爺,你們這是靠走的?你們沒有交通工具嗎?」我只能先岔開話題。
「五爺爺,您別激動,別激動,莫傷了身子。我們原來是有車的,要不然也走不到這兒,可是我們出來的晚了,路上大部分的加油站都沒有油了,只能不斷的放棄,還有就是在遇到這些惡魔後,被他們炸毀了我們僅剩的幾輛運糧食的,要不是他們能在遠處就扔火彈,趙叔也不會,我早他媽就和他們拼了!」洗剪吹過來安慰了老人並回答了我的問題。
「拼!拼!就會拼,你要是拼得過,你趙叔他們會死嗎?你去拼!去,去呀,讓他們都再死一回!」老人突然甩開了洗剪吹,狠狠地訓斥。
「五爺爺,我錯了,我不會再牛了,可,真的該我了,五爺爺。」
「嗨,孩兒呀,你,去吧,莫給咱張家丟臉。」
洗剪吹跪着向老人磕了三個頭,站起身。
「小四,五爺爺交給你了。」洗剪吹將脖子上掛着的哨子摘了下來,交給了小四。
「哥,你放心。」小四,鄭重的將哨子掛到自己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
責任、使命的交接?
趙叔的犧牲。殺死反抗他們的人。
該我了?!
「等等!」我喊住洗剪吹和那個小四,對着那威武叫爺爺說道,「我說了,我是軍人,華夏軍人,軍人應該將災難隔離與群眾中之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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