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王樹林本想說自古哪有皇帝想看大臣的老婆還要帶上殿看的,但想起朴恆熾可不是自己的老婆,只能坦誠布公了:"我已經帶她來了,但她可能……會讓您大吃一驚。我之所以之前不帶給您看,也是擔心皇上認為我有什麼不軌企圖。可現在沒辦法了,只能帶她來,反正遲早是要見面的。還請您大人大量,看了以後也不要生氣……"
南宮准跟封長冶越聽越不得勁,面面相覷,疑心又起。
王樹林招招手:"過來……"朴恆熾老老實實地走上前幾步,牽住王樹林的手。他帶着頭巾穿着大外套看不清楚面目,王樹林本想先掀開頭巾,但又怕還是驚嚇到南宮准跟封長冶,便先說:"其實……她已經瘋了。"
"誰瘋了?"
"她不是被我吸走了大部分內力了麼?又因為中了海島神介先生的寒冰真氣,可能內息走岔,腦子就不清不楚了,一身武功也全都沒了……"王樹林決定最後再說出名字,"我是上次去外面尋找那個吃人肉的醫院團伙,看看有沒有倖存者的時候發現了她。她如果真的正常,憑她的傲氣,是不可能老老實實聽他們的話的,更不會吃那些人肉。我把她帶回來了,但怕引起誤會和恐慌,就暫時安置在我自己家,誰想到王大權……"
"你到底在說誰?"封長冶心驚膽戰地倏然站起來,臉色面如死灰,雙拳顫抖,似乎隨時就要動手。
南宮准也是一臉鐵青,等着王樹林的解釋。
"她是你的師父朴恆熾,也是皇上的師姐,也算皇親國戚了吧?我想皇上也會給她一定的待遇吧?畢竟她已經神志不清了,剩下的內力也全失了。她現在就認識我,把我當成我的親生父親余傲了,所以很聽我的話。"王樹林說着,深吸一口氣,掀開了朴恆熾的頭巾。
朴恆熾的臉出現在更多人的面前時,自然而然引起了更大的騷動,首先是對這樣驚艷絕世的超美相貌的震驚,接下來伴隨着羨慕、妒忌、幸災樂禍等等無數複雜的情緒。封長冶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這是他自從自命為本朝第一軍師後從未有過的事,龐寶齋和薛立峰更是莫名其妙,但他們沒有心情去嘲笑和質疑封長冶為什麼會害怕這樣一個超凡脫俗的大美女,因為朴恆熾的美足夠佔據現場所有男人的大腦。
南宮准到底是封長冶的長輩,總算好歹也是個皇帝,臨危不亂,儘量使自己鎮定下來,鼻孔噴了兩次氣後,淡淡一笑,故作若無其事地問:"她真的傻了,而且內力全失?"
王樹林鄭重點頭保證:"絕無虛言。"他甚至一把抓住朴恆熾猶如玉雕一般的絕美手臂,"不信您來搭一搭脈,就知道了。"
南宮准素來知道師姐是天底下最傲氣的女人,絕不可能任由晚輩這麼擺弄胳膊,可還是不敢冒險就這麼相信,但他又沒膽子真的過去實驗,否則一旦反被裝瘋賣傻的朴恆熾扣住脈門,那就真完蛋了。不過他也清楚,就算真刀真槍地干,自己也廷不過三百照,哪怕朴恆熾是喪失了大部分內力的狀態,光她登峰造極的戰鬥經驗,就足夠毫無懸念地擊垮自己了。想來想去,始終是猶豫不定,卻又擔心當眾失去了微信,便含糊其辭地問:"那麼……她傻到什麼程度了?還會說話嗎?"
"說是會說的,比如說'余傲'的名字,記得還是廷清楚的,"王樹林遲疑地說,"當然,我跟她單獨接觸的時間還很短暫,並不清楚她還會說什麼。我回去教教她該說什麼,免得她亂說唐突了皇上。"
南宮准心裏暗叫慚愧,就算他看到朴恆熾目光呆滯,完全沒有以前的一丁點兒霸氣,卻也依然不敢直面她的臉,更不敢讓她跪下朝自己喊萬歲,於是忙說:"那個……她說到底也是我師姐,這些就免了吧。只要她老老實實就行。"說罷又狐疑地問:"你跟她獨處一室,沒有跟她那個……吧?"
王樹林漲紅了臉,連連搖頭:"您這話說的,您比我高兩個輩分,她又是您的師姐,我沒這麼無恥!"
南宮准並不是認為王樹林的人品有多麼高尚,而是看透了這個人,相信這是真的,於是心下寬慰,朗聲道:"我就封她為……為長公主吧,當做我的姐姐。"
王樹林大喜,跪下謝恩,拉扯了一下朴恆熾的衣襟,要她一起跪下謝恩。可不知怎麼着,這一拉卻沒拉動,雖然他也沒怎麼用力,可是驀然感到萬分不對頭,整個心沉到了冰海以下,徹底涼透了。
王樹林萬念俱灰,可因為低着頭,南宮准心情也極好,就沒發現他的窘迫,而是走上前幾步,朝朴恆熾嘆了口氣,感慨萬分,蒼涼地說:"師姐,好久不見了啊!"
朴恆熾微笑了一下,一字一頓地說:"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南宮師弟。"
聽到這字正腔圓的美麗發音隱隱藏着一股兇猛狂暴的氣息,南宮准跟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也就在這時,南宮准只覺得月匈口轟然急速升溫,他到底還是准一流高手,仍然能在處於劣勢時全力騰挪起身,可本來就遠不如對方,加上這回毫無防備又晚了一步,月匈坎前如同液化氣罐被擠壓,呼啦一聲冒出好幾米遠的火苗,衣服劇烈燃燒迅速化為黑粉末,疼得大叫起來。
可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依舊打算全力一搏,向前探指打出兩道畢生功力所聚的氣流,但他這自從出了合金棺材之後無往不利的妙招,如今面對的卻是以逸待勞搞突然襲擊的朴恆熾,那氣流剛剛成形,已經接上了朴恆熾洶湧而來的赤陽真氣,一波又一波看似永無止境。
南宮准出手慢了一步,沒有足夠時間續力,感覺月匈口被自己揮舞的大錘狠狠回撞,接着又是烈焰焚身,瞬間就喪失了戰鬥力。朴恆熾乘勝追擊,雙手燃起兩股紅熱氣球,在空中翻滾時拋灑着火光尾氣射向南宮准即將落地的身軀。南宮准這次避無可避,一聲慘叫,雙臂從肩膀開始骨骼層層碎裂,逐漸變得烏黑,並在冒出的濃煙中夾雜着皮焦肉爛的惡臭,徹底不能動了,即便醒過來,也成了只剩下雙月退的殘廢,而且他才是真的內力全失,最多也只能打得過一個練過武術的普通人罷了。
南宮准倒地不省人事前,已經明白樸恆熾雖然當初被王樹林吸走大部分內力,但底子精純,癒合恢復速度驚人,目前已經能達到鼎盛時期百分之六十左右的功力,已經足夠徹底壓倒現場的每一個人。
朴恆熾操控烈火已臻化境,妙到毫巔,在南宮准身上的火竟然突然收縮變為一道火箭,直插他身邊不遠的封長冶的腹部。封長冶總以為朴恆熾要全力對付南宮准,正好可以趁機逃跑,就算要打出火球追擊自己也是有一段距離,萬萬沒料到她出神入化到能就地取材,驚叫聲中要閃避已經遲了,這股火撲到他臉上,趁他來回抓臉企圖將火氣吸附到自己手掌上減輕面部壓力時,空門已經大露,朴恆熾不知怎麼就如夢似幻地閃到他身後。
封長冶到底也是她的得意弟子,狂亂之下也清楚她的路數,後面飛起一腳甩着火光,想要延緩一下局勢。可朴恆熾的本事他連十分之一也沒學去,完全是送上腿挨打,只聽喀嚓一聲和封長冶更加慘烈的狂叫,那條腿已經跟南宮准完全一樣的下場,整個人也栽倒在地,高溫使得他的身軀也產生了一股焦糊味。
薛立峰和龐寶齋是見風倒的宗師,一見這種場面,更是明白一山還有一山高,牛逼沒幾天的南宮皇帝這回被更牛逼的人干殘了,當即雙雙下跪,大呼小叫:"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我等誓死效忠陛下!"他倆雖然仍舊做好了以後再膜拜更強者的準備,可他倆畢竟是解禁者,有了一定的修為,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在解禁者裏面也算絕丁頁高人了,跟她並列的人也寥寥無幾,更別說超過她了。
朴恆熾呵呵笑了兩聲,就像降臨凡間的女火神一般,纖纖玉足帶出一股紅火經過他倆匍匐在地的臉,他倆驚得肝膽欲裂,可沒有一個敢動一下。
王樹林被這場面驚呆了,半天才突然發怒,吼道:"原來你一直在裝瘋賣傻!你為什麼要騙我?你騙就騙了你怎麼這麼殘忍,把他們打成這樣?"
朴恆熾回望了他一眼,這可不是之前裝傻時的眼神,王樹林一陣戰慄,低下頭去。
"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殺了他倆。你救了他倆。"朴恆熾一步步走到他跟前,"你這麼悲憤的表情,是專門為我準備的?你之前在醫院殺了一屋子的人才找到我,這麼快就想不起來了?"
王樹林不服氣地辯駁,可嘴巴突然不利索起來:"我……我殺的是……是壞蛋,殺人吃人的壞蛋……"
朴恆熾嘴角上翹,揶揄地看了看地上的兩人,雲淡風輕地說:"等他倆醒過來以後,要是神智還正常,你可以問問他倆,殺過多少人,吃過多少人。凡是活過一百歲的人,誰沒經歷過饑荒?又有誰沒在饑荒的時候吃過人?我之前吃人肉可不是什麼忍辱負重,我是……可吃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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