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倒是挺快。」看到飛奔出去的黑影,陸詩瑤吐出不屑的話語。右手上的火焰升騰翻滾,甩出兩道火蛇攔截受驚的兔子。
這不是什麼修辭手法,竄出去的黑影就是一隻黑色的兔子。嗯,如果要訂正一下的話,就是它被叼回來的時候已經算是一條半熟的兔子了。
「最近是怎麼了?兔子大酬賓嗎?」看清了那個焦黑物的正體,陸詩瑤也不禁露出了傻眼的表情。
「連續發生兩次巧合的幾率有多大?」
「大概可以忽略不計。」不出意料的聳肩回答。
「那就是說,不是自然出現的嘍。」
「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浮在半空的阿爾法沉吟了一陣:「只能想到又是人型搞的鬼。」
又是人型嗎?這不是稀有類型嗎,最近怎麼總是會出來這種不常見的傢伙,難道是有什麼可以調控出現幾率的後台嗎?等等,說起可調控......
「看起來你也想到了,」露出瞭然神色的妹妹抬了抬下巴,「這應該不是什麼偶然,應該是人為的,雖然兇手應該不是人就是了。」
蠍子辮的小女孩。
八成,不,九成是這傢伙沒跑了。那就是說還有更頭疼的事了。
「這次的人型藏在哪裏呢?」還是要期盼一下最糟的情況不會發生。
「應該是又附身到人身上了吧。」身旁的聲音毫不猶豫地打碎了自己的幻想。真是的,讓自己稍微輕鬆一下啊。
「雖然時間很不巧,」魔杖的聲音變成得正經起來,「但處理掉邪念獸的優先性絕對不低於米欣蘭和王浩的情感問題。說起來感情這東西真是好麻煩,講出來就這麼困難嗎?」
「你才見過米欣蘭一個人而已,怎麼下得了結論?」
「一個人,你這傢伙還真是……我早就見過一樣的人了好嗎?」
「誰啊?」對於這種八卦的事,老實說,也不是全無興趣。
「到此為止。」在阿爾法揭曉答案之前,陸詩瑤急急忙忙地打斷了對話,得到答案的機會就這麼錯失了。
所以阿爾法你剛才猶豫什麼啊?直接說出來妹妹不就來不及插嘴了?
「接下來就是排查可疑的人物了。」見到她不由分說強行轉移話題,陳禹只好先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怎麼個排查法?」
「老規矩,我去查校外,你留心學校和家周圍的情況。」
就算想說什麼最終也是徒勞吧,畢竟之前的討論里她都不怎麼會讓步。有了這樣的想法,他選擇無異議地接下了分配的任務。
「要小心啊。」
雖然這句話應該沒什麼意義,畢竟從來沒見過妹妹陷入困境。不過,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更好的表現關心的言語,就先將就一下吧。
「知道了。」
唉?這個正常的反應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煩死了」之類的話嗎?
「好了,收工。」最後的結束語出自阿爾法的口中。
感覺麻煩事一件接着一件地冒出來,但願能忙過來吧。
所以,第二天陳禹是以哈欠連天的狀態走進教室的。
「王浩呢?」揉了揉眼睛,沒有發現預想中的面容所帶來的驚訝,讓身上的困意都消退了幾分。
以王浩的一貫作風,這個時間早就應該在座位上了。難道出了什麼事?就算知道有很大幾率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會忍不住擔心一下。
「不知道。」雖然王浩不在,但是米欣蘭還是在座位上的。不過這應該算作讓人胃痛的事就是了。
所以當目標人物抱着籃球回來的時候,陳禹稍微鬆了口氣:「你這是去打球了?」
不過為什麼是正常的制服,不是運動裝更好嗎?
「只是練習一下投籃而已。」隨手把球賽到自己的柜子裏,他回到自己的位子,開始整理書本。
「有香水的氣味。」
只是經過你身邊這一下,就能分辨出來嗎?這鼻子已經是犯規級別的了吧?不過,這種事情知道了反而更痛苦。
直到上課鈴響起之前,陳禹還是沒有想出能起到安慰作用的話。
……
「部長,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為什麼你還不高興啊?」
「怎麼會?看見他們訓練這麼順利,我可是很安心的。」是啊,球隊的訓練按部就班,隊員們也是信心滿滿,自己是應該高興一下……如果沒有其他干擾的話。
想起自己的兩位好友,陳禹腹部的疼痛就陣陣上涌。一會兒沐婉晴過來,病情估計會更加嚴重。
「看起來是遇到煩心事了啊。」於淼淼盯了一會兒,突然擊掌說道。
喂,自己都想把這事蓋過去了,就不要再把它翻出來了好嗎?你這人,真是不會看氣氛。
「是有點讓人困惱的事。」陳禹說着,稍微錯開了視線。
「是什麼事?」於淼淼非常興奮地湊了過來,「難不成和那個隊長有關?」
陳禹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雖然有關,但應該和你想的完全不同。」
「哼哼,那可說不準,來,說出來嘛。」
喂,別靠過來啊,都說了不想再提這件事。嗯,好吧,應該是沒跟你明說,但是看一下別人的表情啊。
接下來局面就陷入了追問與避答的僵持中。喂,適可而止啊,別人都不想說出來,就不要逼問了。
「阿禹,有空嗎?」打破僵持的是王浩。
「當然。」得救了,雖然你這沒事找事有點明顯,但是現在就不計較那些細節了。
「運動飲料用完了。麻煩你去取一下啦。」
「哦。」麻煩你說這話的時候把架子下面那一袋挪走好嗎?
雖然謊話拙劣了點,不過還是可以順着他的話擺脫掉於淼淼的。
如果沒有在門口遇到沐婉晴,陳禹內心的感激之情大概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是她的出現,讓人不由得浮想聯翩。
不會只是想支開自己吧,雖然這樣帶着惡意去猜測友人很不妥,但是陳禹在門外還是不由自主地亂想。
唯一讓自己輕鬆的,應該就是不用看門後的景象了吧……
「那個女的今天是提早去的?」陸詩瑤撥弄頭髮的手指焦躁地抖動着。
和她說完今天在體育館發生的事,她整個人都表現出明顯的不悅:「教練也不管?」
「至少在我觀察的時候,並沒有干擾到訓練。不如說,有拉拉隊那群女生,他們訓練的更來勁了。」
「嘖。」妹妹別過臉發出了咋舌聲,看起來相當不滿。
「現在還想不出什麼好手段,先討論另外一件事吧。」
還要用手段嗎?希望不是什麼危險的做法,最低限度也要控制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當然,可以的話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這些話到時候再說吧,她應該也會注意的。「所以你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什麼重大發現。」
「那有什麼線索或者可疑的細節?」
保持上半身直立,端坐在沙發上的陸詩瑤露出思索的表情,最終還是把阿爾法推了出來。話說這種坐姿不累嗎?在家裏可以放鬆點的嘛。
「終於輪到本大爺登場了嗎?」
因為覺得你語氣很讓人惱火,所以可以現在就退場嗎?
把這些咽回肚子,陳禹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那就麻煩你講解一下了。」
「這種時候為後輩講解也是前輩的責任,不用那麼客氣了。」
稍微有點上火。
陸詩瑤一把拍在它身上:「說正事。」
「好好,今天呢,又遇到了一波邪念獸,而且又找到了兔子型的。」
「應該可以確定是有人型在操控了吧。」雖然也算是發現,但價值會不會太低了點?
「本來就是確定的事,」阿爾法聳了聳肩,杖頂的星形投影出有紅色圓圈標記的地圖。
「這是?」陳禹把臉湊了過去。
「最近幾次發現邪念獸的地方,就是上面標記的位置。」
「又都是在本市啊,」手指划過幾個紅圈,「感覺離得都挺近啊。」
「更奇怪的是,這幾次都沒有被襲擊的目標。這群傢伙暴露出自己的氣息卻不打算襲擊人,簡直是不可想像的。」
確實是,這種幾乎是白白送掉性命的舉動……背後的操縱者到底想做什麼呢?
「等一下,」對着地圖端詳了一陣,陳禹忽然驚呼一聲,「這不是都在王浩家附近嗎,他不是很危險?」
「王浩家?」
「沒錯,他家我還去過幾次,就在這裏。」說着,他伸手指在地圖上。
「還真是離他家不遠,算他倒霉。」陸詩瑤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撇了撇嘴。
妹妹,關係到人身安全的時候就不要再帶着私人情感了啊。這麼感情用事,自己要稍微擔心一下這個世界的安危了。
所幸好像還輪不到他來擔心。賭氣似的說完,陸詩瑤端正了態度:「那如你所說,傢伙現在是在邪念獸出現頻率較高的地區,但是住在那裏的人又不止他一個,要擔心的話,那些人也是一樣。」
「感覺壓力一下子成倍的增長了。」
「放心,從這群傢伙沒什麼攻擊性來看,背後的傢伙不會輕易動手的,而且那邊也會多加注意的。」
「好,既然都沒什麼重大突破,那各自的任務就先不變。」
為什麼又是你來總結啊?而且,阿爾法你真不是想讓人泄氣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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