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裝睡到什麼時候啊......嗚」阿爾法話說到一半,就被一隻白皙的手狠狠地捏住。雖然不知道它從哪個部位發聲的,但這一捏之下,它確確實實地「閉嘴」了。
「你找死吧。」陸詩瑤睜開一隻眼睛,惡狠狠地說道。大概是被人識破覺得尷尬,從剛才開始,她的臉上就帶着一抹潮紅。
「嗚嗚嗚嗚。」阿爾法撲騰着兩翼想要脫離「魔爪」,感覺到手裏折騰力道加強的陸詩瑤把它舉到自己面前,輕聲說道:「喂,你要是再說多餘的話,呵呵。」說着,她的嘴角上揚,露出淡淡的微笑。
阿爾法顫抖了一下,雖然她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但是從阿爾法的角度反倒是希望能看到點什麼表情,哪怕是怒髮衝冠也好。在生氣的時候露出微笑表情的陸詩瑤,阿爾法很清楚,如果這時候唱反調,結果一定會非常不妙。
所以這根魔杖明智的選擇了認慫,它瘋狂點頭——如果那個星型可以算頭的話。
「好好表現哦,我很期待。」說完,陸詩瑤閉上了眼睛。
阿爾法很快明白了自己要「表現」什麼。陳禹找到薄被,小心地蓋在妹妹身上。還好沙發夠大,不會輕易掉下來,不過要是翻個身的話......沉吟了片刻,他還是決定在一旁看着。脫掉沾染血跡的衣服,隨便找了條毯子披好,坐在搬來的小凳上的陳禹決定還是向魔杖問一下,自己到現在還是一團迷糊呢。
「那個,阿爾法是吧?」
「叫我有什麼事?」
「那隻蜘蛛是什麼東西啊?」要問的實在是太多了,陳禹隨意挑了一個開口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嘛,那東西叫邪念獸。」
陳禹拍了拍腦袋,這傢伙似乎說過?不過在這種問題上糾結顯然沒有意義,只好接着問下去:「那邪念獸又是什麼東西?」
「具體構成很複雜,我也沒有全部弄懂,不過,你可以理解為人類負面情緒的集合體。」
「這種東西,我為什麼從來都沒聽說過?」陳禹作為一個正常人表示懷疑。
「你沒聽說過很正常。」阿爾法聳了聳肩,「這群傢伙也是最近幾年才出現的。」
「最近才出現?」
「對啊,這群傢伙是魔王製造出來的,嗯,武器。」
「為什麼要停頓一下。」
「好久沒看資料庫了,有點忘了,剛才查找資料確認了一下。」
陳禹陷入沉默,他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個不靠譜的傢伙給出的信息很可能也不靠譜。
「喂喂喂,你這個表情是不信是吧。」
「怎麼會呢?」陳禹連忙賠笑,「只是,我是想考慮一下......」
「你這還是不信啊,我告訴你,我的資料都是製造時統一輸入的,絕對沒問題。」
「製造,你?」
「對啊。哼,具體我是怎麼製造的,跟你說了也不懂,總之,你就知道我是來幫助你們打倒魔王的就行。」
雖然魔杖氣勢十足,但陳禹對它能不能幫上忙還是保留意見。
還是別糾結它的出身了,看樣子這傢伙也不想說。陳禹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換個話題比較好,「那個魔王又是怎麼回事?」
「魔王啊,顧名思義就是魔界的王者啊,她本身可以抽取人的負面情緒並將之聚合在一起生成邪念獸。」
「魔界的王者?那他為什麼會在這?」
「穿越了唄。」
「......你不是小說漫畫之類的看多了?」
「你這混蛋居然敢小瞧我,我可沒騙你,我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魔界經常會入侵其他世界,而我們則進行協助幫忙擊退魔界的入侵。」
「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陳禹可不相信會有這麼無私的幫助。
「為了避免魔界勢大唄,」魔杖的星型向兩側扭動,做搖頭裝,「要是他們多佔據了一個世界的資源,那就會更那對付了。」
陳禹點了點頭,這個說法倒是蠻有說服力的。想了想,他還是問道:「那你是來自哪個世界......」
沒等他說完,就被阿爾法打斷了,「這個你就不要問了,我們不會暴露自己世界信息的,說不定哪個文明就有不軌之心,我們可不想惹上麻煩。」
雖然還有疑惑,但是人家都這樣說了,實在是沒法再開口問了。陳禹只好問點其他的事,「魔王現在哪,我估計你也不知道吧。」
「沒錯,不過根據邪念獸的出沒來判斷,離我們不會超過200千米。」
陳禹大驚,200千米的距離聽起來不算近,但其實可能連省都沒出,說不定自己哪天瞎溜達就能碰到個魔王。光是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你確定?」
「邪念獸只在我所說的範圍內出現,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它們絕對不會離魔王太遠。」
倒是沒什麼可反駁的,陳禹沒有吭聲,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魔王很厲害嗎?」
「那是當然啦......呃,我是說她如果還在魔界的話。」不知為何,阿爾法有些慌亂地自我打斷了發言,陳禹縮了縮脖子,周圍好像突然變冷了一點。
「不在魔界會怎樣?」
「她的大部分實力會無法發揮。」
「那他還來?」陳禹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自己找麻煩嗎?何況魔王為什麼會以身犯險,隨便找個手下來不行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她高興?」魔杖顯然也不了解其中的原委,只好扯淡以示不明。
「那邪念獸呢?都是像今天這種嗎?」
「邪念獸當然沒有這麼簡單啦,也是分等級的,今天見到的只是只最低級的。」
「最低級的就這麼危險?」
「危險?那是對你而言,對我們而言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
「那我今天是不是幫了倒忙?」
「那可不......不是,不是,很有用。」
真是奇怪,氣溫好像又下降了?甩了甩頭,陳禹還是很擔心的問道:「那我妹妹就是要消滅這些傢伙嘍。這豈不是很危險?」
「危險嘛,總會有那麼一點......啊不,一點危險都沒有,就算打不過,我們逃還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陳禹打了個哆嗦,果然到了秋天,晚上還真是冷啊。不過,比溫度更重要的是,「我能不能幫上忙啊?無論多少,我都想幫她減輕點負擔。」
「這個啊......」阿爾法高興地揮舞起了雙翼,不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剛一開口又遲疑了,「再考慮一下吧。」
陳禹欲言又止,沉吟了一陣才緩緩開口:「......算了,你好好考慮吧。我是真心很想幫點忙的。」
這之後,他又和阿爾法聊了一陣,不知不覺中,便陷入了夢鄉。
聽到耳旁傳來悠長的呼吸聲,陸詩瑤悄悄睜開了雙眼,盯着趴在她身旁睡着的兄長看了好一陣,才叫來魔杖。
「怎麼樣?我這表現不錯吧。」阿爾法屁顛屁顛飛了過來開始邀功。
陸詩瑤視線冰冷:「是嗎?要不是我提醒,你似乎會說出什麼很了不得的話啊。」
「啊咳,你看那個,我說得不都是實話嗎?」
「是嗎?要不要我教教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啊?」
「啊哈哈,別啊,您今天都這麼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陸詩瑤一身冷哼:「還好你沒說出來什麼多餘的信息,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對了,把我哥搬到沙發上的魔力還有吧。」一片說着,她一邊靈巧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完全沒有驚動一旁的陳禹。
「沒問題。」魔杖說着,一片淡藍色的光輝將陳禹托住,讓後慢慢平放在沙發上,順便還蓋上了被子。
「這都沒醒,看起來確實是很疲憊啊。」陸詩瑤輕輕扭過頭,準備上樓。
阿爾法在她背後用迥異與之前的低沉聲音問道:「他的提議,你怎麼看?你現在的狀態確實有個幫手比較好。」
陸詩瑤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我要睡覺了,這個問題明天再說。」
因為是背對,魔杖沒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只是目視着她慢慢消失在視野中。「給她點時間好好想想吧。」阿爾法說着,倒在了陳禹身上,沒了動靜。
......
隔天早上,餐桌上的兩人均是一臉倦容。不過令陳禹欣慰的是,兩人之間總算有了久違的交流。對於他提出的幫忙意見,陸詩瑤明確表示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做出答覆。
既然這個問題不會有什麼進展,那就換個話題好了,抱着這樣的想法,陳禹說起了自己的事:「對了,學生會長想邀我進學生會,我今天要去和她見面,回來可能會晚點。」
「鐺」筷子敲擊餐盤的聲音讓陳禹詫異地抬起了頭,對面陸詩瑤直直地看了過來,雖然還是一張淡泊的臉,但是總感覺和平常有點微妙的不同。
「學生會長是指那個學生會長?」
陳禹覺得這個問題很是奇怪。「咱們學校只有一個會長啊。」
陸詩瑤把臉稍微貼近了一點:「我的意思是,你和那個天之驕女很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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