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地四人來到樓上,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屋內氣氛不善。
一桌豐盛的酒菜擺在屋中,邢公子正舉着酒杯,笑嘻嘻地向一旁的金若琳勸酒。金若琳卻秀眉緊皺,一直在推脫躲閃,旁邊的侍女梅兒一臉緊張,幫着自家小姐招架。
旁邊肅立着邢公子的三名侍從,都雙手叉立,目光炯炯地直視前方,看着架勢名義上是守護着邢公子,卻也把金若琳二女的退路給擋住了,在這房間內無處可逃。
一見張地四人進來,金若琳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起身招呼道:「師……師哥快來,我不會喝酒,你幫我跟邢公子應酬一下。」
張地嘴角微微一翹,對於金若琳這位傲嬌大小姐脫口叫自己師哥,心裏也是暗笑,正想說些什麼,那邢公子卻不悅地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戳,發出啪的一聲,沉着臉道:「若琳妹妹你這就不對了,這桌酒席是哥哥我特意擺給你的,只有咱們仙師才有資格吃。哼!你讓一個凡人煉體士來喝酒,豈非瞧不起我?」
「這……」金若琳一時語塞,烏黑的眼珠一轉,不知如何應對,只是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張地,心道:「爹爹說要找機會考驗考驗他,我便看他如何應對這討厭的邢公子吧?」
張地一看這大小姐的眼神,如何還不知道她的心思,本來他也是想來露一手,殺殺邢公子的威風,乘機再折服金若琳,為獵魔任務多套取些信息,眼下正是大好的機會,於是摸了摸鼻子笑道:「邢公子此言不錯,我們這些凡人煉體士原本就不配和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仙師喝酒,這杯酒你還是留着自己喝吧!不知你叫我們前來,所謂何事?」
這話說得不軟不硬,聽在邢公子耳中極不舒服,頓時冷哼一聲。伸手一指自己的三名侍從,道:「我這三名手下都是經歷生死考驗,個個身手不凡。咱們這次乃是執行獵魔任務,兇險異常。我怕你們三人拖了後腿,特意讓你們過來與他三人比試一下。一來讓你們知道知道天高地厚,二來也好給我和若琳妹妹飲酒找點兒樂子。」
說到這裏,目光一掃張地三人,冷笑道:「嘿嘿。你們三人誰先來?贏了,本公子賜仙酒一杯,輸了就滾回宗門,別跟着出去丟人現眼!」
此話一出,石堅和韓寶寶都是勃然色變,雖說仙師身份比凡人煉體士是高一層,可這麼赤裸裸地嘲諷還是第一次聽到,頓時氣得他倆兩眼冒火。
石堅第一個忍不住了,一擼袖子,上前一步喝道:「我先來!」
「慢着!」張地把手一伸。攔住了他。
「怎麼?你們怕了不成?哈哈,怕了就認輸,乖乖從本公子的褲襠下鑽過去,就饒了你們!」邢公子哈哈一笑,舉起酒杯得意地幹了下去,又拿起一隻燒雞腿,一口咬了下去,嚼得嘴角冒油,那神情鄙視至極。
一旁的三名侍從也跟着哈哈大笑,不屑地斜眼瞅着張地四人。似乎也認定張地四人不敢動手,就算動手也是輸。
金若琳看到邢公子一方如此囂張,不禁微微皺眉,心裏也替張地一方捏了把汗。不知他要如何化解?
便在此時,張地微微一笑,說道:「邢公子誤會了,左右無事,切磋切磋也是好的。何況我們未必就輸!只是沒有彩頭,打起來沒勁頭。」
「哦?有點意思啊!你要甚麼彩頭?」邢公子把咬了一口的燒雞腿隨手一拋。斜眼望向張地。
張地看了眼金若琳,已是心中有數,笑道:「這彩頭不值一提,我們雙方輪流派人,以三局兩勝定勝負。你方贏了,我們統統鑽邢公子的褲襠。我方贏了,金師妹要跟我們在一起,這一次獵魔任務要以金師妹馬首是瞻,你們不得造次!如何?」
「什麼?你們輸了就鑽我褲襠!我們輸了,就不准我見若琳妹妹?不妥!不妥!」邢公子眼珠子頓時瞪起來了,大聲叫道:「哪有這樣的便宜事?」
石堅和韓寶寶也叫了起來:「不同意!我們不鑽某人的臭褲襠!」
金若琳也是驚訝地瞪圓了眼睛,直搖頭,嘴裏嘀咕:「憑什麼讓我跟你們走啊?我又不是物件,被你們賭來賭去的。」
「是啊!我們小姐不是物件,你們憑什麼拿她打賭啊!」侍女梅兒漲紅着臉,叫了起來。
張地聳了聳肩,說了句:「既然如此,那就不比了,你們慢慢喝酒,咱們走。」說罷,轉身就往外走去。
石堅和韓寶寶頓時福至心靈,明白這是張地以進為退呢,心領神會地跟在張地身後,再加上一直默不作聲的老驢頭,大家一起往外走。
一看就要玩不成了,邢公子忍不住了,一想自己這邊穩操勝券,趕忙伸手喝道:「別走!就依你說的辦!」
張地並未轉身,問道:「金師妹,你的意思呢?若是不同意,我們這就走。」
金若琳咬了咬紅唇,一時拿不定主意,這時邢公子在一旁忙道:「若琳妹妹,你就答應了吧!我必替你好好教訓這臭小子,他算哪根蔥啊,敢管咱倆的事!」
此言一出,金若琳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也罷,就瞧瞧這張地有何本事,敢夸下這樣的海口?」於是說道:「好!我同意,不過若是張地贏了,邢公子你不得再來騷擾我,整個獵魔任務你須得聽我的。」
「好好好!就這麼辦!」邢公子連聲答應,心底卻在冷笑,並不認為張地一夥會有多大勝算。
就連一旁的侍女梅兒都秀眉緊皺,覺得這下自家小姐可要倒霉了,鐵定要輸了,任邢公子此行擺佈了。
張地卻嘴角一鈎,一抹淺笑浮現,緩緩轉身過來,神情已是如常,淡淡地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們雙方就定下規矩,為了不傷和氣,比賽方法須得聽我的。邢公子,你們敢不敢?」
「哼!我們有何不敢!隨便你定規矩!」邢公子鼻孔向天,冷哼一聲。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咱們就比瞪眼!」張地道。
「什麼?比瞪眼?」眾人聞言都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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