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不完全是劍。品書網
白戰鴻突破劍之後,雖然感覺到身衣褲都只剩下了前面的部分擋着,背後一片冰涼,一片火辣辣的刺疼,但他依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背後的劍傷一共有九道。
三橫三豎,形成了一張很小的劍。
雖然初具皺形,但威勢已不容小覷,因為他是白戰鴻,他的意識境已經足夠強大,連他都能被對方的劍傷成這樣,打的如此狼狽,可以想像這樣的招數用在其他修煉者身將會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尋常金身境期甚至後期的強者遇這樣的攻擊,只怕都只能束手待斃。
可如果讓這女子繼續成長下去,變得更強,將來天下還能有幾個人可以與之抗衡?
白戰鴻倒抽了一口冷氣的同時,想到對方破掉自己那一劍時所用的手段,心裏再次震撼不以。
不僅僅是意識境邁入了修神境,連肉身境,這龍家的女子也強橫到可怕,並指成劍,便破了自己凝聚的劍體,戰力之強,當真不可小覷。
龍家,果然是深藏不露的超級恐怖家族,不愧為東方最強最神秘的家族,除了師傅龍在天之外,竟還有這種妖孽級的天賦人才。
「你們想要幹什麼?」
腦思緒電閃,白戰鴻卻處變不驚,落地之後憤怒的望着樓衝下來的蕭邦河與程劍,更裝作不認識龍天驕的望向龍天驕。
實際他的確不認識龍天驕,雖然現在知道對方是龍天驕,但以前從沒見過。
「想要造反嗎?」白戰鴻憤怒的沖蕭邦河與程劍咆哮着,然後望向龍天驕道:「你又是誰,為何要對我出手?」
蕭邦河眸閃爍着濃烈的殺意,盯着白戰鴻道:「你欺師滅祖,大逆不道,身為師傅首席弟子,我蕭邦河今日便為師傅報仇,清理門戶。」
程劍也跟着說道:「不錯,白戰鴻,你狼子野心,師傅對你恩重如山,你卻大逆不道,吞噬了師傅的一身本領,我等身為師傅弟子,自當清理門戶,送你去下面向師傅賠罪。」
「胡說,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於我白戰鴻而言便是恩同再造,我怎麼可能欺師滅祖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白戰鴻大聲呵斥着,說道:「當日師傅本是想要以秘術借用我的意識神念,但後來卻不慎出了岔子,師傅為了保我導致他自己走火入魔……」
在白戰鴻侃侃而談的時候,街央的龍天驕開口打斷了他,望着他道:「我代表龍家取走屬於我們龍家的一切,你若是自廢武功,讓我剝奪走你的精神意念,便可留你一條性命。」
白戰鴻聞言不由得哈哈狂笑起來。
他英俊的臉帶着幾分猙獰之色,眉宇間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憤怒與不甘。
憑什麼?
憑什麼你們要拿走拿走?
當初龍在天對自己也是不安好心,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蠱惑自己答應他讓他j ru自己的識海空間奪走意識念力,若非自己反應及時,只怕那次成為了白痴。
現在,龍天驕又是一樣的態度。
這一切都讓白戰鴻無反感,無憤怒。
憑什麼老子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要白白送給你們?
即便是龍在天的東西,也是老子冒着生命危險搶奪過來的,現在卻要讓老子交出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人心皆有善惡,一念向善,一念成魔。
白戰鴻的遭遇逼迫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現在被蕭邦河與程劍背叛,又聽聞了龍天驕這番話語,讓他想到了往日的種種,想到的都是他的委屈與無奈。
思及天之驕子的自己被陳小刀拉下神壇,為了強大,服用基因藥液,成為了基因戰士,再之後,又被龍在天帶走,接觸到精神層面的修煉,成為強者高手,但最終卻差點成為龍在天的食物,為他人做了嫁衣。
再到此刻,被人背叛以及龍天驕那種高高在要取走他身一切的態度,白戰鴻的臉色變得無猙獰。
心陰穢黑暗的一面徹底爆發。
「哈哈哈哈,我白戰鴻走到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拿命換來的,憑什麼你要拿走拿走?」
白戰鴻抬頭望着龍天驕大笑着,眸一片寒光,渾身下只有滔天怒意與怨念。
長街之,人群涌動,無數人都只覺得寒風突然席捲而來,整條街道都像是一下子從夏天j ru了冬日。
殺意縱橫,天地色變。
「我在這裏,命也好,你們龍家的東西也罷,要拿便儘管過來拿吧!」
白戰鴻沖龍天驕大聲咆哮着,龍天驕神情有些濃重。
蕭邦河望了她一眼,抬起了手那把刀。
在這時,白戰鴻出手了。
如同之前蕭邦河沒有徵兆的向他突襲一樣,白戰鴻剛剛明明是衝着龍在天在說話,在咆哮,可身軀卻突然間沖向了蕭邦河和程劍。
他沒有逃,竟是選擇了一戰!
他曾經是戰場的王者,公子白這個稱呼讓傭兵界很多人聞風喪膽,他更是天刀內門的強者高手,如今融合了部分龍在天的神通手段,雖然受傷,可戰鬥力卻依然不容小覷,身為戰士,他豈會不戰而逃?
至少,在他眼,龍天驕加蕭邦河和程劍這樣的組合,還遠遠及不那日齊雲山半山腰的陸行舟。
這三人,還沒資格讓他白戰鴻不戰而退。
沖將而出的白戰鴻對着舉刀的蕭邦河是一拳。
蕭邦河的刀竟有些來不及劈出去,便被白戰鴻這一拳封死了路線。
直到這一刻蕭邦河才真正清楚自己與這位小師弟之間的差距。
原來除了突襲,自己竟沒有與之正面戰鬥的資格。
蕭邦河心略顯沮喪,但他神情不變,左手成拳,以最驕傲的姿態正面一拳揮舞而出。
他擅長的是拳道,既然師弟出拳,那麼他也出拳以對。
他不能退,一旦退,身後的程劍師弟糟糕了。
而且,他不退,便可以給師弟出手的機會,更何況以讓大小姐出手重創白戰鴻。
這是蕭邦河,一個擁有自我堅持且淳樸剛正的男人。
蕭邦河的想法很好,只是他身後的程劍卻沒有與他並肩作戰的意思。
當白戰鴻向他們撲過來的時候,程劍眸閃過了一抹恐懼,於是他不戰而退,選擇了讓大師兄為他擋道,自己卻逃走。
白戰鴻笑了起來。
「轟!」
兩顆拳頭悍然轟擊在一起,白戰鴻的身軀向一旁橫移了出去。
蕭邦河足下地面龜裂,他魁梧的身軀連續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
「師弟小心!」後退之,蕭邦河看到了白戰鴻嘴角的笑容,看到了他移動的方向,大聲提醒着。
但一切都遲了。
程劍早已心生懼意,便沒有了一戰的勇氣。
白戰鴻並指為劍,真氣與意念駕馭的天地勁氣合二為一,一道凝實無的劍體如閃電般沒入了程劍胸膛。
「噗!」
鮮血從程劍後背心激射而出,他眼帶着濃濃的恐懼,抬頭望向白戰鴻,眸瞬間閃過無複雜的神色,最多的是不甘與不敢置信。
「凡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白戰鴻憤怒的咆哮着,瞥了一眼程劍之後,殺氣如虹,扭頭望向蕭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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