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區車站,叮鈴鈴的鈴聲響起,預示着一輛懸浮列車到站。熙熙攘攘的人流來回往復,摩肩接踵,這裏作為空椿區核心區域A區的交通樞紐,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在這裏要趕往遠方,或自遠方趕來。
「不要拉我啦…吾輩還要再坐一會,作為道家的傳承,吾輩一定要搞清楚這件法器的煉製方法,吾輩要為道家的建設添磚加瓦。」
出站口,一名少年拖着一名大聲叫嚷,手舞足蹈的少女一臉無奈的向外走去。
感受着周圍路人異樣的眼光,葉澤老臉一陣發紅,眉角亂跳,強忍着想要一拳將少女打暈直接扛走的衝動。
冷靜冷靜……只要把她帶到那個老頭哪裏就行了,之後的一切他都不會再管了,葉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右手跟個鐵箍似的扣着若水的衣領一步一步地把她拉出車站。
偉大的道家祖師啊,睿智如你們怎麼寫出這麼一本書來。
「呼~呼~~」
葉澤站在車站外的一處公交站牌下不停喘息,看不出來這麼嬌小的一個人,拖起來竟然這麼費勁。
「葉澤!你知道你做了些什麼嗎?你扼殺了一項偉大的創新,你摧毀了道家的前途,你讓一門瑰麗的道術胎死腹中。由於你的錯誤,道家的前途從此晦暗,由於你的錯誤,道家的傳承可能斷絕。世界將會陷入黑暗,未來將在不久後走入終結。是你!加速了末日的到來!你就是罪魁禍首!你就是原罪!」
若水站在那裏義正言辭,理直氣壯,滔滔不絕地指責着葉澤,而且越說越離譜,恨不得把他說成毀滅世界的大魔王。
「得了吧…你可別扯了,現在道家除了你這本話嘮吃貨經書之外還有任何遺脈嗎?還因此斷絕了一門偉大的道術?你現在能施展出來那怕一門最為簡單的道術嗎?」葉澤抬頭看着公交站牌,頭也不回地冷聲嘲諷道。
這一路上若水可沒少給他帶來麻煩。
不過也虧得這一路的交談……好吧,或許叫騷擾更為合適點。葉澤已經充分地了解了面前這位本體年紀已經久遠的無法計算的「花季少女」。
他之前猜得沒錯,她確實是由於葉澤的靈髓液才甦醒的,然而化形則是藉助長右的靈力。儘管擁有着所有道術的記憶,可其本身卻無法施展任何一門哪怕是最為簡單的道術。只因她的軀體雖為靈力所化,但卻無法存貯一點靈力在體內。沒有自身的靈力作為引子,就算施展出正確的法印口訣,她也無法施展任何一門道術。
這就好比一個高明的程序員雖然精通各種代碼編程,然而電腦卻沒有電一樣。
之前能夠施展道術治好葉澤的傷勢則是因為在化形的時候故意多汲取了一絲的靈力,在形體剛剛固定,那絲靈力尚未消散之際,若水藉助其治好了他的傷勢。此刻形體早已穩定,她已經再也無法施展出任何道術。
「哦~道家的傳承真的斷絕了嗎?那麼你又該怎麼解釋呢?」若水眼珠一轉,一蹦一跳地站在葉澤面前,歪着腦袋輕聲笑道,「吾輩是不能施展了,但不是還有你的嘛。」
看着少女微妙的笑臉,葉澤表情頓時有點不自然,「呵………你真是想得太多了。」
「唉呀~吾輩也真是不清楚你到底在顧忌着些什麼呢。」若水把玩着發梢,饒有興趣地看着葉澤。
「我的事情你少管。」葉澤轉過身去,看着對面緩緩的懸浮公交,說道,「車來了,準備上車吧。」
花費了大約2個小時左右,葉澤他們按着信上指示到達了目的地。
站在門口的葉澤的心情比較複雜,忐忑,期待,憤怒,還夾雜着一絲的安心,五味雜陳的。三年前秦天通留下了留言就再也了無音信,他曾無數次猜測這個老傢伙或許遭遇到了不測,也曾無數次在深夜中因為擔憂而輾轉難眠。當接到那封信件的時候,葉澤真是鬆了一口氣,多年擔在心頭的一個重擔卸下了,他知道他還活着。
從小父母雙亡的葉澤,可以說是由他老師一手帶大的,故此秦天通可以說是他世上唯一的親人。
若水此時很知趣的默不作聲,站在一旁打量着這個房子。這是一座很普通的兩層居民房,房前的院子裏栽種着些各種各樣的花朵,翠綠的草地也是有在細緻的打理,門前的郵件桶纖塵不染,看得出來平時有在按時的清理。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中年大叔的居所,反而更像是一名精緻整潔的少女的房子。
「真看不出來,小葉子的老師竟然是個生活如此細緻的人。」若水低聲咕噥道。
整理了下心情,葉澤到房前按下了門鈴。
鈴聲剛落,不過片刻,咔嚓一聲…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身着校服的少女,年齡看起來大概在15歲左右,容貌細緻精巧,可愛得令人側目,145cm的身高,披肩的秀髮烏黑秀亮,看得出來平時是有在精細打理的。褐色的眼睛光彩動人,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葉澤,雪白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如上品的白玉,隱隱約約可見肌膚下的靜脈。一身校服剪裁合身,彰顯着少女的青春活力。
「你好,請問……你們找誰?」少女半個身子藏在門後,怯生生的,聲音軟糯。
「額……你好,打擾了,請問秦天通在嗎?」葉澤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開門的竟然會是一名少女。
「我叫葉澤,是他的學生,是他讓我過來這裏找他,不過中途出了點事所以來晚了兩天,這是他寄來的信物。」葉澤看少女略有戒備,趕忙補充說明道。
「啊…………原來是葉澤前輩,真是抱歉了。」校服少女看到信物後,恍然大悟,忙不迭地將葉澤他們迎進屋裏。
「真的很抱歉前輩,我以為你可能不會來了,所以………真的抱歉。」校服少女有點手忙腳亂,顯然沒料到葉澤他們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那個……也沒有好好準備一下,真是抱歉了。前輩你們先在這裏坐着,我去給你們準備點茶點。」說着少女又一溜小跑地跑進屋裏準備。
葉澤坐在沙發上打量着屋裏的內飾,除了基本的家具,就只有幾幅生寫掛在牆上作裝飾。簡單樸素,葉澤暗暗地下了這個評語。
「耶………有點心吃了,有點心吃了。」若水撲倒在沙發上,滾來滾去,完全不把自己當成一個第一次來他人房間的外人,
「講真的,這少女比你有禮貌多了,你真應該多學學她。」若水一臉認真的告誡葉澤。
「呵呵………謝謝……這句話請容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葉澤翻了個白眼。
看着少女端着茶點從屋裏出來,葉澤張口問道,「對了……請問你的名字是?」
「是…前輩,我叫玉依玉子,三年前被老師收為了弟子。」少女把茶點放在桌子上,看着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若水,羞澀地笑了笑,「這位姐姐,你也嘗嘗吧,這家的點心很好吃的。」
「謝謝玉玉……那我就不客氣了。哇嗚……」
葉澤看着若水難看的吃相,一臉的無奈,他暗想如果當年寫下這本經書的祖師看到若水現在的模樣估計會被當場氣死吧。
「那老師呢?他現在不在這裏嗎?」懶得再管這個吃貨,葉澤張口問道。
「嗯……老師已經不在了。」玉子從沙發上的包里翻出了一封信遞給葉澤,「半個月前他留下寫封信就走了。」
葉澤接過信,內心忽然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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