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翻了多少個筋斗,筋疲力盡的悟空突破了大氣層,勉強穩定身形,雖然安全落地,卻一個踉蹌摔倒。悟空不由苦笑,看起來又耗費了不少異能能量,好在只要環境允許,部分能量與所有力氣在短期內是可以恢復的。可惜有一半異能能量不知需要多少年後「再見」了……
悟空強行掙扎着企圖爬起,卻聽到一系列熟悉的聲音,那是激光槍打開保險後準備射擊的獨有聲響。悟空環顧四周,只見不少全副武裝的赤甲士兵正圍攏過來。
一名軍官厲聲喝問:「你是哪裏派來的間諜?立即繳槍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悟空掙紮起身,冷笑回應:「當今宇宙中,已經沒有誰能派遣我了!雖然我現在很累,但是你們要殺我,也沒那麼容易!」
軍官大怒,說了聲「狂妄」,便下令開槍,道道激光無情殺向悟空。悟空瞬間金箍棒在手,棍影翩翩,揮舞得滴水不漏,激光盡數被彈開,竟然將士兵們全部擊倒。
由於悟空手下留情、角度恰到好處,士兵們只是傷手傷腳,並無大礙。有不識好歹、企圖繼續射擊者,激光槍都轉眼被悟空打得粉碎。那軍官嚇得魂不附體,有心逃走,卻又見悟空氣喘吁吁、背對自己,他心中一動,拔出手槍,悄悄瞄準。
忽然悟空身形一動,那從槍**出的激光由於槍管被撥動而飛向半空,金箍棒順勢停在軍官天靈蓋上方,嚇得軍官手槍落地。
悟空:(冷冷)你是什麼人?報上名字!
軍官:(驚懼得結巴起來)我……我叫李彪,是貞元國首都「安天城」長林軍少校。
悟空:為什麼圍攻我?
李彪:雷達……雷達兵發現有……有不明物體落下,並預測出落地地點。我……我只是奉命帶人來看看。
悟空:奉命?奉誰的命令?你們貞元國領袖的命令嗎?
李彪:不是……我們領袖「淵祖」年老多病,最近更是在危險期。現在負責行政事務的是……是我們的副行政長——隱息,我們長林軍就是他的直屬警衛軍。
悟空:(皺眉)那你們首都的護衛軍是什麼軍隊,為什麼發現有異常,他們不來?
李彪:首都護衛軍是……是天策軍,他們的指揮官宗太是另一位副行政長,雷達處有事……通常是先報告隱息行政長……
正說話間,突然汽車聲響由遠至今,悟空感受到殺氣撲來,急忙一掌擊暈李彪。軍用卡車上迅速奔下數十名士兵,前方汽車上,下來兩人,一人便裝,一名為軍官。
那軍官看到遍地士兵,勃然大怒,正要領兵上前圍攻,便衣者擋住軍官,大吼一聲:「定!」
隨着這「定」聲,悟空突然感覺渾身無法動彈,無論他如何想掙扎,但所有反抗只是在腦海中而已,根本無法付諸實行。
那便衣者說了一句:「隱息行政長要活的,帶走,不准傷害!」
悟空不由暗自慶幸,如果眾槍齊發,悟空不清楚自己快速癒合的能力是否來得及救自己的命。他很快被拷上手銬狀的異能抑制器,又被抬上了卡車。而金箍棒卻被定住悟空者拿到自己的車裏。悟空很想用意念操縱金箍棒驟然變長,至少嚇唬一下那個討厭的傢伙,可惜異能抑制器並不是擺設。
當那些傷兵勉強起身,乘上原來的汽車,遠處又有一個小小車隊奔馳而來。便衣者臉色大變,嘴裏嘀咕着:「雷達處里果然隱藏着叛徒,他們還是報告宗太了!如果讓我查出來是誰,我一定會把他關進牛棚,再也別想出來!」
兩輛軍用卡車組成的車隊停下,隨着士兵們井然有序地下車,為首軍官走來向便衣者敬禮說:「吉元副閣長,長林軍的職責範圍好像只限於安天城的某些政府部門以及北玄門,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跟隨吉元的軍官頓時不滿回應:「知節將軍,你不過是一個少將,怎麼可以質問吉元副閣長?」
知節:(保持微笑,對那長林軍官)翊衛大校,你身為校官,都可以訓斥我這個少將,我又為什麼不能請教副閣長隸屬我職權範圍內的問題?
吉元:知節,你確實夠膽量,你的歷史問題我還在調查,你的囂張,應該適可而止!
知節:喲,這可奇怪了!淵祖都說我的問題不是問題,知節是凌煙社的忠誠弟子、好兄弟。你們不是一向對淵祖的話敬若聖旨嗎?怎麼現在又要質疑了呢?
吉元:(怒)什麼叫「敬若聖旨」?你是在諷刺淵祖是封建帝王!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嗎?
知節:「凌煙社內都是同一信仰的兄弟姐妹,絕沒有,也不允許存在任何封建關係。」淵祖的至理名言我一直記得,我也始終把淵祖當作我的兄弟。是誰違逆淵祖本意,故意把他當封建帝王對待,別有用心、居心不良?我想你心知肚明!別打着淵祖的旗號為自己爭權奪利,我比你更了解淵祖。
吉元:(大怒)知節,你越來越過分了!(忽然低聲)我們都知道淵祖的日子不久了,你應該認真考慮如何站隊,站錯了隊,你知道下場!
知節:謝謝你的提醒,「不需要考慮站隊問題,只需要忠誠於信仰」,這也是淵祖教導我們的,不是嗎?好了,還是請配合我的工作吧!長林軍來幹什麼,你們又發現了什麼?
吉元:(冷冷)我身為代閣長,發現安天城附近有異常情況,便親自來視察一下,不可以嗎?長林軍有保護我的職責,於是隨我前來了,不可以嗎?我什麼都沒有發現,不可以嗎?你一個小小的天策軍少將,一個自己問題還沒有查清的不可信分子,(咬牙切齒)還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向你交待嗎?
知節:嗯……你的士兵們好像不少受了傷。
吉元:他們缺乏鍛煉,出趟外勤,就一個個摔了跤,不是摔傷手,就是摔傷腳,我會命令翊衛大校,認真訓練他們的部下。好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你那麼悠閒。先走了!
看着吉元等人囂張遠去的車輛背影,知節自言自語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們都是被激光打傷的!我敢斷言,這裏一定會發生過戰鬥!看起來,這件事情,應該詳細向宗太兄弟報告一下了!」
不久,長林軍的車隊通過了安天城的北玄門,這是唯一由長林軍守衛的入城要道。雖然說是門,其實就是一座大橋,古代的城門早就被改造成隨時能上升、能下沉的現代化高科技堡壘,可以確保發生戰爭時,迅速形成有力防線,阻止外敵入侵。
穿越了幾條馬路後,車隊逐漸分散,吉元專車與悟空所在的卡車駛入某地下車庫。他們並沒有在車庫中停車,而是來到一面牆壁前,隨着牆壁打開,一處更為寬廣的停車場呈現在眼前。
當吉元走下車,命令將悟空抬下來時,突然悟空自己跳了下來,士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悟空打倒一片。別看異能抑制器還在悟空手上,但那控制不了武功,一旦恢復了行動,訓練有素的軍人根本無法讓悟空停下來。
吉元大驚,正要再度施展言靈族的「定身術」,悟空早有防備地踹過來一個汽油桶,吉元慌忙躲避。悟空趁機衝到吉元面前,與吉元搏鬥。言靈族的異能,必須配合全神貫注的特定語言才行,在與悟空較量中,吉元根本就無法故技重施。
悟空看準一個破綻,橫掃吉元下盤,等吉元摔倒,他又躍起,狠狠地將自己全身砸在吉元身上,吉元頓時疼得呲牙咧嘴。從始至終,悟空的雙手依然被緊緊拷着,他擊倒敵人全憑身體與雙腳。
當數名狙擊手瞄準了悟空,一個首腦式的人物走來大聲喊着:「都住手,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玉虛』朋友,他可是反抗彌羅國的大英雄——悟空!快把他手銬打開!」
悟空一向吃軟不吃硬,見對方說得如此客氣,這才起身允許士兵們靠近為他解除抑制器。
那人又下達命令說:「快帶吉元副閣長去醫療室,他需要緊急治療!」
吉元:(強忍痛苦)不用,我可以用言靈族的力量治療自己。
下令者:算了吧,我的兄弟,言靈族的力量在逐漸消失,否則我們的大英雄悟空中了「定身術」,不會這麼快復原!你還是暫時依靠一下我們貞元國的醫療科技吧!很快就好!
吉元:行,聽您的!(怒視悟空)猴子,你下手真夠狠!
悟空:(不屑一顧)切,你自作自受!(等吉元被抬走,對下令者)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
下令者:(彬彬有禮)你好,悟空先生。我叫隱息,他們都是我的兄弟,你突然大駕光臨,他們還以為你是敵人派來的間諜,所以才會無禮,希望你能夠體諒!你的身份,我也是剛剛通過情報網核實,沒來得及告訴他們。
悟空:哼,問都不問清楚,就喊打喊殺,活該被我打!
隱息:沒錯,沒錯,悟空先生說得對!我會好好教導他們,不讓他們重蹈覆轍的。對了,聽說悟空先生中了彌羅國的詭計,被關入「煉妖空間」,玉皇他們還假惺惺地搞了個缺席審判,以偽裝公正。不知,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悟空:哼,逃出煉妖空間很難嗎?我可是齊天大聖!
「如果齊天大聖真的所向無敵,又怎麼會被關進『煉妖空間』?」
說話者是隱息身後的一名灰衣人,而他身邊另一位黑衣人則反駁說:「彌羅國一向狡詐無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被玉皇那些偽君子暗算都是難免的事情。所以『玄成』,你又何必否定大聖的話?」
那灰衣人不卑不亢地回應:「隆興,你來我們這裏不久,或許不知道,我一向喜歡實話實說,而不喜歡阿諛奉承。悟空先生剛剛脫險不久,現在首先需要認真反思自己失敗的原因,而不是繼續陶醉在過去的歷史中。凌煙社也是玉虛一脈,所以我才會對這位玉虛英雄直言不諱,悟空先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好意!」
悟空:(冷冷)那個叫玄成的,雖然你是好意,但你的話真不好聽,我不喜歡。那個叫隆興的,我們是不是見過?
隆興:(恭敬)大聖說笑,您是大名鼎鼎的玉虛英雄,我不過是為了追尋玉虛之道而來到貞元國、加入凌煙社不到一年的流浪者,我怎麼可能有幸認識您呢?
隱息:(笑)隆興兄弟就是這麼謙虛,而我們的玄成兄弟,也是耿直慣了。別看他們性格不同,但都是忠誠可靠的凌煙社成員。悟空先生,我們凌煙社的理想,是受到玉虛之道的影響,雖然玉虛已經解散很久,但我們對於敢和彌羅國對抗的玉虛英雄都是非常尊敬的。好了,別在車庫裏聊了,我們這裏有忠於玉虛之道的義士,也有背叛我凌煙理想的叛徒,悟空先生,我先帶你去休息一下,再讓你看看企圖和彌羅國勾結的叛徒是什麼嘴臉!
悟空:(大怒)什麼?你們這裏還有這樣的叛徒?不用休息了,我剛才這一路雖然不能動,但體力已經恢復了。我倒想看看,什麼樣的叛徒會跟玉皇那類人狼狽為奸?
隱息:既然這樣……好,請跟我來!玄成,我知道你不忍心,你就不用去了!
玄成神色無奈地遵命離去,而隱息和隆興則引導着悟空一路前行,他們通過電梯前往更深邃的地下,那裏看起來像是監獄,卻沒有多少房間,更仿佛是一條通往不可知深處的甬道,。
悟空感覺這鬼地方有點陰森,更忍不住想知道裏面究竟藏着什麼?漸漸地,他聽到有對話聲傳來,便凝聚精神默默傾聽。
提問者:說說吧!靜宇的關門弟子,你這首反詩究竟是什麼意思?
回答者:你說我的詩是反詩?那請問你這位文學部部長能讀一遍嗎?又能說清這首詩反的是什麼嗎?
提問者:哼,你這破詩故意用大眾看不懂的詞語,誰能完整讀下來?這首詩別說意思,從字面上就是侮辱我這位凌煙社干將的智慧!你看看你寫都是的什麼,前兩句:「人哭妖鬼笑,怒目視狼巢。」先不說你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故意辱罵忠於淵祖的我們是妖鬼,你真是膽大包天、善惡不分。還有,什麼叫「視」狼巢?身為文學部部長,我要好好指點你,你在這裏可以用「看」,可以用「瞧」,也可以用「瞅」啊……對,就應該是「瞅」狼巢!這多通順!
回答者:哼,對於你們這種明明是追求私利、卻處處用淵祖作掩護的真正叛徒,你們的巢穴,我只能怒目以視!
提問者:(怒)住嘴,狼巢?我們這裏是聖殿,宗太那群叛徒的「勤政廳」才是狼巢!還有你後面這兩句,「欲翔失什麼宇……」
回答者:(不耐煩)是「欲翔失寰宇,揚劍聚英豪!」繆倫啊繆倫,虧你還是文學部部長,怎麼連「寰」字都不認識?
繆倫(提問者):(怒)這種偏僻文字根本就是反淵祖、反人民的……
回答者:可是淵祖詩詞中的「寰宇」也是用這個「寰」啊!
繆倫:(尷尬)那個……不是手環的「環」嗎?算了,不跟你咬文嚼字。你這兩句詩是什麼意思??
回答者:(感慨哀傷)我想要飛翔卻好像失去了整個宇宙,又往哪裏飛翔?唯有仗劍聚英,才有希望斬妖除魔、重整乾坤!
繆倫:(怒)就是這兩句話,足見你反動至極!誰能與整個宇宙相比,唯有我們的淵祖,淵祖雖然病危,但還活着!你說的「宇宙」又是誰?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靜宇!靜宇就算是國家的前閣長,也不能跟淵祖相比!你因為靜宇死了,就要造反?你反的是誰?你反的是淵祖,反的是凌煙社!
回答者:(大怒)我比誰都要尊重淵祖,比誰都更忠誠於凌煙社的信仰,我反對的只有你們,我反對的就是禍國殃民又處處用淵祖為藉口的你們「四梟」!是你繆倫、是張夫人、是吉元、是隱息!你們難道沒有聽到人民的呼聲嗎?「『四梟』不除,國家不寧!」
聽到此處,隱息三人已經走到跟前,隱息冷冷問:「這口號是誰編的?是已經死掉的靜宇?還是你背後的宗太?」
回答者:(冷笑)哼,我知道你們抓我,就是想找機會污衊宗太大哥,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隱息:(冷笑,為悟空介紹)悟空先生,你看看,這叛徒是多麼囂張。這人叫陳江流,他的老師靜宇就是我們貞元國的前閣長,他們兩人受到國家的信任,可是居然暗通彌羅……
陳江流(回答者):(怒不可遏)隱息,你太過分了!你不但污衊我,還污衊我的老師,難道你連一位逝世的老人都不放過嗎?
隱息:污衊?極力推動我們貞元國與彌羅國建立外交的,不就是你的老師靜宇嗎?宣傳所謂兩國友好意義的,不就是你嗎?
悟空:(大怒)你們兩個還真是叛徒!難道你們不知道彌羅都是些什麼東西嗎?他們大搞兩面派,說一套做一套,在戰場上殺害我的戰友,在傲來國分裂我的同胞,我多少兄弟姐妹死於侵略和內戰,這都是彌羅國犯下的罪行!
陳江流依然據理力爭:
「沒錯,我和老師靜宇知道彌羅國是怎樣的國度,我們甚至知道只有超越彌羅國,凌煙社的理想、玉虛的信仰才能實現。
但是,如果沒有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宇宙環境,國家又怎麼能得到充足發展?人民如何獲得幸福安康的生活?彌羅國有缺點,也有優點,只有學會他們的優勢、彌補我們的不足,才能最終創建出比彌羅國優秀百倍的社會體系,證明我們的信仰是最先進的,是最可以為人民謀利的!
悟空先生,你是傲來國的英雄,雖然我佩服你對抗強敵的勇氣和鬥爭,可是你的失敗恰恰是只重視意氣之爭,沒有把人民與國家放在心中,不懂大局與策略。
你是「玉虛」,但你所做的一切,真的符合玉虛之道嗎?我凌煙社與玉虛理想一脈相承,我相信,我所了解的玉虛之道,絕不是把人民置於水深火熱的戰亂之中!」
悟空:(怒)你……你竟然敢批評我!
隱息:悟空先生不用發怒,這小子是被宗太和靜宇洗腦了!他已經分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怒斥)陳江流,你居然還敢談什麼凌煙社的理想,談什麼玉虛之道!你懂的什麼大局?只有剷除一切不可信分子,國家才有希望,你明白嗎?還說什麼學習彌羅國的優勢,我們寧要凌煙社的草,不要彌羅國的苗!向他們學習什麼?小赤佬,濃腦子瓦塔拉!
悟空:(不解)這話什麼意思?
隱息:(轉怒為笑)沒什麼?不過是我管理過的一個城市的方言,意思就是他的腦子壞掉了,沒救了!
陳江流:隱息,我也有話要問你,你敢聽嗎?
隱息:(冷然)哼,我有什麼不敢的?好,我洗耳恭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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