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那群活蹦亂跳的小鬼們全都被白婭帶去休息室睡覺了,而原來的餐廳也因為白婭已經收拾過的緣故而顯得乾淨整潔。別說,光看這個學校外表的話確實是不怎麼讓人滿意,然而在學校裏面,經過邢海帆和白婭的精心打理,倒也還算是說得過去。至少找個乾淨地方坐下,之後喝口茶稍稍聊會天還是可以的。
在喝茶期間,白婭讓楚靈誠把校服外套脫下以便為其進行縫補。不是什麼不好的要求,楚靈誠照做了。而白婭的速度也確實很快,快到楚靈誠差點以為她是不是一台人形縫紉機。並且,質量還挺好的呢。
得益於邢海帆對於植物的控制,以至於這個學校相當於是有了一個天然的植物屏障。冬日的寒冷無法襲擊學校使用區域,僅僅只能夠在學校外圍進行肆虐。而且簡陋但是還算是管用的熱水供暖系統也在環繞着整個教育區域進行佈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第二層供暖的保險了。不過除此之外,楚靈誠沒有看到什麼別的更多比較昂貴的現代化設備,要說這其中最有價值的物品,應該就是掛在食堂里的那台電視機了。從外觀上來看,應該是最近才裝上去的。而且人在旁邊看着還算嶄新的包裝盒子也證明了楚靈誠的猜測。
喝了一口邢海帆遞過來的淡如開水一般的茶水後,楚靈誠砸吧砸吧嘴對邢海帆問道:「我說,前輩,你們這將學校有資金來源嗎?」
「有啊,我和白婭的退休金,兩人加起來一個月大概也有兩三萬,加上我能夠控制植物的能力。每個月給這群小孩子買點新書,新衣服,還有吃飯什麼的問題還是可以解決的。」很想讓楚靈誠並沒有打算問那麼多問題,然而邢海帆卻竹筒倒豆子似地把開銷也一塊告訴了楚靈誠。這要怎麼說好呢,買一送一固然是好事,只是送的這個消息可不怎麼好聽。
「呃,我換個問題吧,這個學校有多少教師?」
「你不是都見過了嗎?我和白婭,兩個。」
「那你們怎麼教這群小鬼?七八十號人呢!而且看年紀應該都不是只有一個年級而已吧。」
「也就是你這種從小沒體驗過教育不公平的人才會問這種問題。我們教高年級,然後高年級的去教低年級,這就是我們這的教育循環方式。今年高年級的人數還可以,要是到下一年他們畢業了可就麻煩了,青黃不接。」
「那你們有想過多找一些老師嗎?就兩個人管這麼多孩子的衣食住行,不累嗎?」
「你說得好聽,超能力學科才誕生僅僅二十年,一代人都還沒有過去,你覺得有多少掛着教師證的人能夠擔任這個崗位?說得難聽一點,常彩學園和駒島學園以及這個學校原來培養出來的學生才是三大教師主力,其次才是各國的名牌大學。你說,有誰會想來這種破爛學校教學呢?不存在的,而且我們也給不起工資,光是給這幫小鬼們的開銷計劃就已經讓我和白婭感覺焦頭爛額了。」
「向UNEFC求助如何?」
「你是看不起我和白婭的智商嗎?你覺得我們沒有遞交過求助申請?十年,我和白婭寫了一百二十封申請信,而每一封都石沉大海。你告訴我向UNEFC求助?最高執行委員會也得願意幫才行啊。」
「也對,這件事對UNEFC利益的增幅太小,況且在一個國家開設一個超能力學校,相當於是變相的幫助該國培養超能力人才,並且允許他們和自己一樣研究超能力。從各種意義上說,在克星A隊覆滅後關閉該學校,也還真是明智之舉呢。」
「知道就好,要乾杯嗎?雖然沒有酒,只有茶水。」
「沒問題!」
玻璃之間發出了脆脆的撞擊聲,杯中的液體也隨之出現了漣漪。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這些漣漪變成了一道道亮眼的紋路,猶如希望一樣漸漸展開,之後這些希望到達了最大點又重新返回到最開始的起點。新的漣漪也不斷地繼續湧出,周而復始。
心知自己不能繼續待着的楚靈誠在喝茶之前攔住了邢海帆,之後對其說道:「謝謝你把我帶到這裏,這杯茶我敬你。敬你為了我們的同胞而在異國他鄉不停培養希望,讓這些孩子們不必忍受常人的白眼以及排斥。2051年來了之後,我就可以會UNEFC,到時候我會向最高執行委員會遞交申請,請求他們給你們進行援助。」
「拿着別人的茶來敬別人,你也是夠可以的,」聽完楚靈誠的話後,邢海帆笑了笑繼續說,「無所謂了,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被最高執行委員會追殺,從理論上來說,你們應該是珍貴的武器才對吧。」
楚靈誠沒有直接回答邢海帆的問題,而是把手中玻璃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說真的,這杯茶和孫天勝的秘密基地里的藏品差太多了,這樣一來就算是被迫學會品茶的楚靈誠都感覺有些難以下咽。不過難以下咽和不能喝是兩回事,要知道每天邢海帆和白婭這兩位這些曾經拯救過世界不知多少次的人也是在喝這些茶水,憑什麼楚靈誠就喝不下呢、
身份這種東西不是很重要,它只能夠代表一個人可以得到什麼樣的待遇;所作所為才是最重要的,它代表一個人應當得到什麼樣的尊重。
「我應該是由於摧毀了一個最高執行委員會製造的殺人機器才被追捕,不是什麼大事,再躲個三天就完事了。好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就起身告辭,不打擾貴校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我能辦到就會盡力而為。」說完話,楚靈誠起身對着邢海帆鞠了一躬,以此來再度表達對救命之恩的感謝。
「別提什麼報恩之類的問題,有空幫我的學校聯繫一下資金問題我就感激不盡了。我待會還有事,就不送你了。」邢海帆站起來拍了拍楚靈誠的肩膀,隨後伸手指揮遮住教學樓以便擋風的藤蔓展開以便讓楚靈誠離開。
而楚靈誠也再三道謝之後才發動氣流控制引導自己的身體和對邢海帆的感謝離開學校。
「目標離開學校,準備追擊!另外,根據上級指示,不准傷害任何與之無關的人!記住!在展開攻擊的時候,遠離人口密集區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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