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久等了,天地暗滅斬!」青衫上忍嬉笑一聲,雙手舞動長刀,刀身頓時湧出一層淡淡的黑氣和紫芒。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沒有奪目耀眼的異芒,青衫上忍所謂的天地暗滅斬,可謂是無聲無息,沒有一絲異響,也沒有任何顯著的特徵。可是就是這種看似無害的攻擊,卻讓煉體的王振威看得瞳孔一縮。
「四佛金鐘罩!」王振威雙臂揮舞如輪,金色的佛力在他周身不斷湧現,匯聚成一個鍾型的護罩。護罩之上還有無數經文流動,甚至還有一絲低沉的梵唱響起。
「九華山的佛法果然厲害,雖有一絲暴烈之氣,終不失為佛門正道!有趣,有趣!」青衫上忍讚嘆道,施展了那記天地暗滅斬,他也有些氣喘。
面對着堅若金湯的四佛金鐘罩,那道半月牙形的天地暗滅斬卻倏然變形,化為了一柄極為尖銳的長槍。以點破面!
「哼,我九華山的四佛金鐘罩可是佛門數一數二的護體法門!你這東瀛邪術又能耐我何!」王振威對自己的師門絕技極為自信,他一邊運功維持着四佛金鐘罩的運行,一邊大聲朝着青衫上忍吼道。
青衫上忍卻是極為淡然,他對於自己的絕技也是極為自信。他相信自己的這柄矛,會戳破敵人的那面盾!
伴隨着一陣「咔嚓咔嚓」的脆響,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四佛金鐘罩居然破開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小洞。
「怎麼可能?!」王振威面色一變,緊接着那柄黑色長槍旋轉着鑽入了四佛金鐘罩,然後便忽然加速,直接撞向了王振威。王振威雖說看不清天地暗滅斬,可是卻憑本能運轉了銅人身,雙臂交叉護於胸前。
「啊!啊!啊!」四佛金鐘罩瞬間被破開,王振威直接被天地暗滅斬朝後推出了十幾丈之遠,在撞斷了數棵合抱之木之後,才最終勉強停了下來。
「小看你了,東瀛忍者!」王振威雙臂多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順着手臂流下,不過他的身體極為堅韌,即使是雙臂被砍出個深可見骨的傷痕,卻依然在緩緩癒合,鮮血也在片刻之後便有了停滯的現象。
「好厲害的自我癒合能力!從這點上來講,比混元塑金身,還要厲害!」劉啟超驚嘆道。
在三大佛門煉體之法中,金剛不壞神功偏重於防禦,混元塑金身偏重於攻擊,而九華山的銅人身,則是優勢在於其強悍的癒合能力,不斷地恢復。這是其他兩種佛門煉體之術,所無法企及的。所以即使王振威被青衫上忍的天地暗滅斬給打得雙臂幾乎開裂,可是轉瞬之間,其肌肉又開始自動癒合,鮮血也有所止住。
青衫上忍也注意到了這點,他略帶驚詫地說道:「好快速的自愈力,這麼說來,我的天地暗滅斬居然沒有起到效果了?」
王振威卻知道對方只是在試探,銅人身雖說有一定的自愈能力,可是卻還沒有達到轉瞬就自愈的無敵境界。而且那天地暗滅斬的刀煞之中,似乎還隱藏了什麼其他的東西,以至於王振威不得不分出大半心神來鎮壓化解。不得不說,這招天地暗滅斬,其實是極為強悍的,無聲無息,即使王振威動用了保護罩,卻依然遭到了不小的創傷。
「既然天地暗滅斬無用,那就試試看,其他的東西吧!」青衫上忍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經化為一抹殘影,貼着地面,以極快的速度朝着王振威殺去。
「這回玩速度了麼?」王振威大吼一聲,雙臂朝着青衫上忍攻來的位置一拳轟去。可是就在拳頭即將到位時,青衫上忍卻忽然加速,猛地繞到了王振威身後,雙手舉刀,朝着王振威的後頸刺去。
「你們東瀛忍者就只會偷襲麼?」王振威直接徒手去抓青衫上忍的刀刃,一把便抓住了那柄漆黑的刀刃。
「你就不怕我在刀上下毒麼?」青衫上忍忽然笑道。
王振威也笑道:「對於你們這種處於暗影之中的忍者來說,或許刀上塗毒或許是最好的辦法,可是我卻知道你是不會那麼做的。」
「哦,這卻是為何?」青衫上忍問道。
王振威收斂了笑容,說道:「擁有王霸之氣的人,是不會屑於用這種小伎倆的!」
「王霸之氣?你以為是聽瓦舍里說書的麼?」青衫上忍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
「看來你是自己在欺騙自己啊,你認為你會甘心一輩子做一個只能隱遁於黑暗之中的影忍麼?」王振威冷笑着用傳音說道:「你和天魔都是一個師父交出來的,你的修為和天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要超過天魔,可是地位和名聲卻遠低於你的師兄,你會甘心一輩子寄人籬下,在別人的腳下過活?」
青衫上忍慢慢收斂了笑容,他臉色變得陰沉無比,傳音回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區區九華山俗家弟子,恐怕是無法知曉我們東瀛術道內部的情況,更何況是我們皇屬忍者內部的恩怨!」
王振威沉默了片刻,笑道:「你若是能夠打敗我,我就原原本本地把一切都告訴你!」
「小子,你也太囂張了!不過九華山的一個俗家弟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簡直不知所謂!」青衫上忍一改原先的沉穩冷靜,忽然爆發,大吼着朝着王振威殺去。而王振威卻嘴角含着冷笑,揮拳迎向了青衫上忍。
而坐在另一邊的劉啟超和陳晝錦,雖說恢復了部分元氣,卻還是無力參與到廝殺之中。他們只得盤坐在地,一邊抓緊恢復元氣,一邊觀察着越來越慘烈的戰局。不過此時青衫上忍的忽然暴起,卻讓兩人有些出乎意料,由於王振威的那段關鍵話語,是通過傳音入密說的,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眼前的戰局越來越慘烈,而劉啟超所擔憂的,敵方的其他高層並沒有出現,顯然那些高階戰力,已經被九華山的援軍給拖住了。
不過就在兩人還在觀戰之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極強的威壓,瞬間便將整個昭陽城給覆蓋了。
「這是家主的威壓!」陳晝錦悚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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