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濺落在大街小巷,為城市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
這憂愁的雨季,一刻不停的述說着人間的故事,把快樂分享,把悲傷藏匿,每個人的一生總有這樣的朋友,即使沒有朋友的人,也會有這樣的朋友。
一
旅館是一棟在海邊的別墅,遠遠地,椰子樹就在細雨中搖擺着自己的闊葉,白色牆壁,沒有歲月的斑駁,卻是在不居功的保護着旅館,房頂是棕色的木頭,像紳士的向兩邊伸長的頭髮。此刻,許生正被零拖着,邁步走向旅館。
房東是一對老夫妻,太太是一個豐滿可愛的歐洲女人,說話熱情大方。丈夫是一個黃種人,骨瘦嶙峋,有一口流利的英文。
「太太,最近會有大海浪嗎?」
她丈夫皺着眉頭搶先回答,說:「海浪並不影響正常的起居生活。」
太太說:「不過請小心外出,最近的天氣怪的很,總是下着不急不躁的小雨。」
零談好了錢,領了房卡和許生一起上樓去了。
房屋不大,不過正常的生活條件都具備的很齊全,尤其是陽台,可以清楚的看到大海的全貌。
時間是 4:20,許生一頭栽進柔軟的枕頭,準備小息一會兒。
零搓揉着店中的煙草,若有所思。海浪聲和雨聲一陣一陣的襲來,像是一首催眠的歌曲,但零怎麼都沒有睡意,這是很久養成的壞習慣。
天邊漸漸出現了亮光,小雨未絕,纏綿而歡快。
二
「起來了,大人。」零怪調的叫醒睡夢中的許生。新的朝陽突破蒼穹。
許生搓揉着朦朧模糊的雙眼,問:「零,現在幾點了?」「北京時間,八點整。」
「好吧,早上吃什麼?」「好像東道主會準備東西吃。」
「好吧,下樓吧。」許生不情願的掀開了被褥,「南海真是多雨啊。」
南海真是多雨啊。
許生和零出了房門,卻迎面走來一群人將他們圍住。
「你們也是雕塑而來的?」一個人問,語氣絕非善意。
零笑臉相迎,說:「我們只是來玩的,什麼雕塑?」
那人說:「不知道就好。」
許生的目光從睡意中亮起來,高聲問:「是不是海洋女神像?」
空氣突然安靜,許生卻帶着一絲笑意,他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一共有五個人,一位披着長袍的老者,一位身材中等的黃毛歐洲男人,一個漂亮且氣質不凡的亞洲長發女人,一個同樣穿着長袍的男子,身高和許生相仿,帶着奇怪的面具,看不清面容。最後一個是一個肌肉健碩的光頭,藍眼睛,也是問零和許生問題的男人。
光頭說:「你們是幹什麼的,也敢打雕像的主意,如果你們要插手,會」
光頭刻意停頓,威脅道:「會死的。」
「是你們在打七茗東西的主意吧,」許生的聲音中有一絲憤怒,但並沒有高聲,「你們有能力就試試看吧。」
光頭揮起手掌,零立刻擋在許生面前護住許生,手掌凝成拳頭,零伸出手臂,輕而易舉的擋住了。
「請到時再說吧,如有冒犯,多多得罪。」
老者呵斥,聲音不怒而威,逼壓的說:「不要在這兒動武,給人賠禮。」
光頭一臉猶豫和詫異,極不情願。
許生笑着借題發揮,說:「是啊,快給我快道歉,聽話。」
光頭氣惱的看着老者,一聲不響的走下了樓。老者對許生說,請問閣下名號。
許生說,:「我叫林,雙木林。」
說完,許生看了老者一眼,眼神空洞,像是在大霧中航行的船隻,找不到也看不到方向。輕微的說:「標記上。」
「好,那我等先下去了,林先生。」
四人信步而去,許生感覺得到,戴面具的那人轉頭看了許生一眼。
三
人走後,零開始哇哇大叫,「好疼啊,那光頭的肌肉真不是假的。」
「哈哈,不要緊,我已經在那女人身上標記了。」
被預言家標記過的人會像被 GPS 盯上一樣,行動受到監視,而許生標記的不是老者,因為他感覺得到老者可以識破他的伎倆,而那個女人不一定。
可是很奇怪,當面具男看到自己的時候並自己沒有被標記,所以。
許生掀起零的上衣,說:「你是不是被標記了?白痴。」
許生仔細的搜查,並沒有。
零笑嘻嘻的,「沒有啊,我怕癢的的,哈哈。」
「對了,許生大人,既然你可以看出別人的標記,你的會不會被發現?」
「標記也是看實力而定的,我的標記超過一分鐘就幾乎沒人可以察覺到了。」
許生點點頭,表示肯定,說:「好了,一分鐘早過了,而標記還在,說明什麼,哈哈。」
許生頗為得意。
四
吃過早飯,許生和背着背包的零便撐着雨傘出門了。
旅店就在害的旁邊,所以走幾步就可以到,大海,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潮濕的沙地,在小雨的撫摸下,沙灘早已失去了晴天的金黃色彩,而許生期待的大海,則是一片無邊的黑色,小雨不斷的在深邃的大海上激起漣漪,像是一位交響樂手,沙沙沙。
「好了,許生大人,你要的船隻。」零向許生僕人一般的鞠躬。
大海上,是一艘快艇,用粗壯的麻繩緊緊綁在碼頭。
「那麼請問,怎麼找到雕像呢?」
許生拿住在嘴中的棒棒糖,說:「好吧,現在就開始了。」
「等等,先去船上好了。」零說。
這麼大了,還是這麼笨。零心裏想。
「你說的也是,等等,那伙人也趕來了。」許生說,「要快些出海了,我可不想讓那些人跟着我。」
零突然背住許生,「我可以自己走的。」「許生大人,還是小的背您好了,地上的包您拿好了。」說着,飛快的奔跑了起來。
「開船了啊。」零對許生說。
「預言,天地,萬物,祝我。」許生雙眼微微閉上,「時間交換不止,現在及從前之倒影,給與我正確的方向。」
過了一會兒,許生睜開雙眼。「筆直向前。」
在黑色的大海中,離許生和零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憤怒的吼叫,大海不斷地震顫着,電閃雷鳴,將天際劈成兩半,禽獸的吼叫越發恐怖,帶着嗜血的狂暴咆哮。
而零的眉頭在不被許生察覺的方向緊鎖着,他的目光遠遠地望着前方,船不斷駛進未知的風浪之中。
(本章完)
第 3 章 《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