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滄海之權柄、邁克爾武大郎。n∈n∈,月亮仙子的水晶城堡的打賞
蘇留面帶人畜無害的溫和微笑,對着少林知客僧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他仰首向上,眼見巍然少林。
此時離情人谷一別,又已經有了些時日。
又是一番布施,蘇留喜聞樂見的摸上了少林寺。
等他扣上廂房門戶,蘇留臉上溫和笑意頓時消失。
這個時期的少林寺雖然被火工頭陀搞的元氣大傷,但也不是鹿鼎里的少林可比。
若要問蘇留上山林的目的,真是司馬昭之心。
只為看看九陽神功還在不在。
兩雕三部曲,九陰九陽,世人皆知。
九陰真經勝在了武功淵博,無不包容。
這九陽神功卻不同,內力自生速度簡直當世無雙,雖然沒有招式運用,但天下各派的武學拾皆可用,毫無限制。
待到入了少林三天之後,蘇留坐在禪房桌前,眉已經微微皺起。
只因為在第二天,那個知客僧就已經獲得方丈首肯,送來了一堆古舊經書,自己裝模作樣很是感激了一番,其中也有《楞伽經》,只不過自己翻看了數百遍,都沒有找出夾層里的九陽神功。
倒是抄了一堆什麼《金剛經》,《楞嚴經》,《華嚴經》,《圓覺經》等等。
尼瑪,九陽真經呢?
蘇留心裏一沉,頗有種不妙的觀感。
蘇留看了一眼房裏的冷美人,這幾天可算是鬱鬱寡歡,再這麼拖下去只怕來日古墓的九陰真經也不可得了。
他心裏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夜裏去藏經閣試探一下,或有機會,直接仿效原著里的尹克西,果斷帶走那本佛祖原本的楞伽經。
是夜三更,蘇留驀然睜開了眼,推開了門。
青銅面具已覆於臉上。為保險起見,蘇留更換了一套夜行衣,整個人已似跟黑夜融為一體。
這幾日蘇留有意無意地向送餐的小沙彌套取寺內地形情報,現在也算派上用場。
一路以足尖行走。避過當值的僧人,只挑黑暗之中行走,好在這些僧人功夫也不高,也沒有感知到自己。
夜已深,偌大的少林寺寂靜的很。
三轉兩轉。蘇留已經成功混進了藏經閣,輕輕推開那道古樸的門,他的心已懸了起來,整個人的精神氣息已經收斂到了極致。
九陽神功,就在眼前!
蘇留只憑雙眼觀看,在這黑夜裏也能毫無阻礙。
找的半響,正自心焦,無數卷佛門經書,也有楞伽經,一頁頁地仔細檢查過數遍。全無發現。
佛祖原本呢?
此次少林一行,實在詭異。
蘇留心裏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忽然抬頭看到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十分皎潔清亮,背後居然有一道影子斜斜印在自己身上!
霎時,蘇留悚然一驚,放下經書,再不敢動彈,這時心裏瞬間掠過無數個念頭,最後才得出個結論:這人能躲過自己五感站在自己背後,氣機全無,以自己的五識靈蘊。居然毫無感應,簡直如同鬼魅一般,武功絕對不在中原五絕之下!
不想少林底蘊如此深厚!
「小施主何故嘆氣。」那人沉默半響,忽然開口說話。聲音已十分沉澀蒼老。
「所求之物而求不得,故而有此一嘆。」蘇留雙手背負,氣機已經提到巔峰。
「痴兒,所求之物,不過為保養有色有相之身,又有什麼干係。」
這個蒼老的聲音的主人似乎已經洞穿了自己的意圖。蘇留背後已經冷汗直流,心裏卻十分沉靜:「老和尚無欲無求,無嗔無喜,武功已然通神驚鬼,我卻在紅塵中滾摸打爬,心有所惑,只為借那一卷佛祖手書一觀,絕不損傷。」
那蒼老的聲音沉默半響,低聲誦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小施主身在寶山卻不自知,阿彌陀佛。」
也不知道他怎麼變化動作,只覺得一掌普普通通平平推出,似是空的一般,勁力全無。
蘇留卻驀地一沉,少林居然還有如此高手!
這般若掌的功夫造詣,竟然已經到了似空非空的境界。
當下蘇留心思沉定無比,雙手驀地揚起,玄陰破脈,掌影幻化萬千,正落在身前的「空」中。
「走了,老和尚!」
雙掌一觸,這空蕩的虛空仿佛有千萬斤巨力,將蘇留推了出去。
蘇留卻借力後掠,整個人如騰雲駕霧一般飛出窗外。
他在空中驚鴻一瞥,只見那老和尚老態龍鍾,雙手合十,渾身氣息卻有說不出的微妙玄機。
這一下倒飛出數丈,蘇留落地卻極輕,才發現藏經閣的那扇窗不知何時已經關上,蘇留深吸一口氣,最後深深的看了浩瀚古樸的藏經閣一眼。
如果跟鹿鼎一樣的局面,再來三個澄觀,蘇留也有把握對付。
只是,這個老和尚武功之高,實難揣測。
「有這等高手坐鎮,自己哪裏還有機會。」
當即循原路悄悄回了禪房,李莫愁竟然跟小龍女相似,臥倒繩上,淺淺睡着,蘇留一推門,她便醒轉,也算是磨練古墓派輕功的一種方式了。
兩人連夜,下了上去。
行至山腳,蘇留才悠然一嘆,回頭看了眼雄震嵩山的少林寺,對着李莫愁嘆道:「沒想到藏經閣里有個老和尚,武功之高不輸五絕,不知道跟當年重陽真人相比如何。」
李莫愁嗤笑一聲說道:「王重陽當年可是論劍奪魁,真正的技壓天下。」
蘇留倒是有些好奇,這小妞兒一路以來,多有貶低重陽真人,這次卻怎地不再貶低重陽真人了,果然李莫愁接着說了一句:
「不過他還頂多算是第二,本門祖師婆婆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要說沒有得到這九陽神功,蘇留心裏沒有遺憾,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一本秘籍,對武道裨益,實在難以衡量。
不過,既然九陽神功既然已經不可能再取得,自己在兩雕位面接下來那一門絕學的計劃,就萬不容失。
心裏計劃一番,蘇留微微一笑,看向百般無聊的李莫愁
少林寺,藏經閣。
此時已是響午,陽光借着那扇古窗投射了進來,肉~眼可見的灰塵在空中極其緩慢地浮動。
那年輕的知客僧此時正自對着面前的一個老態龍鐘的灰袍老僧深深地行了一禮,面上露出了欽佩敬服的神色。
灰袍老僧拈鬚微笑,笑意慈悲,枯指狀若拈花:「覺遠啊,你可知我為何不把佛祖真跡與他。」
年輕和尚皺着濃眉苦想了半響,方才答道:「那位施主恭謹有度,難道是資質竟跟覺遠一般愚鈍,不可教化?」說完,對着灰袍老僧人咧嘴憨厚一笑。
老僧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是也並非如是。」
還年輕的覺遠呆呆的看着身前的這位不知年歲更不出世的老師叔祖,迷惘道:「弟子愚鈍,實在不知。」
老僧幽然嘆了口氣,雙眼微微眯起,面色肅然,雙手合十向着空中那高懸的那一輪熾烈,沐浴日光,此時暴烈熾~熱的日光,只道和煦尋常。
「並非是那位施主不可教化,那位施主天賦靈姿之高,恐在當年重陽之上,只是胸中的一股兇殺戾氣貫穿天日,只怕得了經書有所成就之後,天下無人能當。」
覺遠和尚好奇自忖:「經書自是教化世人向善積德,師叔祖怎麼又說那位小施主得了經書後兇殺天下,怪哉怪哉。」
抬眼一看,只見那灰袍老僧周身上隱隱然有淡淡金芒浮動,不沾凡塵,氣息更是宛若佛尊金剛度化世人,枯槁雙手合十喃喃道了一句:「殺機伏心,業障已生,一念慈悲,一念成魔,阿彌陀佛,佛不度魔。」
覺遠和尚表情呆呆愕然,有些不解也不再問,也站在窗邊上學着老僧一般仰望烈日,只覺的極熱極烈,宛若九陽當空,喃喃念道:「阿彌陀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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