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繁星點點,有星輝灑落。邊境的夜晚有一種秋風蕭瑟之感,夜風涼爽,林中幽靜,時而有幾聲獸鳴響徹。
有兩道身影無聲無息迅速前行,若一陣風颳過,身體如鴻毛般輕盈。
「師弟,沒想到你竟然是神武帝國八大強者之一,還是位列前三的。」王道意外地問道,心中非常震驚,但從他話語間卻沒有絲毫震驚的表現。
聞言,老爺子兼老騙子臉色立刻垮了下來:「我真是上了賊船了,啥時候成了你師弟了。」
「嘿嘿,等時機到了我帶你拜見師尊,到時讓他老人家正式收你為徒,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我師弟了。我可是本門的大師兄,師父的關門弟子,以後師兄我罩着你。」王道很不厚道地忽悠着。
「啊呸!」老爺子跟吃了死孩子似得,老臉憋得通紅。他算是明白了,這小子認準的事情好像是改不了的,跟他沒法說。
「不過,我說師弟呀,你這位神武帝國的超級高手,名聲似乎不咋滴呀。」王道問出了疑惑,他早就覺得這老傢伙不大正常,跟青雲倒是有點兒像。
「你懂什麼?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那是我的道,爾等豈會明白?」老爺子解釋道。
老爺子人稱瘋老,為神武帝國八大強者之一,並且可名列前三,與天行、獨孤痴並列為三大至強者。
其中天行,為天雲宗的太上長老,實力深不可測,也就是穎兒的師父霓裳說要給王道介紹的師父,此人實力強橫,神武帝國中幾乎沒有對手。
獨孤痴,為神武帝國皇室的老皇爺,一身玄功莫測,震懾神武帝國近百年,神威蓋世。
天行、獨孤痴、瘋老,這三人乃是老牌的神通境界的強者,三人中偶有切磋,但百年來始終沒有分出勝負,為神武帝國的神話人物。
「師弟,既然你這麼牛,那幫我個忙吧?」王道說。
「恩?什麼忙?」瘋老問道。
「幫我去把無極宗連同無極宗主一起滅了。」王道很乾脆地說道。
「啪!」老爺子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你小子能安分點兒嗎?」
「要不你去幫我把白雲山莊的莊主水無痕揍一頓?」
「啪!」
「你跟他們兩家有仇?」老爺子奇怪道,這小子雖然不安分,但應該也不至於惹到這種級別的高手吧?
「你打不過他們?」王道反問。
「無極那個小子的話,不在話下。但白雲山莊莊主水無痕,有些深不可測。此人驚才絕艷,明明是最後一位踏入八大強者之列的人物,應該是最弱的一個才是。但事實卻並非如此,近十年來沒有人見過他出手,不過就在不久前,聽聞他與無極一戰,那一戰雖然並非生死相搏,但我卻知道他的實力已經遠遠地超過了無極。」老爺子臉色凝重地說道。
他雖然沒有見過那一戰,但修為到了他這種境界,僅是從道聽途說的隻字片語中也可大概判斷出。
「什麼?水無痕竟然這麼的厲害?」王道驚訝,自己的前岳父未免太生猛了吧?如此天資,可怕呀!
「此人崛起之快,簡直令人震驚,他現在的實力,連我都有些吃不准。很有可能已經超過了其他的四大強者,排在我跟天行還有獨孤老兒之下。」老爺子對水無痕的評價很高,如此說道。
「確實厲害呀,不過師弟,你也不要泄氣。大師兄我將更加驚艷,一年內超越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境界,五年後直接全面趕超你,抬手可將你鎮壓!」隨後,王道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惹得老爺子直翻白眼兒。他說的老爺子現在表現出來的境界自然是指他表面的覺醒之境,不知為何,這老傢伙的修為始終顯示在覺醒境。
兩人向着前方行去,下方是一片峽谷斷崖,很偏僻。
突然,他們看到,前方有光,有一道道光霞閃爍,非常的璀璨,照亮了半邊天。
「好傢夥,竟然擺了一座殺陣,『三元劍殺』,這是誰呀?」瘋了咋了咋嘴,驚訝道,這座殺陣的威能都可以比擬神通境界的全力一擊了,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咦?那是……熟人啊!」王道目光一凝,雖然相隔兩里開外,但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受影響,更何況還有神識之力。
「那傢伙是誰?你認識?」瘋老問道,主宰殺陣之人是一天凡巔峰之境,他都不認識。
在殺陣內,有足足五名天凡境界的強者被困其中,有一人就是那名仙風道骨的白衣老者,還有一位是身穿黑衣之人,正是此人拍賣走了最後一件珍品,聖人手札,沒想到此刻全都被算計了。
「那個老頭兒我倒是不認識,他身邊那個身穿藍衣的小子我認識,是熟人。」王道說道。
聞言,瘋老隨之看去,那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藍衣,劍眉星目,非常英俊,整個人看上去有一股靈氣,顯然資質非凡。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天雷山脈算計王道不成,反被其扇了一頓耳光,照着腦袋一陣狂揍,差點兒打傻了,最後一拳轟到了樹上掛着生死不知的李如風,月陽城李家的公子。
王道心中也是慶幸,沒想到對方竟然找了那麼一個恐怖的靠山,若是針對王家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幸虧今晚被自己遇到了,這次一定要解決了這個禍害,此人與無極宗少宗主一個德行,絕對的小人,被其惦記上絕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
「喂,師弟,那五個天凡之境的不會被滅吧?」看着那大陣,有無盡劍氣在閃耀,穿梭縱橫,威能恐怖驚人。每一道劍氣都能夠輕易滅殺開藏巔峰之境的高手,王道距離這麼遠都感到一陣心悸。
「未必,這五個傢伙都有拼命手段,聯起手來未必不能夠破了這大陣。我看是那個老傢伙苦逼了,他應該也沒有料到會一下子鑽進來五個吧?這下撐着了,一會兒多半會兩半俱傷,嘿嘿,這齣戲可是有看頭了。」老爺子猜測。
「那個小子應該會成為最後的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吧?嘿嘿,不知道一會兒他再次見到我後會是什麼表情?」王道嘴中嘀咕着。
然後,兩人不緊不慢地在不遠處直接拿出了一壺酒喝了起來,邊喝邊看,好不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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