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參見主人!」清晨,我正歪躺在車內的軟榻上閉目歇息時,麗娘從京都趕了回來。
「事情可辦妥了!」我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左手支撐着頭,斜躺着,睜眼看着跪着的麗娘。
「京都泄密一事都已處理妥當,主人放心!」麗娘從懷中掏出一個貌似信函的牛皮紙袋。紙袋的封口處一紅紅的印章,紙袋之上赫然五個「肅王爺親啟」的大字。
「嗯!」我微微眯了眯眼,並未去接那封信函。麗娘是個既有能力又有手段的女人,交給她的任務甚少失手。我不意外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如今的京都城,肅王和端王二人通敵賣國的謠言四起,真假難辨,就算把真密函呈給了皇帝,皇帝也分辨不出真假了!」麗娘抬起頭,滿臉得色,但在對上我的雙眼時,眼中立即變為小鹿般的可憐樣。
「主人,奴家連夜趕路,就為了能儘早見到主人,您看奴家的腿都腫了!」麗娘見我並為阻止她妖媚討寵,遂悄悄地往軟榻挪動。
「哦?那本王可得好好看看了!」我一把拉過麗娘。她的心思我豈會不知。她對我很忠心,辦事能力也不錯,又是個識趣的美人,既然她願意玩這樣的感情遊戲,只要不壞我的事,不給我惹麻煩,我還是願意給她些甜頭的。
「真的!不信主人摸摸!」麗娘輕柔地執起我的手,卻並未摸向腿部,反而撫向胸前高聳柔軟的部位......
我正與麗娘廝磨時,馬車後方傳來阿曙的腳步聲,他身後還跟着個陌生女子。想必是昨日那個女子醒了。
阿曙是我的貼身侍衛兼小廝,伺候我已有十年。十年前,父皇在離京城百餘里處大設冬日圍獵場,我因不喜同皇子們爭搶獵物,中途獨自騎馬趕回皇宮。
半路上,我的馬兒突然受驚嘶鳴。我定睛一看,地上躺着一個小孩兒,他整個身子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住,我根本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從身高上猜測他應是個小孩兒。
下馬後,我一探他的脈息,便知他其實是個成年男子,只是因着先天的疾病,身體在某個特定的時期停止了發育。
我本不想理他,轉身即欲上馬離去,但腳踝突然被那人緊緊地抱住,身後傳來他微弱的喊聲,「救救我!我不想死!」
「不想死!」我低聲自嘲,在這個世間,誰又想死呢!
「求求你!救救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他的話讓我想起了五歲時那個冰冷的冬日;我轉身蹲下,低聲對他說,「想要活命,就要證明你有不死的理由!」猶如魔音。
「我有用!我會千旋媚眼!」男子鬆開手,掙扎着爬起來,睜開雙眼對上我的雙眼。他一睜眼,我即知曉他所言非虛。
我把他帶回了皇宮,給他取名為「阿曙」。我不管他是何人,也不想知道他的過去,我只要他在我身邊做一個可用之人即可。
千旋媚眼是一門魅惑人心的武功,但凡看了阿雙眼之人,只要心中存有欲望,不論功力多麼深厚都會被瞬間控制住。
我不禁納悶,難道阿曙的千旋媚眼對那個女子不起作用!
她只是個弱女子,一點內力也沒有,怎能抵抗住阿曙的千旋媚眼!
頓時,我有了些再見那女子的興致,進而對趴在我身上的麗娘意興闌珊起來。
「主子」很快,阿曙把那女子帶到了車前。
多年的默契,不需交流,阿曙就能明白我的心思。
女子掀開車簾,彎腰上了馬車。看樣子剛醒不久;頭上的髮髻歪歪扭扭,滿臉的髒污也未來得及擦拭,很是狼狽。
上車後,女子貌似恭敬,害怕,但她那黝黑的眼珠轉來轉去的四處打量。
「自作聰明!」我心中暗諷,她難道以為只要不對上我的雙眼,我就發現不了她的小動作了麼!
僅一眼我便知曉,密函肯定藏在她的身上。
麗娘已經把事情解決了,那封密函對我來說已無任何意義,只是阿曙尚不知曉這個消息罷了。
不過她還是有點用的,據麗娘的消息,那個郡守叫衛嶺,而這個女子名為水千舞,是衛嶺的表妹,也許在招攬衛嶺之時能用得上她。
既然已經抓來了,那就帶回去訓練訓練吧,說不定能有意外的結果。
想到這,我本想饒了她,但看着她在那兒偷偷地轉動眼球,我就忍不住想要捉弄她。
於是我加大了逗弄麗娘的動作,但這時,她反而鎮定下來,似乎還看得津津有味,真是個奇怪的女子!
不過凡事都適可而止,我還沒有惡趣味到在小女孩兒面前表演。
「阿曙!」我喚來阿曙把她拖出了車廂,想着,就先帶着她吧,到了京都交給麗娘管理也就罷了。
我有輕微的潔癖,即使是晝夜趕路,我也要每日沐浴一次;我不喜在木桶裏面洗熱水澡,一般情況下,我會選擇山間的小溪。
溪水微涼,能使我的頭腦更清醒,流動的溪水也更潔淨。
用過晚膳後,我帶着阿曙下了馬車,去了附近的一條小溪。
今夜是月圓之夜,我很不喜歡圓月,一則月圓之夜是我功力最薄弱的日子,二則圓月會讓我想起母妃悲傷的雙眼。
所以下水後,我閉上雙眼,徹底地沉入水中。
隱隱地我聽到了腳步聲,雖然她們很小心,但我還是感覺到了。
看來小綿羊想要掙脫牢籠了呢!我不想從溪水中起身。既然她們那麼精心地籌謀,就讓她們先享受一下逃跑的樂趣吧!
只是她們似不知我這此,竟朝着小溪邊挪來,真是不知死活!
她們趴在溪邊時,我躍出水面,穿上阿曙準備好的白袍子,立在溪邊看着趴在溪邊的兩人。
那個叫千舞的似乎是有了什麼新的想法。她二人轉身背對着我,正準備沿着小溪往下走,我忍不住躍起揪住了她的脖領。
揪住她的剎那,我明顯感覺她陷入了絕望,但很快她就開始向對面的小丫頭傳遞信息,看來真是個不怕死的!
我正準備嚇唬嚇唬她時,她竟然反轉過身,對我拳打腳踢起來。
她的小拳頭打在我的身上就跟撓痒痒一樣,我根本不在乎。只是她大膽的舉動讓我很是驚訝。
這樣一個弱女子,似乎一捏就會碎掉,風稍微大點都能把她吹跑了,竟然在面對武功高強的賊人時,不但能保持清醒,還有勇氣反撲。雖然她的反撲根本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正當我想着要抬起她的臉看看她表情的時候,她哇地一聲哭了。淚水就如洪水泛濫般不斷往外涌。
「髒!」我有潔癖,看着哭得稀里嘩啦的女子,我下意識地就把她往地上扔去。
我本以為我這樣把她丟在地上,她會哭的更大聲,但她竟然沒聲了,就如一具屍體般趴在地上。
另外一個小丫頭早已趁她與我糾纏之時逃跑了,不過我不擔心,阿曙自會處理她。
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叫千舞的女孩兒現在是什麼表情。
正當我準備再次去揪她的時候,我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哎!這個麻煩精又來了!」我很無奈,只要是月圓之夜,總少不了他。
「秦濟宇,你怎麼連女人也欺負!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不意外地,我看見一個熟悉的勁裝少年迅速地把趴在地面上的女子拎起來,站在我的對面。
他是我的師弟,玉青玄,也是師傅唯一的兒子,赫連山莊的少莊主。
他比我小五歲,從小就愛搗亂。後來,更是因為一本武功秘籍跟我槓上,之後就一路麻煩不斷。
自從知曉我在圓月之夜功力會減弱後,每逢月圓他總會跑出來同我斗個幾百回合。
雖然即使在月圓之夜,我的功力應付他也是綽綽有餘,但他是我師弟,我不能真傷了他;他總這樣胡鬧,我也會覺得煩。
「欺負她!哼!」我下意識一哼,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還需要我去欺負,放她在路上說不定都會被風吹跑,還需要我多費手腳嗎!
「剛才她哭地那麼大聲,你還想否認!」看我不承認,他火氣又往上竄了。還是那個火爆的脾氣,想必師傅也是拿他沒轍了,才放他下山來歷練。
「就算是,又與你何干!」我不禁耐着性子打發他。反正一戰是在所難免,不如就速戰速決好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欺壓良家婦女!我今日就要為民除害!」話還沒說完,他就提劍閃電般向我刺來。這時我明顯看到那個千舞雙眼冒着精光,是盼着我師弟能拿下我,好帶着她逃跑吧!
「嚓」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她這麼開心,我很是不爽,我單手幾個扭腕就夾住了師弟的劍,眼未抬連姿勢都沒變,接着左手手指夾住劍幾個快速旋轉就把師弟拋向空中。
在他落地時還下意識的拋出了魅絲。魅絲是魅心訣天然的兵器,修習魅心訣的人可以自由操控魅絲,它們細如絲,薄如翼,柔軟可自由伸縮,遇敵時是最鋒利的兵器。
因為對手是師弟,我只是拋出魅絲裝裝樣子罷了,不然他會一直糾纏下去。
不過那個千舞在看到師弟背後的魅絲時尖叫了起來,她的尖叫警醒了我,我剛才出手沒控制好力道,要不是她的尖叫,師弟可能就被魅絲傷到了。
「秦濟宇!本少爺今日累了就不和你玩了!咱們後會有期!」」師弟看我已經把魅絲拋出,知道是勝不了我了,拉着那個千舞的右手快速的往後退去。
我師弟的武功雖不如我,但是他的輕功確是一流的,如果我真要追的話,也得費一番功夫。
我好不容易才趕走他這個麻煩精,我才不會自尋煩惱呢!
那個叫千舞的就給他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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