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水寨上空的戰鬥,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可這戰鬥和姜小白管寧所預料到的一樣,全程客客氣氣的,根本就沒有出現任何傷亡。而打了半個時辰之後,也不知道雙方是累了還是怎麼了,他們竟然同時偃旗息鼓,遁了回去。
而看到天空中沒有出現傷亡,一直在地上觀戰的燕子山好像也送了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然後他才重新邁步,走入了一棟典雅別致的二層小樓中。
「小師叔,你說這些人為什麼打個架也這麼客氣呢。」待天上的戰鬥結束,管寧疑惑的問道。
「嗯,我看他們倒想是提前約定好了的,只鬥法,但不傷人,或許他們想用和平一點的方式來決定燕家水寨的寨主。」姜小白猜測道。
「這個年頭,還會有人這樣做嗎?」管寧表示懷疑,為了爭權奪勢而相互廝殺的事情,他以前可是見得多了,這樣溫和的鬥爭方式,他只在說書人的嘴中聽見過。
「有沒有人這樣做,我們進去問問燕子山就知道了。」姜小白說着,和管寧一起來到了燕子山走入的那棟小樓前。
既然是前來拜訪,姜小白和管寧就不能擅自闖進去了,所以他們來到樓前,老老實實的敲了敲門。
並沒有僕人雜役之類的人出來開門,從門後出現的,赫然就是燕子山本人。
「想不到連開門這種事都是他自己做的。」姜小白在心中感嘆了一句,嘴上則說道:「請問你可是燕子山燕公子?」
燕子山狐疑的看着出現在面前的這兩個人,他們明顯都是修真者,可是自己卻不認識他們,這個時候,燕家水寨怎麼會有陌生的修真者出現?難道是魏昌或者童仁請來的幫手,那他們來找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呢?
見燕子山沉默不語,眼神中則是濃濃的猶疑,姜小白開口說道:「燕公子,你不要擔心,我們前來拜訪,並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有些事想請教燕公子。」
此時夜色已深,就這樣和姜小白管寧站在門口,也不是辦法,所以燕子山考慮了一下,還是將姜小白和管寧請到了樓內。燕子山覺得,如果這兩人真是魏昌或者童仁派來的,那他們肯定不會對自己出手,燕子山和他父親現在在燕家水寨中人單勢落,魏昌和童仁要是像對他們出手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
姜小白和管寧隨燕子山進入屋中坐下,還沒開始說話,就聽到樓上傳來「咕咚」一聲悶響,像是有人跌落在地。
燕子山聽到樓上的動靜,面露苦笑,他對姜小白和管寧說了聲抱歉,就匆匆跑上樓了。
姜小白和管寧雖然坐在樓下,但是他們的神識卻已經跟着燕子山,一起來到了樓上。在樓上,有一個中年人正趴在地上,他的身邊,則散落着幾個空空的酒罈子,看來此人是喝醉了。
燕子山來到樓上後,就將那個醉醺醺的中年人扶到了床上,並為他脫去鞋襪,蓋好被褥,這才重新回到樓下。
「那人應該就是燕子山的父親了。」姜小白在心中想道。
「呵呵,家中有些瑣事,讓兩位久等了。」燕子山回來後,再次向姜小白和管寧說道。
「無妨。」姜小白答道,接着,他就說起了自己的來意,「燕公子,我想你應該能看出來,我們兩人並不是燕家水寨的人。」
「嗯,我知道。」燕子山對此一點也不感到意外,他隨即問道,「那你們是魏昌的人,還是童仁的人?」
「都不是。」姜小白微笑道。
「都不是?那你們來燕家水寨做什麼?不對,你們是怎麼來到燕家水寨的?」燕子山疑惑道,現在的燕家水寨,應該是對外來的修真者封閉了才對。
「我們坐船來的啊。」管寧在一旁答道。
「坐船?現在哪有船敢拉你們?」燕子山不相信管寧的說法。
「有啊,就今天來的那艘運鹽的船。」管寧笑嘻嘻的說道。
「運鹽的船?你們是偷偷進來的!」燕子山馬上反應了過來。
「不錯,我們的確是不請自來,但是我們對燕家水寨,並沒有任何惡意。而且恰恰相反,我們要做的事情,也是在幫助燕公子你。」和管寧不同,姜小白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認真。
「幫我?」燕子山不解道,「我們素不相識,你們要幫我什麼?」
「燕文鴻老前輩隕落之事,燕公子知道多少?」姜小白忽然問道。
「我家老祖?」燕子山沒想到面前的這兩人居然提到了這件事,不過他還是答道,「我只知道殺死他老人家的是『百鬼足』匠崛,可惜匠崛是天仙高人,而我則只有區區的人仙境,即使現在想為他老人家報仇,也做不了什麼。」
「你魏昌和童仁可有為燕文鴻老前輩報仇的打算?」姜小白問道。
「他們?他們倒是也想報仇,可是以他們的修為,在匠崛面前,也是無能為力。更何況我還聽說,匠崛手下有獸兵無數,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我們燕家水寨能夠抵擋的,他沒來打我們,就已經是萬幸了。」燕子山低聲說道。
不過馬上,燕子山又攥緊了拳頭,氣憤道:「哼,雖說我們暫時無力為老祖報仇,但是魏昌和童仁那兩個傢伙,居然什麼也沒做,就開始為爭奪燕家水寨的控制權打了起來,真真是利慾薰心之輩。唉,不過我家老祖也好不了哪去,他當初去找匠崛,也是想從匠崛身上獲得些好處,誰知道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本人反而是隕落在了匠崛的手上。」
「哦。」姜小白沒想到燕子山是這樣看待他的老祖燕文鴻的,「不過我看那魏昌和童仁,對你和你父親倒還是挺客氣的,能看得出來,他們也是念舊情的人。」
「哼,也還算他們有點良心。」燕子山說到這裏,表情緩和了下來,「而且他們相互之間鬥法,也都是點到即止,說是不想因此傷了同門的和氣。不過我看他們這一天天打來打去的,也沒見他們之間有什麼同門之誼,倒是擾民的很。」
「可他們這種打法,最後怎麼分出勝負啊。」管寧說道,他對打架的事情最感興趣。
「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他們做好了約定,要斗夠三十場,最後誰勝的多,這燕家水寨就是誰的。」燕子山說道。
「還有這種打法,這能過癮嗎?」管寧低頭自言自語道。
而燕子山則將話題拉回到了正題:「兩位,不知道你們提起我家老祖,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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