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紅點和綠點的爭鬥,秘者早已經開始血拼,如今更是有進一步潰亂的可能。
「最好他們打起來,那樣的話再死掉一批人,我們就不需要再拼命了。」其餘的秘者多數都有這種打算。
猥瑣秘者見到自己成功挑動大家的情緒,心中得意,臉上卻硬生生地展現出一絲正氣,可惜的是這絲正氣與他的長相實在不搭配,怎麼看怎麼彆扭:「而且葉宗主不要忘了,你現在是綠點秘者,和我們一樣,你是不可能向我們出手的。」
「哦?那我可以向你們出手了?」另一個帶着殺氣的聲音傳來,讓猥瑣秘者猛地打了一哆嗦。竟然是上官敏!
糟糕!竟然忘記了上官敏和葉留雨的關係!相比葉留雨,眾人可是十分畏懼上官敏的。這位流雲宗的大長老歷來以殺伐果斷著稱。當年一個初階秘宗第一次見到上官敏,只是出言調笑了幾句,便被上官敏斬斷四肢。上官敏還說是認識那個秘宗的師父,給個情面。此前甚至還出現過秘者多看了她幾眼便被殺掉的事情。如今是身在禁地,上官敏的態度還好點,可誰知道她什麼時候翻臉。
若是在平時,上官敏不需要說話,一個眼神便能讓這群秘者噤若寒蟬。可之前大量的秘者死亡,激發了秘者的血性;陳楓身上藏有寶物的可能,勾起了秘者的貪慾。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身後有這麼多秘者盯着,陳楓身上的東西對大家的誘惑又實在太大,猥瑣秘者的身軀不由一震:「上官大長老,你是可以動手。可是,你殺的了我的人,卻滅不了我的心!給不出一個說法,我們不可能心服!」
上官敏最看不慣這類嘴臉,不屑一顧地說:「殺了你的人,我何必管你心中怎麼想的!」說完,直接祭起了自己的短劍,直指猥瑣秘者。
猥瑣秘者的額頭沁出了汗珠,在巨大的殺氣之下,他感覺到自己幾乎站不住了,甚至有跪下去的衝動。他的心中一片悔意:自己何必要來當出頭鳥啊!眼前可是一位說殺就殺,從不客氣的主啊!
猥瑣秘者不敢吭聲,只是身軀在殺氣之下慢慢下壓,馬上就要跪倒。
葉留雨此時輕啟朱唇,淡淡說了一聲:「他是我的人。」
這句話若是聽在登徒子的耳中,自然別有韻味。可要出手的那些秘者卻強作鎮定,一個秘者輕笑着說:「葉宗主就不要開玩笑了,他若是觀瀾宗的弟子,此前還會這般狼狽?所謂禁地有緣人,不過是人們一廂情願的說法罷了。」
上官敏突然收回了短劍,笑着說:「這點我倒是可以作證。他原本是我流雲宗弟子,只是前幾日才拜入觀瀾宗內。至於葉宗主是否關心他的死活,這不需要別的宗門關心吧?你倒是可以問問葉宗主,觀瀾宗對大有潛力的弟子,一般都是如此歷練的。」
猥瑣秘者自然不相信上官敏的說辭,不過身上強大的壓力突然被撤掉,再加上不知道是哪個秘宗突然對他射來一股氣流,直接竄入他的胸口,他委實經受不住,只覺得體內氣息大亂,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隨即眼前一黑,竟然直接昏倒在地上。
其餘的秘者倒是清楚,葉留雨雖然與上官敏交好,但是行事風格卻與上官敏不同。她的話,可信度極高。
不過,他們依然不想放棄。也不知道是在誰的帶動下,還是他們自發形成了默契,總之周圍的秘者從小聲議論,到漸漸不忿,終於炸鍋了:「什麼禁地有緣人?小白臉吧?之前還讓他要死要活的,現在又突然心疼了。這小子運氣這麼好,不僅抱上了大腿,而且一下子抱上了兩個。嘖嘖……「說着的時候,有些秘者還一臉艷羨。
「找死!」上官敏說完,一道流光飛去,那名流着口水的秘者人頭已經落地。
秘陣再度冰冷地報出了數字:「二百八十一人。」
事實證明,動作始終比語言更有威懾力。一顆好大的人頭落地,讓躍躍欲試的秘者都安靜下來。
場面又靜了下來。秘者一會看看陳楓,一會看看地上的人頭,一個個都在默默打算。
依然有秘者心有不甘:「葉宗主,他真的是你的人?」也許感覺到了上官敏看過來的目光帶着殺氣,那人有對着陳楓補充了一句,「你真的是觀瀾宗的弟子?」
陳楓現在很想傲氣地說一聲「不是」,可這意味着他將再次正面對抗這麼多的秘師,殊為不智。可之前被人拋棄,現在人家略略施恩,自己便感恩戴德,他又做不到這般「軟骨頭」。
陳楓乾脆將所有的傀儡都調轉方向,直指前方,意思很明確:我是哪個宗的都無所謂,你們儘管上來!這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架勢,不知道可會讓眾多秘師多一點忌憚。
可還沒等陳楓過多考慮,葉留雨早已知道他心事一般,玉容頓時凝上冰霜一般看向了那些依然不依不饒的秘者:「難道我說的話你還不信?」說這番話時,身為宗主的威嚴不由自主展現出來,顯得不容置疑。
大家知道,陳楓不說話算是默認了,而葉留雨、上官敏、覺慧三位作為宗主或大長老,更沒有理由串通起來為一個小小的秘士說好話,雖然這個秘士擁有抗衡秘師的實力。可也只是抗衡秘師罷了,在秘宗眼中,還不是一樣弱小不堪。
張思通一看到上官敏、葉留雨和覺慧插手此事,便又慢慢退開,恢復了自己氣定神閒的模樣。他心中卻有些憤怒:我宗弟子不見,倒是沒見到你們這麼熱心!還有那該死的乾老魔,答應助我,可一點幫助都沒有。
那些圍攏上來的秘者心中不由將陳楓痛罵一通:「你這廝明明是大宗的弟子,偏偏表現出一副弱小獨孤的模樣,惹來我等上前,最後丟人現眼。行走秘界,最令人生厭的就是這樣的人。怪不得這廝如此多的傀儡和秘器,難道是上官敏或葉留雨的私生子?」
覺慧這時再度出聲:「諸位施主,還是度過眼前這一關要緊。」說話時,他一臉慈祥,仿佛青玉宮的紅點、綠點之爭只是佛門論禪一樣。可哪怕是論禪,往往也要分出勝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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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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