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鐵罐子已經將海上皇后號梳理了一遍。
從天堂島帶出來的五個心腹,此時剩下兩個,另外三個和相當一部分水手,估計已經被沉海餵魚了。
我懶得理會這種事,告訴鐵罐子回九蛇島,就鑽到房間裏,撥通了漢庫克的電話蟲。
剛發出聲響,對面就馬上接通了,看着電話蟲變成漢庫克的臉,以及上面的紅潤,我懷疑她是不是一直在守着電話。
「漢庫克?」
漢庫克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艾倫大人,妾身好想你……」
我心裏暖暖的,也不着急說那些事情,就和漢庫克聊起來,詳細的跟她說了在新聞島的見聞,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忘了隱瞞那些扯淡新聞,不過漢庫克沒生氣,倒是挺開心。
「……所以說嘛!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我終於嘮叨完了。
漢庫克激動的連聲應:「嗯,妾身馬上就回航……」
我奇怪:「你出海了麼?」
漢庫克羞澀:「妾身一直跟在艾倫大人後面,現在都能看到新聞島呢!」
我驚喜:「這可太好了,漢庫克,你可幫我大忙了。」
「誒?」漢庫克先是開心,又奇怪道:「可是艾倫大人不是要拍妾身洗澡的照片嗎?」
「船上不也有浴池麼?」
「可是,船上的浴池不夠寬敞,拍出來的照片可能不夠美呀!」漢庫克噘嘴。
我忍不住笑起來:「我要拍的東西可沒這麼簡單……哦,老太婆跟着出海了麼?」得到否定回答,我又有點遺憾了,看起來只能在海賊團里找個比較難看的了,眼鏡男好運氣。
拍攝漢庫克的照片,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
漢庫克還特意喊來手下幹部,幫忙設計背景和姿勢,務必要讓照片看起來是偷拍,但每一張都魅力十足,讓人看到就眼睛發直。
我一口氣拍了上百張,給攝像蟲都累的吐舌頭,然後發現那張交出去都捨不得。
可惜,我的精神力干擾還做不到連新聞照片都能弄虛作假。
爭取了漢庫克的意見後,最終決定了應付審核的照片,分別是:在寵物蛇身上假寐;在窗前向外眺望;在甲板的遮陽傘下讀書。
其它照片都成了我的收藏品,妥善安置起來。
至於入浴照片,我在九蛇海賊團里挑了個最不符合審美的胖女人出來,可這又老又丑又肥的女人,在團里居然是僅此幹部的戰力,按照她們的認識,實力就等於魅力,所以都不理解我為什麼選了這個人。
我懶得解釋,就隨口說有個肥婆的崇拜者想要照片,搪塞過去了。
沒想到,這個謊言卻讓肥婆信以為真了,在拍照的時候,還特意沖我飛眼,噘嘴,展示肌肉……可憐的我險些吐死,才勉強完成拍攝任務。
在九蛇海賊船上,跟漢庫克膩味整整三天,然後再次戀戀不捨的分開,回到了新聞島。
把漢庫克那三張照片交上去,再把肥婆入浴照給了眼鏡男,我就拿到了記者證,以及關於有馬康平的資料。
資料不少,但絕大多數都是重複的,而且這種官方美化的記載,也沒有什麼價值。
好在眼鏡男在我的干擾下,完全沒發現照片有什麼不妥,看我找上門來,還顯得特別的熱情:「資料看完了麼?如果不夠,我可以帶你去復古社團看看,說不定他們知道的更多。」
「好,我們現在就去。」
眼鏡男被我的直接弄得發懵,好在他也不全是客套,小心給肥婆照片藏起來,就帶我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乘坐列車蟲前往下層區。
在新聞島上有很多社團,新聞社就是其中最大,也最有實力的一種。
其它的,還有根據不同行業形成的互助社,根據不同嗜好形成的同好社,甚至還有暗地裏顛覆世界政府對新聞島影響的反抗社,當然提起後面這個,眼鏡男是嫌棄厭惡的表情。
復古社是屬於同好社的一種。
這個社團成員不多,但身份複雜,然而能夠有時間。精力去研究歷史的,總不會是缺錢的老百姓,如此還把地址放在魚龍混雜的下層區,當然會被眼鏡男蔑視。
新聞島上人口眾多,絕大多數都在下層區生活着。
哪怕是在外奔波有功的女記者,也不過剛剛成為中層區的一員,而這,已經是讓很多人羨慕的眼睛都綠了。
下層區佔地極廣,已經遠遠超過新聞島範疇,這是因為它位於海面以下的暗礁群中。
昨天我被安置在相對平靜的居民區,這次跟眼鏡男一起,來到了下層中央區,這裏有廣場。有美食街、有商業街、還有讓眼鏡男眉飛色舞的娛樂紅燈街。
復古社就位於商業街的某處,附近的環境還行,起碼少見衣衫襤褸和穿着暴露的人。
眼鏡男上前砸門,好半晌才有人應聲,開門後看到是他,這個梳着羊角辮的男人不滿的開口:「又是你?那些資料不是都給你拿去了麼?」
扭捏的嫵媚讓我啞然,仔細看嗓子確實沒喉結的,按照鐵罐子的說法是女人。
眼鏡男伸手阻止對方關門,不滿的呵斥:「老子有事能找上你,是給你面子,小心我動點手腳讓人取締你的社團。」
「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羊角辮色變,一把揪住眼鏡男的脖子,給他拽了進去。
見聞色告訴我,眼鏡男是想在我面前展示下能力,然後好再突出拍新照片的事,沒想到羊角辮的反應會這麼大,居然直接翻臉。
一時間,眼鏡男腦丟成怒,雖然被人揪着,也不示弱的邊咒罵邊掙扎。
我沒興趣救他,笑眯眯的跟着進來還隨手給門帶上了,然後目光掃過這間屋子,橫七豎八的桌椅,上面都是一摞摞的書籍,幾個光膀子的男人正在翻找,亂的好像被抄家似的。
眼鏡男的反抗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不過發現是他,又滿不在乎的忙活起來。
羊角辮給眼鏡男丟到空椅子上,自己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居高臨下看着憤怒的男人,翹起蘭花指:「說吧!你想怎麼死?」
眼鏡男對我使了個眼色,也不管我是不是看明白,梗着脖子道:「你少跟我來這套,看到他沒?我的跟班,實力強大的惡魔果實能力者,你敢動?」
我恍然,然後忍不住翻白眼,區區一個二世祖居然敢把我當跟班,真是不知死活。
復古社員警惕起來,其中一個甚至裝出不經意的樣子堵住門,心虛的德行,可惜實力雖然有,卻不怎麼樣,被見聞色輕易滲透,讀出了隱藏的秘密。
反抗軍?那是什麼鬼東西?
嗯?我想起好像以前聽艾蒙提起過這組織,但稍一接觸發現不同路,聯繫就給單方向切斷,所以艾蒙判斷這個組織鬼鬼祟祟,肯定有大圖謀。
現在看來,艾蒙的判斷沒錯。
既然發現這些人有秘密,我當然不會裝成跟班,和他們硬頂,否則這些人沒準就決定殺人潛逃了。眼鏡男會不會死什麼的,我不在乎,可起碼別讓我跟這種事扯上關係啊!
我掏出證件展示,笑道:「我是記者,準備寫一篇關於有馬康平的文章,所以想看看你們有沒有關於這個人的詳細資料。」
「你……」眼鏡男怒。
我看都不看他,這蠢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多危險,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現在居然連我也恨上,在偷偷的發誓要報復,而且一轉眼就想到不少主意,個頂個的卑鄙惡毒。
我差點笑了出聲,雪中送炭本來也不是我性格,還是落井下石比較有趣。
復古社員用眼神交換意見,羊角辮看我:「資料不是拿去了?我們這裏沒有更多的。」
「說笑了,那種樣板式的資料對我的文章毫無用處。」我也就近坐到桌子上,大咧咧的毫無防備,讓羊角辮等人眼角微跳。
「你的意思是?」
「民間故事,小道傳聞,道聽途說……」我數手指頭:「尤其是關於有馬康平特殊愛好的東西,我最想知道了,比如那個他喜歡女人剛脫下來的內衣等等。」
「這些?那就不好意思了。」羊角辮搖頭拒絕:「我們從來沒關心過這些,幫不到你。」
我的目光閃動,見聞色窺探這些人的心聲,然後攤手道:「好吧!雖然很遺憾,但我不會放棄,你們知道哪裏可能有人了解嗎?」
「不知道。」羊角辮等紛紛搖頭。
我心裡冷笑不已,表面上卻是無奈的樣子起身:「好吧!那我就告辭了。」說着伸手給眼鏡男拽着,無視他的掙扎叫罵,無視羊角辮等人的躍躍欲試,就那麼慢悠悠的走出門。
門被隨手帶上,我堵住眼鏡男的嘴巴,快速離開。
留在門裏的見聞色,聽到有人問:「就這麼讓他們走?」
羊角辮的聲音:「不然呢?真給那小子弄死?」稍稍一頓又道:「就算要報復,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咱們不是已經找到線索了嗎?等完成任務,放棄這個社團又能怎麼樣?」
另一個聲音:「可是……那個人也在找有馬康平的傳聞,會不會……」
羊角辮打斷他的話:「別多事,那人才找到我們,就算知道又能知道多少?況且,我的直覺告訴他很危險,剛剛如果真打起來,咱們能不能打贏都是兩說。」
「誒?」幾個不同聲音:「幸好我沒衝動,否則就麻煩了。」
羊角辮淡淡的道:「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最近大夥辛苦一點,別出去消遣了。」
收回見聞色,我發現自己已經拖着眼鏡男走出老遠,這傢伙被我捂住嘴巴,已經憋的缺氧了,連忙給他放開,在他發飆前裝出後怕樣子:「我們差點被殺啊!你這個冒失鬼。」
「你說什麼?」眼鏡男邊整理衣服,邊恨恨的斜眼看我。
我擦汗:「就剛才那些人,都是實力強大的高手啊!而且我嗅到血的味道,很顯然都殺過人的,你這傢伙居然還敢亂罵?差點出不來了。」
眼鏡男懷疑的看我:「你胡說什麼?那幾個混蛋除開建築工,就是廚師和小商人,怎麼可能殺過人呢?」
我用關心智障的眼神看他,直到他心裏發毛:「我懂見聞色霸氣,你說呢?」
眼鏡男好歹也是新聞社的成員,當然知道什麼是見聞色,仔細一琢磨,總算明白過勁我的意思,不由得一哆嗦:「你確定沒搞錯?」
「當然確定,你知不知道我裝傻帶你出來有多怕?現在還腳軟啊!」我繼續擦汗。
眼鏡男後怕的癱軟在樓梯上:「我的天啊!剛剛是我不好,我誤會你了,你別介意。」毫無誠意的嘟囔幾句,然後又反應過來:「不對勁啊!你說他們這種高手在復古社幹什麼?」
「當然是有大圖謀了。」
我別有用心,往歪理引導着:「復古社誒,他們一定在調查什麼,沒準能從古代傳聞里挖出什麼呢!比如說……」
眼鏡男眼睛亮了,接口道:「藏寶圖?」
我佩服的看着這傢伙,說實話我都沒想到這玩意身上。不過仔細想想,除開這個,還有什麼能讓一群反抗軍藏身在新聞島,整天在廢紙堆里翻來翻去的?
有馬康平,那是能替新聞島支援九蛇物資的人,就新聞島現在這幅受制於人的德行,物資自己都不夠用呢!支援別人?根本不靠譜,那麼這件事就很說明問題了啊!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98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