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蛇終於學乖了,不再用口水吐我。
我暗叫僥倖,迫不及待的宣佈,這次吐口水大戰我是勝利者,結果歡呼不到兩聲,就被兩條交錯的蛇陣圈在當中,黃毛和綠毛縱橫交錯,充斥着仿佛霸氣的東西,形成了大大小小的蛇形,極其瘋狂的向我衝擊撕咬。
我奮力左躲右閃,總算很狼狽的避開,不知怎麼搞的,我發現見聞色沒以前好用了。
這兩個傢伙也懂得見聞色?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但我早有準備,無形觸手迎着蛇發,要把它們捆在一起。兩條怪蛇察覺到不妥,但用頭髮和精神觸手較量就太蠢了,哪怕暫時勢均力敵,可頭髮被人向各種方向亂扯,頭皮總是會痛的啊!
「火焰蛇神……」黃毛蛇大吼,將蛇發附着了火焰砸向我。
我瞳孔一縮,糟了,我又忘記打架要喊招數名了……幸好被黃毛蛇提醒,否則連補救都來不及,那我可真的要後悔死了。
眼前火光飛舞,早在艾斯那裏適應的我渾不在意,只是大喝:「看我超級無敵……」
不等我把招數全部喊出,一條蛇尾已悄然出現卷上我腰,一繞一抖把我甩在半空,然後猛向地面摔下。這一擊來的極突然,剛好是我被火光影響做出躲閃的瞬間,儘管見聞色有所察覺也來不及躲閃了。
我氣急敗壞,只能閉嘴再切換位置,讓一個分身代替我被摔個半死。
此時我已置身於蛇陣上方,角度剛剛好,我忍住笑,連忙叫:「看我超……」誰知,綠毛蛇叫的比我還大聲:「他在上面。」炸雷般的咆哮打斷了我,讓我一時間竟忘了招數名。
我慪火,原本想踹黃毛蛇腦袋的腳又縮回來,反向去抽綠毛蛇的脖子。
這一腳明明抽中了對方,可綠毛蛇卻憑藉柔軟的身體卸力,讓我有種抽空的錯覺,這還不算,關鍵在於綠毛蛇還有時間嘲笑我,用古怪的聲調幽幽的報名:「蛇舞……」
我氣個半死:「看我……」
一條蛇尾做長槍狀狠刺我胸,黃色細鱗上副高一層黝黑的武裝色:「蛇突。」
我腳下踏空向上拔高,一個鏡像突然分離,用泛着金屬色的腳踹偏了這一攻擊,可我仍舊沒能喊出招數名字。
「蛇發附身,八岐大蛇。」綠毛蛇拉長了聲音叫道,淡綠色的頭髮凝結成八條巨蛇,毫無規律的對着半空中的我的身體猛抽。
我急的不行,人家連八個字的招數名都喊出來,我卻半個都沒喊出來過。
此時,我又發現鏡像分身第二個缺陷,它們不能發聲……我一張嘴,根本鬥不過她們兩張嘴,這次是我輸了。
我不甘心,腦子裏反覆回憶有什麼招數名短點的,總不能一直被人壓着打吧!
然而我把招數從頭數到尾,鬱悶的發現,當初為了顯得威風,根本就沒有短的名,最短的一個,就是我當初在角斗場用過的,一共還不到二十個字。
最長名字的一個招數,也是我最厲害的一個大招,全名將近六十個字,我需要醞釀五分鐘左右,才能保證一氣呵成的喊出來,同時錯字漏字勉強不超過五個。
現在想想,起這麼長的名字根本不實用。
哪怕不被打斷或干擾,等我念完,要打的人怕也跑的沒影子了。
難道我還得重新想名字不成?我臉色發苦,要用幾個字來描述可是超難的,哪怕我這麼偉大的藝術家也發憷,總覺得省略哪個字都無法形容它們的精妙和獨到。
砰……溜號的我被一尾巴從空中抽落,結實的摔趴在地。
兩條蛇穿着粗氣面面相覷,明顯自己都沒想到,隨便一下就打到人吧!我默默的收回見聞色,從碎的不成樣子的地上翻身坐起,小心的摸摸鼻子,還好雖然有點疼但沒出血。
看着累的不行的兩條蛇,我慢悠悠的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土,嫌棄道:「好髒。」
「你口水不髒?」黃毛蛇怒喝。
我撇嘴:「明明是你先用口水吐我的。」
「我那是毒液,不是口水……」黃毛蛇氣急敗壞。
我很羞愧:「我的口水沒毒還真是抱歉了啊!」
綠毛蛇嘴裏斯斯作響,慢慢的恢復了人樣,可惜依舊很難看:「你擅自闖入九蛇島,是一定會被處死的,不想留下遺言嗎?」
我簡直要笑出來:「不是因為闖入,而是因為滅口吧?那個預言可真是笑死人。」
「預言?」兩條蛇面面相覷,黃毛蛇也恢復人型:「什麼預言?」
我知道她們是趁機休息,卻毫不在意:「就是我在外面林子發現的石板,我被抓的時候看到是你們拿走了。」
「誰拿到石板了?」黃毛蛇大喝。
「啊?石板在我這裏。」一個聲音在外圍應,我歪頭,看到個黃捲髮的女人。
「瑪格麗特?」綠毛蛇肥胖的身軀一晃:「石板上寫了什麼?」
「抱歉,我還沒來得及看。」黃捲毛如是說,又道:「我馬上回去拿。」說着,從包圍圈裏出來飛奔而走。
啪……身在高處的女帝狠狠一拍座椅扶手,大喝:「汝等為何停下?哀家有允許汝等住手嗎?」一股可怕的氣勢,隨着她的陡然起身向四下蔓延,讓在場所有人瑟瑟發抖。
這當然不包括我。
熟悉的氣勢剛一出現,就引起我無意識的反擊,同樣且更狂暴的氣勢轟然散開,原本只是顫慄的女人們毫無反抗能力的翻起白眼,成片的倒下。
距離最近的兩個怪女人,發出驚恐的叫聲,下意識想逃卻腳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兩股氣勢在半空中撞擊在一起,明明無形的東西在這一刻,卻仿佛實質一樣,發出了炒豆子一樣的噼啪聲,交界處的建築啪地炸開崩散,接着被更強的一方推向弱勢的一方。
轟啪……
地面以及牆壁都出現巨大溝壑,各種雜物垃圾仿佛嚇到,倉皇向女帝的方向逃離。
「霸、霸王色?」兩條怪蛇人乾澀的道。
「霸王色?」女帝同樣勃然色變:「汝究竟是什麼人?」
我對能嚇到人很是得意,不過霸王色是什麼?聽起來和武裝色、見聞色滿像的,也是霸氣麼?怎麼野豬王都從來沒提起過?難道那傢伙也不知道麼?
我隱約察覺到女帝的忌憚,看來這個霸王色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啊!
正在僵持,一個矮小的人影從屋檐上跳過來,蒼老的聲音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循聲看過去,然後勃然大怒:「原來是你這個老傢伙,枉費我還好心扶了你一把,你居然報警?」
老太婆都不搭理我,徑自跳到女帝身邊,呵問:「剛剛的霸王色是什麼回事?」
我氣結,又給這老東西記了一筆。
女帝臉色一變,訓斥道:「哀家要做什麼,需要汝來質問嗎?」說着飛起一腳,把老太婆遠遠踢飛了。
我瞠目結舌,腦袋跟着老太婆畫了半圈才轉回來:「你你你居然……」
女帝自信的揚起下頜:「無論踢飛小貓也好,殺人也好,哀家做什麼都會被原諒,因為哀家實在是太美了。」
我首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知怎地,卻有了知己的感覺,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來,這女人真是太贊了,也許我以後也應該這樣自謙。
「雖然我不大認同你的話,但是我得說,你剛剛這一腳,踹的漂亮。」我豎起拇指。
「誒?」女帝眯眼:「汝不認同哀家的美麗?」
我用袖子擦灰,又在見聞色的輔助下,把頭髮梳一梳,然後向女帝展示自己的臉:「你頂多算是女人裏面最美的那個,我就完全不同了,無論男女都是最帥的那個……」
「大膽。」女帝怒,這次沒了為難,對我露出明顯的敵意:「哀家才是最美的。」
我一攤手:「女人里最美……」
「是所有人里,不,是所有生物中最美的。」女帝從樓上跳下李,走到我對面,兇巴巴的和我吼。
「誰能證明你最美?」我不屑,指點着周圍的人:「就憑你這些手下?要不是你是她們的頭,她們才不會違心說話認為你最美。」
「汝放肆。」女帝氣的直跺腳,想起什麼,又洋洋得意道:「這些,還有你船上的那些男人也都覺得哀家最美,所以會變成石頭。」
「少來,你分明是用了惡魔果實的能力才把人變石頭。」我反駁。
「如果不對哀家產生邪念,就不會變成石頭。」女帝爭辯。
我為之語塞,又不甘心的大叫:「我現在也對你產生邪念了,你來把我變石頭啊!」
為了證明女帝缺乏魅力,我確實對她產生了邪念,不停的在心裏念叨:『我沒有喜歡這個女人,但是還要對她使用床上格鬥術』,然後用眼神示意女帝快對我使用能力。
女帝確認我的目光,然後雙手比劃後叫一聲:「甜甜甘風。」把心形泡啪地摔我臉上。
我咬牙忍着,更努力的用充滿邪念的目光死盯着她,示意她不服就再來一次。
女帝不信邪的連續釋放心形泡,噼里啪啦的拍打我的臉,身體,結果當然是無效,我揮手阻止她要繼續的念頭:「我說你打夠了吧?」
「不可能。」女帝懷疑的看着自己蔥白色的手,又來捏我的臉皮:「沒理由啊!」
我不滿的打開她的手:「別過分啊!現在已經證明你的魅力沒我大了吧?」
女帝臉色難看,又猛一拍手:「雖然哀家能力對汝無效,可這不能證明汝比哀家強,誰認為汝有魅力?汝的船員?汝的那兩個同伴?」說着指向遠處的鐵罐子和女記者。
我這才發現她們也被霸王色沖暈了,和看守她們的女人們躺在一起。
我得承認,這女人不好對付啊!居然這麼快就找到我的弱點,我的魅力雖然大,卻沒有她這種粗暴的使用方式,想要證明自己非常難。
難道我要認輸?當然不,我還有最後一招能打敗這女人。
「要想證明一個人是否有魅力,不能只看自己,還要看她的另一半什麼樣,對不?」我要使壞了。
女帝皺眉,轉而譏誚道:「所以說,汝就一直用喜歡猴子的謠言來羞辱哀家?」
我很不滿她的態度:「什麼叫我的謠言呢?分明是幾百年前的預言。」
「……也就是汝說的石板?」女帝臉色很陰沉,看來她也聽到我和兩條蛇的交涉:「去拿石板的瑪格麗特怎麼還不回來?」
「應該暈了吧!」我跳到屋檐上向那邊眺望,又搖頭:「連個影子都沒有。」
女帝身手同樣挺敏捷,縱身落到我身邊,埋怨道:「都是汝,亂用什麼霸王色?」
我氣惱:「明明是你先用的好不好?」
「哀家的霸王色可沒有那麼大的範圍。」女帝如是反駁,我不明白她的心態,霸王色比較弱有什麼可得意的?難道這就能把責任賴到我身上?
我得教育她:「身為一個王,你得有勇於承擔責任的美德,知道嗎?」當年全國那麼多人在罵我,我都勇敢的承擔了下來,還每天都過的很滋潤。
「反正就賴汝。」女帝沖我翻個白眼,我發現她比第一次見面時隨和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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