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鬧市,古色古香的茶樓隱匿其中。它的四周,都是現代化建築,唯獨這三層茶樓顯得極為突兀。
這是葉家的私人會所,一年也就宴客三次。
一年三百六十天,幾乎都是關門謝客狀態。
現在。
門卻開了!
庭院深深,環境靜美,小橋流水之處,一座亭台矗立其中,盡顯雅靜。
亭台中,安然坐着兩名高大身影。
「高兄,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喝茶?」周天磊神色狐疑。
「我所為何事,周兄應該比誰都明白!」高宏信取出名貴的手工鑄造的紫砂壺茶具,行雲流水般的泡着茶,姿態雲淡風輕,神態淡然。
「三堂宗派我下山,為的是調查燕京黑鴉洞府爆炸,殺害百數武道山弟子一事。」周天磊怒視高宏信。
怒視的原因有兩點。
一是:黑鴉洞府爆炸,完全是葉祖德當年一手造成。
二是:他原先是準備去擊殺葉天的,哪裏想到半路被高宏信「請」了過來。
別人都認為葉祖德功參造化,是世俗界頂尖高手,殊不知,葉祖德身邊的兄弟,高宏信,同樣修為深不可測。
起碼,哪怕是十個周天磊,也不是一個高宏信的對手。
「這件事你心中不是早已蓋棺定論了嘛,何必多此一舉呢,燕京不是你們武道山該來的!」高宏信遞上一杯香茶,道。
接過茶,潤了潤嗓子,周天磊冷笑道:」此事是葉家主謀,我武道山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葉天殺我武道山之人,我是斷然不會放過他的!哪怕你現在攔我一時,卻註定是無用功,到頭來,他還是得死!「
「我知道你在葉家佈置了引雷陣,但那種五級陣法,卻是無法奈何那傢伙的!」高宏信注視周天磊,一眼望穿。
周天磊面色凝重,異常輕鬆的表情露出一絲異樣。
來到莫家前,莫安康交託他一個陣盤,讓陣法覆蓋莫府,保護莫家安全。
引雷陣,進可攻,退可守,敵人一旦進入其中,就會受萬雷轟擊。要知道,橫練高手最怕的就是術法之道,萬雷加身,葉天這種橫煉宗師,不死也要脫層皮。
所以被高宏信攔截後,周天磊依然保持輕鬆。無他,只因五級的引雷陣,哪怕是橫煉宗師也無法在一天內強行破解!
「呵呵!」冷笑一聲,周天磊撇開話題道:「茶也喝了,話也說了,不知高兄何時放我離去!」
「路在你旁邊,腳在你身下,我怎麼可能攔得住你!」高宏信淡笑道:「不過周兄生命可貴,我勸周兄還是莫要與莫家牽扯太深,否則……」
周天磊臉色凝重,目光狐疑!為何高宏信無緣無故這麼說!
「莫非你葉家要出手?」
「我葉家是斷然不會出手的,不僅葉家不會出手,就連燕京各大武道世家的那幾個老怪物,也不會出手!」高宏信搖頭。
「呵呵,只要葉家不出手,那幾個老怪物,我周某可不怕!「
周天磊神色舒展。如此,燕京還有誰是他對手!
「周兄,我說的那幾個老怪物,可不是李永春那一輩的!」
聽聞此言,周天磊心中一震,似乎想起了什麼,然後神色凝重。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後,駭然道:「那些人還活着?」
高宏信仰頭望天,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周天磊還是離開了,高宏信望着周天磊離去的蕭索背影,微微搖頭。
「義父,他真的會死嗎?葉凌天的實力真的有這麼強,能殺死他?」一年輕男子鶴立雞群,如鬼魅閃身至此。
「他若是真與莫家再有糾纏,死是必然的。但最後殺死他的,不是葉凌天,而是他!」
微微抬頭,四周落葉飄飄落下,就是不墜,詭異而奇特。
「奇怪,明明是夏季,綠葉怎麼會無故凋零?」那年輕男子不解道。
但下一剎那。
他徒然全身弓起,宛如受驚的刺蝟,全身殺機綻放,一股可怕的殺機瀰漫整個私人會所。
目光凝縮,凝於那翩翩落葉之間!
他如同貓被踩了尾巴的汗毛顫慄,源頭就是因為這幾片詭異的落葉。
「敵人很強,竟然隱身與落葉之間,若非他無意泄露了一絲氣息,恐怕我也無法發現。」
年輕男子心中一震。
倒是身旁的高宏信,攔在他身前,淡笑道:「道兄你來了,何不進來飲一杯。我這有武夷山那僅有的幾株大紅袍母樹上的幾兩茶葉,不如喝上一口!」
負於身後的年輕男子身軀一顫,眼神駭然。
他怎麼也想不到,義父竟然如此重視對方。要知道,武夷山大紅袍母樹,也就三棵六株,年產量不到兩斤,每一次都被高層、那幾個老怪物家族刮去。
高宏信口中的幾兩大紅袍,恐怕是積年累月攢下的。而且還捨得貢獻出來,要知道,哪怕中樞來訪,他也捨不得用這珍稀的大紅袍招待。
這人究竟是誰?
無邊落葉蕭蕭下。
一白須老者怒視高宏信,斥道:「老夫倒是想喝茶,不過有人惦記着殺老夫的寶貝疙瘩,我能怎麼辦,這茶還算了吧!」
「武道山天機門那幾個老傢伙,皮又癢了,敢算計到老夫頭上來!過段時間我去拜訪拜訪天機門」
說完這話,目光射向高宏信背後的年輕男子。
」你們葉家這一代不錯嘛,雖然目前僅是玄地初期修為,但輪生決卻修煉到了四轉的地步。這根基估計可以跟武道山上宗天驕比肩了,不過還是差了葉凌天一點點。」
「高兄果然是來那個地方的人,你擅自將輪生決交給葉劍山,就不怕沾染了因果,那些人若是出來,必然找你晦氣,這小子若是不將輪生決練至六轉,恐怕自保能力都沒有!」
「無妨,武道一途,哪有順風順水,不沾染點地因果的。倒是劍山這孩子,承蒙道兄看得起,六轉的話,劍山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高宏信朗聲道。
一旁的葉劍山卻完全目光呆滯了。
神秘人竟然知曉他修煉的是何種功法,而且似乎知曉義父的來歷,以及他目前的修為進度!
這就太恐怖了。
畢竟對方只是看了他一眼。
義父,來自那個地方的?可為何爺爺從未提及,他難道不清楚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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