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死鬼刁民,稀里糊塗就葬送了自己的大好雕生。
確實,就如刁鳳所說,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生老病死,人無倖免。
世間生命,終逃不過生死輪迴。
生前即使活在天堂,死後也難免到地府走一遭。
刁德義還不算太過絕情,總算沒有讓刁民這個後輩神魂俱滅。
刁民的靈魂出竅,不忘回頭看一眼,正好聽到刁德義的那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刁民好恨啊?恨不得把刁德義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的鬍子給揪光。
晃晃悠悠,飄飄忽忽,身輕似一片樹葉,還沒出妖王山,牛頭馬面兩位使者就親自迎接來了。
刁民看着自己透明的身子,嘴裏咀嚼着妖后和刁德義的對話,欲哭無淚,心裏在滴血。
尼瑪,被人當槍使了?還是自己的表妹?典型的過河拆橋。
自己也想拆他們的橋,別看自己本事不大,但知道的內情並不少,誰讓自己是天妖雕族內部嫡系成員呢?隨便泄露兩條,就夠他們父女倆喝一壺的。
如果有來世,而且妖后和刁德義還沒死翹翹的話,我刁民發誓,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讓他們身敗名裂。
可惜啊,自己沒機會了?閻王爺對這些肯定不會感興趣的。
對自己感興趣的牛頭馬面倒是來了。
總算見到傳說中的牛鬼蛇神了,人如其名:人身獸頭,就像一根細竹竿頂着一個大冬瓜,面無表情,身材削瘦,黑漆漆的一身衣服,各自手拿一條黑漆漆的鎖鏈。
刁民驚駭,就像剛下飛機的貪官,看到。
了迎機人員原來在紀委上班,拼命的一旁逃竄。
牛頭,馬面並不答話,手中黑漆漆的鎖鏈向刁民逃竄的方向甩去
鎖鏈就像長了眼睛的翅膀一樣,一下子套在了刁民的脖子上。
刁民就感覺鎖鏈有千斤之重,而且像燒的通紅的烙鐵,渾身冒煙,腦仁就像針扎的一般,「哎吆」一聲慘叫,摔倒在地。
刁民一閉眼,心說完了。
就在此時,突然從半空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小馬,小牛,好不容易來趟妖王山?也不來看看老祖我嗎?」
刁民急忙睜開眼,抬頭觀看:
一位身材頤長的中年儒士,倒背雙手,就那麼穩穩的站在半空中,舉手投足都是那麼的自然灑脫。
中年儒士的出現,仿佛有一種和天地爭輝的氣勢,讓天地都為之一亮。
刁民呆若木雞,揉了揉眼睛?沒看錯吧?這不是胡天凌嗎?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刁民雖然從未見過這位妖族大能,但胡天凌是整個妖獸界的偶像,被每位妖獸奉若神明,更是不少中老年雌性妖獸的第一擇偶標準,所以每個成家立業的妖獸家中幾乎都有胡天凌的畫像。
早晚三朝拜,畫前一炷香。
祈求健康長壽,禱告多妖多福,祈盼風調雨順,虔誠來自心底,積聚了綿薄的信仰之力,但妖族何止千萬?
積少成多,恐怖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斷的被胡天凌積累着,所以到現在,誰也不知道胡天凌達到了何種境界?
牛頭,馬面,抬頭一看胡天凌,嚇得差點尿了。
「噗通」,「噗通」跪倒在地:
「老祖大恩,永世不忘,實在是公務纏身?請老祖恕罪?」
牛頭,馬面,嚴格來說也算是半個妖獸,當年閻老五就是通過胡天凌搞到的牛頭馬面的上半身,語氣那叫一個低聲下氣。
兩頭本應該進廚房的畜牲陰差陽錯的進了地府,當上了公務員,從此平步青雲,吃香的喝辣的,收不完的回扣,花不完的金銀。
而這一切,都是拜胡天凌所賜。
胡天凌一指木偶般的刁民,漫不經心道:
「你們走吧,他留下?」
牛頭馬面面面相覷,滿臉的為難之色:
「這,這,老祖,這恐怕不太合適吧?人死進地府,這可是地藏王定下的法則?」
「是啊,老祖,再說此人罪大惡極,理應受地府最嚴酷的三十六種酷刑,然後到地府的十八層地獄悔過,而且還是上了閻王爺的黑名單的?」
刁民一聽,哎吆,媽的媽,我的姥姥,嚇得面都癱了,差點真的魂飛魄散。
種什麼樣的因,就會結什麼樣的果。
看來人還是要多做善事,多積德,否則早晚會有報應。
「好,很好,官差說話就是不一樣,都學會拿地藏王那個小白臉唬人了,哼,當年老夫叱咤風雲之時,他還穿開襠褲呢?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魂魄由你們帶走?我看你們都瘦了,肯定在地府遭了不少罪,老祖我挺心疼的,回頭我就跟小閻那個鼻涕蟲打個招呼,還是讓你們再重返妖王山吧?」
牛頭馬面一聽,審時度勢之下,當機立斷:
「老祖,這是哪裏話?您這個忙我們是幫定了,就是豁出我哥倆這兩條命也在所不惜?老祖日理萬機,我倆就不打擾了,現在就回去運作,打通各個關節,小輩告辭!」
說完收起刁民身上的鎖鏈,就好像怕胡天凌反悔似的,一刻也不敢多待,飛也似的消失在夜幕里。
看着牛頭馬面兩個欺軟怕硬的鬼差走了,自己也不用擔心再受三十六種酷刑,下十八層地獄了。
但刁民卻一點也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反而有一種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的感覺。
為什麼呢?
刁民前前後後刺殺了胡小仙不下十次,差一點就功成名就了,胡天凌難道會好心好意的來救自己?而且大費周章的從牛頭馬面手底下要人。
通過刁德義毫不猶豫的對自己痛下殺手,刁民現在對這些所謂的族長沒一個有好印象,都是一幫為了各自利益不擇手段的偽君子。
胡天凌肯定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些什麼?如果自己連這點價值都沒有的話,那麼比受三十六種酷刑和下十八層地獄,更甚百倍的新鮮玩意都在等着自己。
死過一次的刁民,腦袋總算開了竅,仔細一琢磨,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刁民「噗通」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老祖,老祖饒命,不關我的事,我,我,我……。」
「本尊知道,你也是個受害者。」
知音呢,刁民感動的一塌糊塗,痛哭流涕:
「嗚嗚,老祖,我不想死,嗚嗚,我還沒活夠呢?……。」
「放心,本尊就是專門救你而來的!」
恩人呀,救苦救難的妖族大菩薩啊。
刁民的腦子裏此刻又是一團漿糊,除了感恩就是感動:
「嗚嗚,老祖,我坦白,希望能從寬處理,其實……。」
胡天凌打斷了刁民,用和藹的語氣,諄諄誘導:
「我知道你心裏很苦,有好多話要說,但現在聽客太少了,場合也太小了,所以你現在不用說,本尊給你找一個恢弘浩大的場合,然後,你就暢所欲言,本尊為你撐腰,可好?」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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