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瑩奉命潛伏進入國公府。
負責監視國公府的一舉一動
費盡心機得到錢演的信任。
沒想到一見面就被王恆識破。
一語道破了自己的本體,
蚩瑩不禁花容失色。
一介凡人,怎會看出自己的本體?修煉千年都修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蚩瑩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蚩瑩並非泛泛之輩,驚慌過後,慢慢鎮靜了下來。
心思急轉:
王恆既然沒有當面揭穿自己,肯定不會在這裏動手,否則趁己不意,攻己不備,豈非更好?
而且蚩瑩感覺王恆身邊的幾個彪形大漢,看來也都非凡人,身上的氣息令自己感到深深地不安,其中腰間掛着個金色圓環的大漢,更是讓自己感受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這些異類竟然是王恆的跟班?
這個王恆真的不簡單啊!
王恆冷笑一聲:
「我王恆的姑姑只有一個,你算哪顆蔥?我看姑娘斷奶也沒幾年吧?肯定眼睛看不清東西,要不怎麼會跟一個跟你父親一般年齡的老人呢?你是貪戀他的滿臉皺紋,還是傾慕他的五短身材,還是看中了他的銀子?亦或是別有用心呢?」
花斑虎插嘴道:
「對,老大和大嫂才是真愛!」
蚩瑩面色不改,吃吃一笑,有些嗔怒道:
「小外甥真會開玩笑,姑姑會生氣的奧?」
被一個看似同齡的女魔頭稱為晚輩,王恆有些不自然,嘴角抽搐了一下,悄聲道:
「我知道你是魔族中人,要不是看在你沒有傷害我家人的份上,你現在已經到了奈何橋下喝孟婆湯了,廢話少說,今晚三更時分,落雲溪畔,第五課柳樹下,不見不散!」
蚩瑩楚楚可憐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再說,深更半夜,我一個柔弱女子,怎敢去那種地方?孤男寡女,多有不便,萬一某些人起了歹意,該如何是好?」
好個狡猾的女魔頭。
王恆冷笑道:
「你大可放心,我對魔族的人沒興趣,只是想跟你談一筆買賣?」
「奧?買賣?什麼買賣?小女子可是賣藝不賣身?呵呵,再說,你就不怕我不赴約,直接溜之大吉?」
「你試試?我的這些手下就愛吃烤蜘蛛,……。」
兩人在這嘀嘀咕咕,有時大聲,有時悄聲,把眾人弄得一頭霧水。
錢演不禁問道:
「瑩瑩,你們在說什麼?」
王恆搶着道:
「奧,姑父,我們在討論蜘蛛如何做好吃?」
花斑虎舔舔嘴唇,接茬道:
「這個我熟,生吃最好,腿上肉多,抓住腿,使勁一扯,腸子都出來了,……。」
蚩瑩臉色難看,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錢演關心道:
「瑩瑩,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用不用找張大夫看看?」
蚩瑩勉強一笑,道:
「老爺,可能是昨夜着了點涼?休息休息就好了,那奴婢就先行告退?」
說完,飄飄萬福。
走過王恆身邊之時,目不斜視,發出蚊蠅般聲音:
「不見不散!」
錢旺羨慕的不得了,看看人家錢國公的妾,閉月羞花,再看看自己家的,慘不忍睹。
是時候考慮換換口味了!
錢旺隨即起身告辭,臨走專門拜過王恆,並祈求王恆把自己的烏紗帽給摘下來。
看着錢旺頭頂上烏紗上的大洞,王恆內心一陣冷笑,看錢旺的背影就像看一個死人。
牛二怕父母擔憂,也急忙回去了。
王恆想了想,牛二捨命救姑姑,這個人情不可為不大,王恆也不是小氣之人,遂從懷中掏出一粒仙丹遞於牛二。
大廳內頓時香氣撲鼻,錢演的眼珠子都快出來了。
而王氏心中就是一動。
牛二一愣,瞪着大牛眼,疑惑的問道:
「齊天小聖,這是啥玩意?聞起來挺香的?」
「啊,這是能讓你在這個世道多看幾眼的東西,如果你這輩子不想見閻王爺,那麼回家後就把吃了?」
牛二一臉茫然的走了
王恆沖青牛精耳語了幾句,青牛精也下去了。
這時,錢演搓着手過來了,笑的極其諂媚,像極了那盛開的狗尾巴花:
「嘿嘿,嘿嘿,恆兒,還有沒有?給姑父幾十粒嘗嘗唄?」
王恆的臉「呱嗒」一下子沉了下來:
「錢國公,丹藥我有的是,但一粒也不會給你,要不讓你的侍衛把我抓起來,把我懷中的丹藥搶了去?」
錢演尷尬至極。
一下子僵那了。
見老大要處理家事了,天狗一使眼色,三獸一併走了出去。
大廳里沒有外人了,只剩下錢演,王氏,王恆三人。
王恆面沉似水。
錢演欲言又止。
王氏唉聲嘆氣。
王恆譏笑道:
「錢國公,我記得某人曾經信誓旦旦的保證過,此生不納妾,願得一人心,嘖嘖嘖,真是始終如一,言出必行呢,堪稱我輩楷模!」
哪會聽不出外甥的反話?錢演老臉通紅,支支吾吾半天,沒放出個屁來!
至於蚩瑩的真實身份,王恆感覺沒有必要告訴錢演,即使告訴了他,他也不會相信!
王氏突然無限哀傷道:
「錢國公,老婦想求你一件事?」
現在錢演才回過味來,不管是外甥還是髮妻,都一口一個錢國公的叫着。
本來,聽他人叫一聲錢國公,是錢演最滿足的一件事。
現在聽來,卻感覺不是滋味。
贏了事業,失了家庭。
「唉,夫人,你說吧?」
「懇請錢國公在後院建一座佛堂,老婦從此吃齋念佛,皈依佛門,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祈禱兒女平安,祈禱國公大人步步高升,女兒未歸之前,絕不踏出佛堂半步!」
王氏說的斬釘截鐵道。
錢演一聽,如遭雷擊,大呼道:
「夫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你乃是當今聖上御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吃着俸祿,怎可遁入佛門?再說,萬一被外人知道,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王氏苦笑道:
「錢國公,你是在乎那些所謂的俸祿和你的名聲吧?而對老婦來說,兒女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了他們,老婦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再說,我皈依佛門,也是為了成全國公,可以給蚩瑩騰地方,老婦在這裏祝國公大人和蚩瑩白頭偕老,多子多福!」
王氏說完,落寞的走了出去。
此時,夕陽西下,餘暉灑在王氏的身上,拖拽着細長的影子,顯得孤寂而又落寞。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錢演的嘴巴張了幾次,旋即又閉上了。
然後,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一下子老了許多。
王恆邁步往外走。
身後傳來一聲:
「恆兒,你要去哪裏?難道也要離這個家而去嗎?」
「錢國公,我說過,不把表姐和表弟迎回來,絕不踏進家門半步,今天只是送姑姑回來。」
錢演有些祈求道:
「難道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姑父嗎?」
「等你什麼時候得到姑姑的諒解再說吧?」
……
蚩瑩回到閨房,屏退婢女,轉身把門關死。
這是一間極其奢華的房間,糜旎之氣十足,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讓人心神蕩漾,屋裏的每一件擺設都極具考究。
蚩瑩的臉色很難看:
既已暴露,那自己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待。
想起王恆對自己的冷嘲熱諷,蚩瑩不由咬碎銀牙:
讓你嘴硬,早晚有一天,姑奶奶非把你的嘴撕爛不可?
不多時,蚩瑩收拾好了一個小布包,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黑色的夜幕已經拉開,時間差不多了,蚩瑩悄悄推開窗戶,縱身跳了出去。
身輕似燕,落地無聲,動作乾淨利索,一看就是老手。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冷喝:
「青牛大仙在此恭候多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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