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遇貴人。
剛下山,熊大膽就解決了就業問題,溫飽問題自然也迎刃而解。
自從在錢府謀了個武師的好差事,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熊大膽的小日子別提有多滋潤了。
老闆是個實在人,說話算話,饅頭確實管飽;三個同事也都是好人,吃飯從不跟自己搶;丫鬟,婆子,也都挺熱心腸,怕自己寂寞,沒事就跟自己溝通感情,還衝自己眨眼睛,扭屁股,晃胸脯,說實話,胸肌還沒自己的大呢?尤其管家錢二,看自己的肚子老是叫,於是好心的在自己面前常說「想吃飛禽,鴿子鵪鶉,想吃走獸,還是狗肉」,於是自己就把老闆家的獵犬給燉了,和管家一塊吃了一頓人間美味,管家也是個實在人,事後把自己賣了……。
什麼叫生活?這才叫生活?以前在黑熊洞暗無天日的生活?受凍挨餓的苦逼日子?想想都是淚啊,以前的自己真是活到狗熊身上了,不對,嚴格意義上講,黑熊也是狗熊的一種……。
生活安逸了,熊大膽把來錢府的真正目的拋到了九天之上太上老君的八卦爐里。
這一天,熊大膽吃過午飯,悠閒地躺在床上,慵懶的二郎腿也翹了起來,關鍵還把鞋脫了,屋裏頓時充滿了濃濃的鹹魚味,熊大膽又拿了根牙籤,邊剔牙邊哼着剛學的小調: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
其他三名武師不由捂住了鼻子,是時候了,釋懷雲沖張風揚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你去說,張風揚假裝會意,微微點了一下頭,又沖周明使了使眼色,意思是還是你去說,周明也假裝會意,又沖釋懷雲使了使眼色……。
熊大膽看到三人來回不停的眨眼睛,還以為三人的眼睛不舒服,一屁股坐起來,關心道:
「喂,三位師傅,你們的眼睛怎麼了?是不是進了沙子啊?哎呀,那得快點用水沖沖啊,要不然瞎了可就麻煩了?」
三人中的釋懷雲年紀最小,最易衝動,而且應聘武師當天就出了丑,就是拜熊大膽所賜。聞聽此言,再也忍不住了,用手點指熊大膽的鼻子,呵斥道:
「住嘴,熊大膽,別以為自己有兩把子力氣就可以目中無人,就可以為所欲為,爾等可知「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背後有能人」,我告訴你,我不服,其他兩位師傅也不服,既然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多說無益,是騾子是馬牽出去溜溜,走,找個寬敞的地方一決高下!」
有人開頭了,張風揚和周明也紛紛站起身來指責熊大膽,:
「是啊,年輕人,做人做事都要留有餘地,可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當年老夫行走江湖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樣,省得說我們人多欺負你人少,咱去個僻靜之地單打獨鬥可好?」
熊大膽匝吧匝吧嘴,回味了一下,明白了:肯定是這三個同事感覺自己太優秀,風度太迷人,也就是對自己羨慕嫉妒恨,所以想和自己練練,就好像以前在熊族一樣,有分歧就武力解決,誰贏了就可以睡最好的母熊,住最寬敞的洞穴,分最多的戰力品,誰贏了就是老大!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自然法則,在獸族適用,沒想到在人間同樣適用。
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自己的黑熊三十六式不知還記得幾招?今天正好拿這三名武師練練手。
去哪呢?三人決定好好給熊大膽梳梳皮子,讓他知道什麼是疼,什麼是怕?好好給他上一堂道德修養課,所以必須找個僻靜點的地方,錢府後花園是個不錯的選擇。
……
半個時辰後,熊大膽先若無其事的回屋了,不大功夫,擅長十二路彈腿的周明瘸着腿也回來了,精通太極拳的張風揚的兩條胳膊抖成一個了,拳頭腫的像沙包,而鐵頭功了得的釋懷雲的頭上滿是「小饅頭」,是被另外兩人抬回來了,而且奇怪的是三人的耳朵都血肉模糊。
在三人的後面,則露出了一個疑惑的小腦袋瓜,正是王恆,……。
三名武師再看向熊大膽的眼神,就不再是不屑了,而是深深的恐懼,這傢伙是人嗎?身上硬的像石頭,不躲也不閃,踢他幾腳就像撓個癢,打他幾拳好似拍拍身上的灰塵,你打他多少下,他屁事沒有,他要打你一拳,或踢你一腳,你就受不了。
尤其釋懷雲,鐵頭功把石頭都能頂碎,愣是被熊大膽用手指頭彈了一腦袋的腦瓜蹦,而且至今昏迷不醒。
至於熊大膽的武功招式,三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撲二抓三撓,而且時不時的還張嘴咬耳朵,這哪是人?簡直是頭野獸?
行走江湖都講究個面子,「人有臉,樹有皮」,顏面沒了,等於名聲沒了,那還混個屁啊?
當天晚上,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跟誰也沒打招呼,只是在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然後相互攙扶着,沒敢走大門,走小門,趁着夜色消失了……。
三人走的第二天早上,錢演慌慌張張的來到武師們的屋裏,就是一愣,因為屋裏只有熊大膽一人,而且熊大膽還在溫柔鄉里,呼嚕打的極有規律,毛茸茸的肚子一起一伏的,口水把枕頭濕了一大片,好像尿了床似的。
錢演就是一皺眉,其他人上哪去了?也沒在後花園練功啊,不管了,先把這個飯桶叫起來應應急再說,但任憑錢演打臉,撓癢,捏鼻子,熊大膽還是睡的像死豬似的。
錢演急的火上房,這時王恆進來了,沖錢演一呲牙:
「嘿嘿,姑父,還是讓我來叫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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