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玉芳華再也忍不住了,猛然一回頭:
不是王恆還能是誰?
一襲白衣飄飄的王恆,靜靜地站在玉芳華身後,眼神複雜,滿臉關切之情。
玉芳華起身離座,一頭撲進王恆的懷中,親身感受到王恆寬闊的胸膛,濃烈的男子氣息。
玉芳華才真正的相信:原來這真的不是夢。
雖然和玉芳華接觸過一段時間,但兩人一直相敬如賓,玉芳華如此激烈的反應,還是讓王恆有些尷尬,不知所措。
王恆像掰開玉芳華的胳膊,奈何玉芳華死死摟住自己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肩膀不停的一聳一聳的,哭的痛斷肝腸,似要苦盡多起來的抑鬱苦悶,似要彌補一種應有的撫慰。
王恆索性站着不動,任由玉芳華發泄,想到一個柔弱的女子,頂住莫大的壓力,腹中懷着胎兒,獨自一人承受所有的苦楚,而自己居然還不自知,要不是沙和尚財迷心竅籍此向自己討要珠寶,自己還蒙在鼓裏,王恆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慢慢的,王恆垂立不動的雙手慢慢抬起,輕輕撫摸玉芳花滿頭的烏髮。
玉芳華嬌軀猛顫,心中竟有些小竊喜:
難道這個榆木疙瘩接受我了嗎?
王恆只感覺自己胸前的衣服都濕透了。
良久,玉芳華慢慢抬起頭來,鬆開摟住王恆脖子的纖纖玉手。
後退幾步,拿出絲帕擦了擦滿臉的淚痕,旋即恢復如初。
未見王恆之前,玉芳華感覺有千言萬語要對這個男人傾訴,但真的再一次見到了這個男人,玉芳華又不知從何說起。
王恆也是如此,張了幾次嘴,旋即又閉上,不知說什麼好,仿佛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相對無言,只有淚千行。
良久,還是王恆率先打破了沉寂:
「九公主,你瘦了?」
「傻瓜,不要叫我九公主,叫我小華好了?」
「啊,嗯,小,小,小華。」
「既然不順口,那還是叫我華華好了?」
「還是叫你小華吧?」
「嗯,那,那,我還好看嗎?」
「當然,你比嫦娥仙子還好看?」
「嫦娥仙子?是嗎?難道你見過她?」
王恆心說,我不但見過,而且貌似還小小的揩了一下油。
「奧,沒有。」
「你沒有騙我?」
「我王恆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從不說謊!」
這也算是一個善良的謊言吧,老天,我剛才的話就當無意中放了個屁吧?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女子最在乎的莫過於自己的容貌,所以,玉芳華又鬼使神差般問了一句:
「那我比你那位表姐如何?」
王恆雄軀一滯,猶如醍醐灌頂:
未婚妻還在魔族等着自己,自己卻連孩子都有了?自己對得起未婚妻嗎?對得起姑姑嗎?
王恆的面色變得有些尷尬,難看,心中複雜,猶如五味吊瓶。
不過,天大地大,孩子最大。
王恆勉強一笑:
「你倆都是好看!」
看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是比不上她那個表姐。
玉芳華心中一黯,旋即又想到自己和王恆之間門不當戶不對,父親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橫亘在兩人之間,他的未婚妻在他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自己和他還會有將來嗎?
自己好像聽月兒說過,王恆三番兩次大鬧天庭,把天庭差點掀個底朝天,讓自己的父親顏面掃地,兩人早已是水火不容。
一旦父親得知王恆就是腹中孩兒的親生父親,就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肯定會不顧一切,毫不留情的派兵緝拿,處死。
……
玉芳華突然變得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樣。
面無表情道:
「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我不想再見到你!」
女人心,海底針。
剛才還好好的,為何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王恆強笑道:
「小華,我是來專門看你的,順便證實一件事情?」
「小華也是你叫的?你是什麼身份?我父親乃是九五之尊,母親是女神之首,你應該叫我九公主才對?」
王恆頓時怔住,一個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女人說自己如何如何不如他人。
王恆苦笑一聲:
「小,不,應該是九公主殿下,您說的對,我一介草民,無權無勢,您乃是金枝玉葉的九公主,父母權勢滔天,我們簡直是天壤之別,是,是我高攀了?」
玉芳華的心在滴血,強自忍住噴涌而出的淚水,繼而冷笑一聲:
「知道就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別太天真了,擺正你自己的位置,你走吧?本公主累了,想休息一會?」
王恆虎目靜靜地注視着玉芳華,然後打量了一下四周,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個房間佈置的不錯,比五行山的山洞強多了,看來九公主過的挺好,是我多慮了,另外,我冒昧的問自己,九公主腹中的孩子是誰的?」
玉芳華早料到王恆會有此一問,譏誚道:
「王恆,你不會以為本公主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吧?別自作多情了,本公主雖然在五行山那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待過一段時間,但始終和你保持一定的距離,你莫要玷污了本公主的清譽,實話告訴你,本公主貌若天仙,追求我的王公貴族能圍着三界轉三圈,上門提親的能把門檻踢破,你何德何能,能得到本公主的傾昧。」
「但我卻聽人說九公主腹中的胎兒與我我關?放心,如果是真的,我即使粉身碎骨,也要負責到底!」
「你是聽巨靈神那個黑炭頭說的吧?那個二貨就是一個酒囊飯袋,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酒後連自己的親爹都不認識了,天庭第一不靠譜的男人非此人莫屬?」
本是好事,因為不用再對表姐心懷愧疚了。
但不知怎的,王恆的身子搖晃了幾下,心中莫名的失落。
太上老君在外面聽的真切,不住的搖頭嘆息:
兩人明明郎有情妾有意,都有傷心事,卻還往各自的傷口上撒鹽。
沒見面想的要命,見了面卻像仇人!
何苦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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