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玉指輕點額間,指尖所過之處,三道葉片形狀的金色烙印隨之蹭亮三分,伴有『嗡嗡』清響。
「星脈。」
胤雪簡簡單單的說出兩個字,組合起來卻是軒銘不曾聽聞過的,更不知是和含意。
「星脈?是星辰脈紋的意思嗎?」軒銘問道。
「是,也不是……」
星脈,從不被世人所認知,只因此物來自於天外天——星辰界。
顧名思義,星脈確實是星辰脈紋之意,就好比萬法界一切修行的根本皆來自於體內脈紋一般,任何有生命之物,若想踏入修行,需自身達到靈紋級別之上,道紋,尊紋,聖紋,仙紋,越是高品質的脈紋,起點就越高。
脈紋除了在修行中時常聽到之外,也能以此來定論生與死的區別。
天地萬物皆有脈紋,無脈則物死,這所謂的死物除了生命走到盡頭之外,也指那些沒有生命的東西,雲有雲紋,水有水紋,風有風紋,石有石紋……這是天道賦予萬物獨特的象徵,是活着的象徵,就算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只要給其孕育足夠長久,吸收天地精華足夠多,總有一天也能誕生出脈紋來,一旦有了脈紋,就說明此物已經有了生命。
星脈,同樣也是如此,星脈的品級越高,出現的烙印就越多,色澤越明亮,所能吸收的星辰之力就越是龐大。
星脈,是星辰界一切修行之根本,無星脈,便註定一生無用。
或者說,等同一個死人。
星辰界但凡修行之人,身體上皆會有星脈出現,與生俱來,不可變更,像胤雪眉心的三道金色烙印,自出現那一刻開始,直到死了那一刻都不會有變化。
這是一生的烙印,不過卻並不代表是一生的成就,星脈的高低只能說明一個人的起點有多高,正如修仙一般,需有大毅力,大智慧,大機緣之人,方能修至大成。
評定星脈品質的高低,有兩三種方法。
第一種,是出現烙印的數量,星脈越多,圖案越複雜,品階越高,最少一道,最多十道。
第二種,顏色,色澤越鮮亮,品階越高,十色十品,由暗到明,黑色最次,金色乃十色之首。
第三種,光澤,所謂光澤,是指所能綻放光芒的程度,同樣也有十品之分,不論是最次的黑色,還是十色之首的金色,都需看能否綻放出耀光,黝黑星脈能綻放十層光暈,屬上上品;金色星脈能綻放出一層光暈,乃是下品。
胤雪額上僅有三道烙印,品階乃是中下,可卻是十色之首的金色,若細細看去,似乎還有好幾重光暈互相疊加,但卻不是很多,頂多僅有四五重左右,綜合起來,應該算是中上之資。
軒銘聽到這裏,大嘆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果然界與界之間的定律有着天壤之別,像這星脈的品階劃分光聽上去就已經十分複雜,不但要分三次品定,最後還要綜合評定,哪像萬法界哪一個宗門要收弟子,無非就摸摸根骨,看看脈紋便可。
不過,細細想來,如此嚴謹的劃分雖然麻煩,卻證明了星辰界的強大之處,劃分的越清晰,說明境界與境界之間的差別就越大,可以提升的空間就越多。
「數量,顏色,光澤,以分有三十品資質,而這還不是星辰界的境界劃分,若是再劃分下來,不知又該細緻到怎樣的程度。」軒銘聽的失了神,喃喃自語。
「星辰界以是覆滅,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星辰界戰力乃是七界第一,整整十萬顆星辰,十萬個星主,任何一個星主都以一顆星辰當做家園,一個星辰之內的所有資源皆可由一人來支配,可想而知那是一個多麼崇高的地位,想要栽培一個人,那麼此人就算資質再差,境界也絕不會低到哪裏去,畢竟可以調用的資源實在太龐大了。
如此,想要得到星主的器重,星脈的品質當屬重中之重,像胤雪這樣的,還遠遠達不到讓得一星之主傾力栽培的程度。
「星辰脈紋,是指一顆星辰特有的脈象,或是溫和,或是暴躁,或是冰寒,或是酷熱,任何修行之人,都可以憑藉身上的星脈指引,指引你尋到那顆真正屬於自己修行的星辰。」
「可是,我聽說星辰界十分注重領土意識,十萬星辰,十萬星主,十萬姓氏,只要生在這顆星辰便從始至終都是這個姓氏的門下,等同於生命的烙印,既然如此,就算星脈與腳下星辰脈象完全不符合,也應該不可能移居其他星辰才是吧。」
「這便是星脈劃分如此細緻的原因,你想移居其他星辰,也需看你能否可以往來星辰之間才行。」胤雪淡淡的回應着。
軒銘聽罷,恍然大悟,這正如一個三歲孩童去拜師授課,世上先生無數,有聖賢之人,有昏庸之輩,可即便再如何昏庸的先生,要教會一個三歲孩童讀書寫字也是綽綽有餘,待你學識淵博之後,方能另擇先生,也就是說星辰界修行之人,雖生在了不對的星辰上,可要令你變得強大亦是綽綽有餘,除非你足夠強大,再也無法從這顆星辰上得到什麼,才會想要去尋找另外的星辰。
「星辰界,星辰與星辰之間,確實矛盾紛爭永不罷休,但也有自己的定律,任何足以往來星辰之間的人都可以在十萬星辰上任意行走,他們也不會擔心你有何不軌行徑,因為你的姓氏便是永世的烙印,任何人見了你都能看出你的姓氏叫什麼,來自那一顆星辰,你若敢滋生事端,除了自己之外,你的母星亦受牽連。」
「呵呵,道理卻是不錯的。」軒銘笑了笑。
雖然星辰界戰力第一,但嚴謹的境界劃分,實在能將人壓的喘不過氣來,姓氏乃是生命的烙印,除非你不露面,一旦露面,別人便清楚你的來歷,更是叫人頭疼,以軒銘的性格若是去了星辰界,哎不過三天定是渾身不自在。
「怎麼說呢,有利也有弊吧,嚴謹故人限制了一定的自由,但也起到了一定的保護作用。」
「嗯。」
軒銘點了點頭,扭頭看看胤雪,他現在真不清楚究竟是要如此看待這個女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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