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剛才稍微檢查了一下,發現這章發的時候發重複了,現在已經改過來了。)
寒冷早在兩日前便以醒來,只認為自己做了個美好的夢,她不願讓這美夢如此之短,一動也不曾動過。
夢醒了,笑過了,最惦記的人便在眼前,卻是不知下一句該說些什麼。
兩人並肩而行,踏着柔軟的草香緩緩向荷塘走去,有三四隻小生靈追逐玩鬧着,跟在他們身後,荷塘有廊,廊前有亭,也不知是誰設下的。
「你這些年可曾看過自己的模樣?」軒銘將上半身向前探出,能在池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
「不曾!」寒冷小聲應着。
「荷塘如鏡,要看上一看?」軒銘隨口說道。
寒冷依言向前邁了兩步,微微探出身子,算一算也有七年了吧,這還是她頭一回看到自己的模樣,竟覺得換了另一個人般如此的陌生,指尖滑過額前,滑過面頰,落在了雙唇之上,像是撫摸別人的面龐。
「這……就是寒冷麼!」雖然陌生了,卻並不怎麼在意,反而看着自己倒影旁的那張臉還要更久一些,依然如自己記憶中那般清晰。
軒銘隨手一點,用勁氣將荷塘倒影抹去,長嘆一聲:「你瘦了,瘦了很多很多。」
「是麼?」
「若非你是天陰之體……」軒銘有些惱怒,手中不由一緊,直接把木條抓成粉碎。
殺父之仇乃是上一輩的恩怨,早已隨風而去,更何況自己也手刃了韓世成和韓妙兒,自己又何嘗不是她的殺父仇人?軒銘並不覺得寒冷虧欠自己什麼,到是自己欠了她一次又一次,只因自己渾渾噩噩了三年,將一切埋在心裏,若是在那之前鼓足勇氣對寒冷說明一切,也不至於讓她過的如此悽慘。
寒冷將硯聖府邸不遠萬里搬來此地,若說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那是絕無可能,硯聖跟自己必然有着千絲萬縷,覌聖硯和墨涼三鋒會出現在識海沁靈決內就足以說明了一切,沒有這兩樣東西,自己非但尋不到妖鼎,更是被困死在九曲宮格之內。
如此說來,自己又欠了她一次,只怕花一輩子也是還不清了。
「你不是把我救出來了麼?」寒冷低着頭緩緩說道,面上出現一抹紅霞,這救人的方式還真是讓人面紅耳赤。
「那是因為……」軒銘為之語塞,盯着她說不出話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記得在用尚水寒雪冰封自己之前,可是離翎骨洞窟有百里左右的距離呢。」寒冷問道。
「哼,若不是我找到了你,誰會敢踏入魔域邊境?只怕你這一世都會長眠不起。」
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寒冷下意識提起裙擺看了看自己的腳踝,發現那子鈴正好端端的系在上邊,不曾想竟是這東西讓軒銘發現了她,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像是一根看不見的紅線,即使相隔兩地也會冥冥之中把她和軒銘栓在一起。
「說吧,為什麼你要將硯聖的府邸搬來此地,硯聖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原來你都知道了。」寒冷別過身去,似乎並不願多說什麼。
軒銘正等待間,寒冷卻是移步離去了,踏過長廊,來到一片房舍間,細細打量一番,舍前有藤,藤上有果,卻尚未成熟,離開房舍又走進一片桃林里,有落英繽紛,也有桃子已然成熟,伸手采了一顆桃子品嘗起來。
軒銘一直跟在她身後,不知不覺竟將一切拋之腦後,隨她一起欣賞這世外桃園起來。
「我現在不想說那些,能陪我喝上一杯麼?」寒冷回身笑望道,手中竟多了一壺桃花酒,那是在桃林里一處石桌上尋到的,桌上正好有杯,卻僅有一個,寒冷坐下斟酒便開始小酌起來。
軒銘只得陪她一同坐下,取過酒壺直接灌進嘴裏,桃花酒算不上一等一的美酒,比起蓮香醉相差甚遠,可桃林配上桃花酒卻是正好恰合,別有一番風味。
「桃花林里桃花酒,桃花樹下賞桃花!」軒銘舒展眉頭,順口成章,大手一揮惹得地上桃花紛紛起舞。
「月朗星稀,溪中映月,月照佳人,這可是你當年為我所作?」寒冷只記得自己在平南村大醉嚀叮之時,依稀聽到這樣的句子。
軒銘點了點頭,不曾想當時隨口一說,她卻記得如此清楚,而且還是在醉酒之際。
「也不知這世外桃園是誰的住處,又是從何而來!」寒冷淺淺一笑。
「興許是個世外之人不喜世間紛擾,躲在此處安度餘生來了。」軒銘隨口說道。
「我們現在何處?」寒冷問道。
「翎骨洞窟,九曲宮格。」
「翎骨洞窟?我們還在魔域境內?可魔域境內怎會有這麼一處清靜的地方?」寒冷很是意外,以為軒銘早已帶着自己離開了魔域。
雖然有些詫異,不過想想也是無妨,若是可以,她甘願在這寸許之地里呆上一輩子。
兩人飲酒賞花,一賞就是一天過去了。
第二日,軒銘打坐靜養,並用此地的靈物煉製了一些丹藥,而那魔蓮子他只服了一顆就不敢再服用了,魔蓮子剛剛顯化,其內磅礴的魔氣便讓十株桃花樹枯萎凋零。
寒冷無念無想,也沒再與軒銘交談,和那些小生靈們玩耍取鬧,好不自在。
軒銘自然沒有打擾她,他不忍心。
又過了一日,他將儲物袋裏的一片小藥田取了出來,安置在房舍跟前的空地上,那裏正好有一口古井,井水靈韻充沛,寒冷開開心心的去取水澆灌,每日悉心照料,像是照看自己的小孩一般仔細。
半月之後,藥田內的靈草靈花便以長高了不少,只可惜並沒有什麼特別珍稀之物,全當是怡情之用罷了。
呆的日子久了,發現此處的四季變更十分古怪,之前還是炎炎夏日,沒過幾天便以入秋,入冬也很快到來。
「或許,那世外高人不喜歡看着同樣的景物吧。」
「你可知這四季更替最吸引人的地方在哪裏?」軒銘問道。
「春花,夏雨,秋葉,冬雪,各有特色,乃是因人而異吧。」寒冷說道。
「你呢?」軒銘問道。
「我?」寒冷細想之後笑着說道:「我喜歡四季交替正忙的時候,一物亡,一物生,既能看到春花凋零的傷感,又能迎來夏雨的撫慰,秋葉歸根本是惆悵,卻又被那第一場白雪給遮掩了。」
軒銘看着她笑意盈盈,到是怔了怔,只因她口中說的與自己對四季的感悟一般無二。
他對四季並無特別的偏好,若說喜歡哪裏,便是兩季交替之時了。
抱歉,剛才稍微檢查了一下,發現這章跟上一章發重複了,現在已經改過來了,實在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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