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猛烈,軒銘用身體擋在了眾人跟前,不受影響的也就他一個人,轉眼間整個通道里空空如也,幾乎連一粒沙塵都找不到。
風過,軒銘長長呼出一口氣,轉身看去,只見眾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個個神情恍惚,身體冰冷。
「硯聖要抹去自己留在世間的道,連帶其他人的道也受牽連,如果不是有神圖,還有誰能夠毀去那座石碑?」軒銘不敢繼續想下去,完全魔化的他都沒辦法一拳轟碎石碑,沒有神圖還真不敢硬闖魔域。
石碑被毀,有一團青光沖了出去,整個地面再一次劇烈搖晃,而後傳來什麼東西被擊碎的聲音,朝着來時的通道方向望去,看到有一些破碎的陣紋碎片隨着光芒飄入進來,慢慢淡化掉了。
「好像是入口那道屏障給沖開了,這麼一來到也省了出去的時候還要想辦法破開屏障了,那團青光……該不會是飛去硯聖府邸之內了吧?」
既然外邊有硯聖的府邸,兩者有什麼關聯也在情理之中,想到其中一座冰屋裏有東西居然可以吸收浩大的青雷,就知道大有玄機,不知這青光是不是也會被吸收進去,想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異變出現了吧,否則寒冷怎會大費周章?
「仙羽,你們沒事吧?」急忙先去確定一下。
仙羽重重拍了幾下腦袋,勉強站起身來,其他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先把這些丹藥服下去吧,多少也能恢復一些。」上前直接把丹藥塞進她口中。
軒銘和仙羽分別給眾人服下提神丹,還餵了一些靈液給他們,每查看一個人都是眉頭不展,氣息混亂不堪,識海里翻江倒海,才一會功夫,不僅得到的全部失去,反而還下降兩三品左右。
降級不同消耗,消耗再多也可以慢慢恢復,識海不會因此縮小,降級卻是非常致命,神識之力本來就極難修煉,藥師還好,可以通過煉製丹藥,補充藥紋,而修士修煉神識之力乃是經由不斷的感悟才得以升華,光是失去那些也不知要修煉多久,吃多少靈丹妙藥才能補回來,何況還要衝破桎梏。
「那石碑真的被毀了嗎,不會再跑出來什麼吧?」
「若是還在,連我也救不了你們了。」
「真是硯聖佈下的後手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仙羽心有餘悸,朝四下打量起來,方才她甚至看到了自己最終也會成為通道眾多屍體其中一個的那一幕。
「自己否認自己,誰都難免會有這樣的時候,可硯聖素有第一智者之稱,實在難以想像。」軒銘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真是無法估量的損失,幾個月的修行全都功虧一簣了。」仙羽長嘆一聲。
就在這時候,那被狂風吹走的覌聖硯和墨涼三鋒又再度出現了,是從來時的通道外飛進來的,靜靜的懸掛在軒銘的頭頂之上。
「軒銘,這……」仙羽後退三步,連整塊石碑都被毀了,這兩樣東西卻沒有絲毫損壞,要知道那是一塊一米多高的血珀啊,米粒般大小的一塊就可讓一個普通人迷失心智,這麼恐怖的東西怎會重新回到軒銘身旁?
軒銘同樣也盯了許久,不敢輕易靠近。
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反而還多了一些聖潔的氣息,還散發着少許極寒之氣,證明方才它們確實被衝到了洞外,與那團青光一起,它們回到這裏,那青光又去了什麼地方。硯聖府邸?
「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管他有什麼不一樣,不如先把它們毀了吧。」仙羽說着即刻動手。
可是結果十分意外,因為她根本就摸不到它們,軒銘也嘗試了一下,每每神圖要斬到它們的時候都能險險避過,依照估計,比起小穎兒的速度還要快了一些。
「我就不信了。」仙羽有些惱怒,施展各種手段,通道四壁妖氣衝天,一道道深刻爪痕印在壁上,片刻之後氣喘咻咻:「呼,呼,真邪門,以你我的速度居然碰不到它。」
「算了吧,說不定打碎了還有什麼東西也會跑出來。」軒銘放棄了。
「萬一它在作祟怎麼辦?」
「它們只不過是接觸了石碑才會這樣,我不是一直帶在身上也沒事麼,再者也不是它們要奪了你們神識,而是我們摹刻了硯聖的道痕才會自作自受。」軒銘說道。
仙羽點了點頭,不過眼光一直不肯從它們身上離開片刻。
當眾人都恢復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一個個都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變化,無一例外愁眉苦臉,以為有了什麼大境遇,哪想到白白丟了神識修為。
沒辦法,眾人只得認命,只因一時貪念多看了兩眼,哪知道越看的多,失去的越多,直到現在他們才記起這裏是八大魔域之一,是埋葬了許許多多強大人物的地方,他們能夠不死以是不幸中的萬幸。
「上一次去殺生漠,十極仙器里的胤清邪念就跑了出來,這一次我們非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動用十極仙器了。」軒銘提醒說道。
「嗯。」左芊芊幾個擁有十極仙器的人點頭。
「走吧,九曲宮格深處應該也有一個鼎,是九鼎之一的妖鼎!」軒銘淡淡說道。
「不會吧,九鼎升仙真的全都要問世了嗎?」
「我想是我們殺生漠一行,觸動了某種契機,從而讓得沉寂數萬年的九鼎產生了共鳴。」軒銘隨口一說。
通道越來越窄,軒銘總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一直跟着自己,數次回頭也沒發現什麼。
「怎麼了?」
「好像……是覌聖硯和墨涼三鋒!」軒銘狐疑說道,他記得方才那兩樣東西明明只是回到了石碑上方而已,走的時候自己還刻意看了一眼,它們根本動都沒動。
「軒銘哥哥,你別嚇我,那東西害我跌了二品神識境界,我要用好長時間才能補回來呢。」湘靈提到那東西就十分厭惡,要不是軒銘一直帶在身上也不見有什麼反映,才肯稍微安心一些。
漸行漸遠,一塊硯台,一隻聖筆悄悄冒出個頭來,似竊賊一般偷偷摸摸,軒銘的直覺並沒有出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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