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都見鬼去
沒有一點點防備。
也沒有一絲顧慮。
你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帶給我驚喜,情不自已。
可是你偏又這樣,在我不知不覺中。
悄悄的消失。
從我的世界裏。
沒有音訊,剩下的只是回憶。
你存在……
我深深的腦海里。
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里……
在派拉蒙專為陳凌一人而設的黃金包廂里,陸心宜正拿着麥克風在唱着歌。
她的歌色沒有曲婉婷那麼中性,也沒有李代沫那麼尖細,她的歌聲就是她自己的,個性,柔緩,帶着一縷甜美的悲傷,仿佛在天邊低聲私語,委婉動人,如那清泉沁入人心,在這浮躁的都市中帶給人一絲心靈上的安逸。
歌聲如此委婉動聽,仿佛傾訴衷腸般讓人靈魂覺醒,陳凌不由一陣心曠神怡,只是他卻不敢去看正對着他唱歌的陸心宜,因為那俏美的容顏上有一抹化不開的風情,那雙美麗的眼睛透露着一種深沉的呼喚,陳凌怕自己一對上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一曲終了,陸心宜回到陳凌的身邊。
陳凌卻覺餘音繚繞,意猶未盡,輕聲的問:「怎麼不唱了?」
陸心宜撇着嘴,「不唱了,你又不喜歡聽。」
陳凌道:「怎麼會呢,我喜歡着呢!」
陸心宜道:「那我唱完了,你也沒一點表示。」
陳凌笑道:「因為唱得太好,我都忘了鼓掌了呢!」
陸心宜看他一眼,眼神中不乏幽怨之意,端起桌上的酒就要喝。
陳凌忙伸手攔住道:「你今晚已經喝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手被他一握,陸心宜的心頭一顫,仿佛有股抓不着撓不到的癢意瞬間在身體裏流竄起來,如酥似麻,很舒服,又好像很難受。
這觸電似的感覺讓陸心宜下意識的甩了一下手,陳凌便趕緊的放開了她。
陸心宜臉紅紅的低聲道:「難得和你喝一次酒,就讓我喝痛快一些唄,反正明天不用上班。」
陳凌道:「萬一你喝醉了呢?」
陸心宜道:「醉就醉唄,難不成你還敢把我吃了?」
陳凌道:「這可很難說,我可不是汪大少那種正人君子。」
陸心宜低聲嗔道:「我就怕你不敢。」
陳凌聽得心中一動,卻裝作沒聽清楚似的道:「你說什麼?」
陸心宜臉上大紅,大聲道:「我說你那杯酒準備養金魚呢,還不趕緊喝掉。」
陳凌笑笑,端起酒一飲而盡。
也許是剛才被陳凌握了一下手,也許是包廂里的氣氛實在曖昧撩人,陸心宜紅起來的臉一直沒有消退,不但臉上發熱,身上也開始熱了起來,用手扇着風道:「好熱啊,空調是不是壞了?」
陳凌搖頭道:「不會啊!我都感覺有點涼了。」
陸心宜道:「那我怎麼感覺那麼熱呢?」
陳凌仔細看她一眼,不由得嚇了一跳,因為陸心宜的一張俏臉已經紅得像個煮熟的蝦米一樣了,額上也冒出了細汗,氣息也有點急促。
發燒了嗎?陳凌疑惑的伸手往她額上一摸,卻又感覺不到燙意。
不發燒?那臉怎麼這麼紅呢?
陸心宜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要敏感,身上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上面耍太極似的,陳凌的手一伸到她額上,她竟然無法自控的就伸出雙手給握住了,眼神迷離的看着陳凌。
這不是發燒,倒有點像是……發騷啊!
無緣無由的突然變成這幅模樣,身為醫生的陳凌立即敏感的感覺不對勁,並沒有強硬的抽出手來,而是伸出另一隻手搭到她的脈博上。
陸心宜氣息急促的問道:「陳凌,我這是怎麼了,感覺身上好熱好難受啊!」
陳凌沒有回答,只是屏氣靜息的給她把着脈,好一陣才放開了她的手,皺着眉問道:「你剛剛吃什麼東西了嗎?」
陸心宜搖頭,「沒有啊,你吃什麼,我不就吃什麼嗎?」
陳凌道:「那你的脈怎麼會變成這樣?」
陸心宜道:「變成怎樣?」
陳凌吱唔着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他真不好意思說出「發情」這兩字。想了一陣才看着桌上的酒道:「是不是這酒有什麼問題?」
陸心宜愣愣的道:「酒有什麼問題?」
陳凌伸手想摁鈴叫人,想了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掏出手機打給了劉磊,劈頭蓋臉的質問道:「劉磊,你們兩夫妻在給我搞什麼鬼?」
劉磊心知是這會兒那位陸處長的藥力發作了,趕緊的把事情一伍一拾的說了一遍。
陳凌聽完後愣在那裏,好一陣才無言的掛斷了電話。
陸心宜急忙問道:「陳凌,怎麼回事?」
陳凌也沒敢隱瞞,把剛才劉磊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陸心宜聽完後氣憤無比的道:「這個姓沈的,我絕繞不了他。」
這姓沈的肯定要收拾,可現在關鍵的是怎麼解決這個狀況呢?陳凌相當愧疚的道:「對不起,陸心宜,要是剛剛我直接讓他走人,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陸心宜的雙手一直沒放開陳凌的手,雙眼更是緊緊的凝視着他,仿佛一頭飢餓又美麗妖艷的母狼,隔了好一會,才呼吸急促地快速說:「我不怨你,要怨就怨那姓沈的太過陰險卑鄙……可是現在我真的很難受,你快想想怎麼救我吧?」
梅花初放,悄然幾度。
天色將亮之際,藥效退去,酒精退去,陸心宜的神智也在迷失中徹底清醒過來。
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和陳凌並肩躺在床上,她並沒有像別的**女孩一樣哭得死去活來,因為昨夜的一幕幕都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里,因為那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
她不但沒哭,甚至在陳凌看向她的時候,悄然綻放出甜美迷人的笑意。
這樣時刻的笑意,無疑是醉人的,回想起剛才的她,陳凌的心頭又暖了起來,陸心宜的歌喉帶給人無限的神往,可是她情動時發出的聲音卻比她的歌聲更加美妙動人,那特有的磁性嗓音仿佛一塊具有魔力的磁石,深深吸引了陳凌的心,讓他感覺吸毒一般的喜歡,難以自拔。
想到這樣的聲音,以後能欣賞品悅的只有自己,陳凌感覺老天爺實在是太寵自己了,忍不住伸手將嬌滴滴的美人兒攬入懷中。
陸心宜像只溫馴的小貓,倦縮在他的身側,一隻手撫在他的胸膛上,最後繞在一個小點上輕輕的轉着圈。
陸心宜是個很個性也很典型的女孩,她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付出一切,卻未必需要得到什麼。她不象何巧晴那樣充滿了青春的氣息與少女的飛揚,也不象蘇曼兒或蕭盈苛那樣莊重婉約高貴大方,卻自有一股屬於自己獨特的美,就象是翱翔在天空中的鳥兒,不願受任何的約束。
對於陸心宜,陳凌從前的感覺並不特別,只是上了床之後,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刻意去攔阻她進入自己的內心,甚至是迷戀那嫵媚的風情,撩人的神姿。
女人因愛而性,男人因性而愛,此話果真有些道理。
房廂裏間的大床上洋溢着春光,氣氛如此的浪漫與溫馨。
陳凌看見陸心宜正在偷笑,好奇的問:「笑什麼呢?」
陸心宜道:「我爸說你的醫術不錯。」
陳凌不知所以,問道:「那你認為呢?」
陸心宜笑道:「我卻覺得你的醫術不能用不錯來形容,必須說是神奇。」
陳凌道:「為什麼這樣說呢?」
陸心宜道:「因為它該靈的時候十分的靈驗,不該靈的時候就一點也不靈。」
陳凌被勾起了好奇心,「這話怎麼說的,可以舉下例子嗎?」
陸心宜道:「例如吧,昨天晚上吃飯給我父親看病的時候,那就是該靈的,結果就靈了。再例如吧,昨天晚上我喝下了那帶藥的酒情難自禁的時候,那就是不該靈的,結果真就不靈了。」
陳凌苦笑,「我可沒有故意放水啊!」
陸心宜點頭道:「我知道,所以說你的醫術是神奇的。」
陳凌哭笑不得,只能無語。
陸心宜又問:「那你呢,你剛才又在想什麼?」
陳凌道:「我在想,以後如何面對着汪大少。」
陸心宜撇了撇嘴,「我們兩情相悅,有他什麼事?」
陳凌嘆口氣道:「可我和他,怎麼說也算是朋友,明知道他喜歡你,我卻把你給上了,我怎麼對得起他呢!」
陸心宜不悅的道:「你管他那麼多幹嘛呀,我又不喜歡他,這一點我已經不只一次在他面前強調過,可是他就是要死皮賴臉的死纏爛打……再說了,不是你那個什麼我,是我那個什麼你好不好?」
陳凌苦笑,「誰那個誰,不都是一樣的結果嗎?」
陸心宜道:「反正你要覺得難開口,我去跟他說唄。」
陳凌搖頭,「不,這個事情,還是適當的時候我來給他說吧。」
陸心宜挨過頭來,緊貼着他的臉道:「聽你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雖然我一點也不喜歡他,但我真不想傷害他,必竟我和他之間雖然沒有愛情,卻還是有友情的,在過去的十年裏,他一直像哥哥那樣照顧着我。」
陳凌嘆口氣,恨恨的道:「都怪那姓沈的,他要不弄這一手,咱們什麼事都沒有,也用不着這麼為難了。」
陸心宜咯咯的笑起來,「我倒是挺感激他的,要不是他來這一手,我都不知道何年可月才能和你這樣躺在一張床上呢!」
陳凌:「……」
離開了派拉蒙回到家的時候,家裏的一切都已經恢復了原樣。
那些被金錢勾引而來的形形色色女孩也通通都不見了,在他走進廳堂的時候,家裏的女人們竟然情不自禁的大鬆一口氣,可是看着他的時候,眼神都是怯怯的。
蘇曼兒一看見他,眼眶立即就紅了,忍不住衝過來撲進他懷裏嗚嗚的哭起來。
陳凌被嚇了一跳,「怎麼了?怎麼了?」
別的女人都不敢上來,只有小召走上前來道:「少爺,昨天你生氣離家出走後,我們就輪流打你的電話,可是你一直沒有接聽,一夜未歸,誰都找不着你,我們擔心的一夜都沒合眼呢!」
蘇曼兒道:「那我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呢?」
陳凌疑惑的掏出手機看看,不由嚇了一跳,因為屏幕上顯示三百多個未接來電,往屏幕上方看看,發現那喇叭上顯示了個橫槓,顯然是自己昨天離家出走的時候順勢摁了靜音,一直都忘解除了。
蘇曼兒哭着道:「陳凌,姐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以後我們再也不這樣做了。」
陳凌心疼的伸手替她抹淚,「姐,我沒生氣,只是有點悶,所以出去玩了會兒,手機設了靜音,所以沒接到你們的電話。你瞧,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
蘇曼兒這才勉強止了淚,「陳凌,以後不要再這樣嚇唬我們了好不好?」
陳凌忙不迭的點頭,聲音柔和的道:「姐,你現在懷了身孕,可不能熬夜和憂慮,要動了胎氣就麻煩了,趕緊上樓去歇會兒吧!」
蘇曼兒道:「可是你呢,吃早飯了嗎?」
陳凌道:「姐,你別操心了,我懂得照顧自己,再說了,小召,金鎖,夏雨,柔姐她們不是全都在嘛,她們會照顧我的。」
眾女聞言,也紛紛上來勸她。
蘇曼兒見陳凌回來了,心也寬了一截,這會兒也確實感覺累了,這就上樓休息去了。
金鎖看見陳凌的目光時不時的盯着自己,心裏雖有些發顫,但還是硬着頭皮上前來道:「大少,你餓嗎?我給你做早飯吧!」
陳凌點點頭,在她想往廚房溜的時候卻道:「早飯讓小召去做!」
金鎖只好無奈的停下腳步,眼巴巴的看着他。
陳凌道:「金鎖,昨天你很厲害啊!」
金鎖大窘,「沒,沒有啊,昨天看你發那麼大的脾氣,我們全都被嚇着了,然後就把那些女孩全都打發走了。」
陳凌冷哼道:「既然你那麼想我進步,那就不必再找什麼人了,陪我練功去吧。」
金鎖嚇了一跳,指着自己怯怯的問:「只有……我一個人嗎?」
陳凌沉着臉問:「你以為你一個人行嗎?」
金鎖趕緊的搖頭。
陳凌就道:「昨天有份做評委的,除了曼兒姐,通通都跟我進房練功,對,還有負責做檢查的蕾歆。」
說罷,陳凌就大步往金鎖的房間走去,不在過進去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竊笑,終於找了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來群P了。
陳凌進房後,廳堂里的一班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着小眼,儘管她們很清楚這是陳凌在借題發揮,可是這個時候,她可們真不敢再惹他生氣,所以最後紛紛無奈的嘆氣,跟着一起進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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