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狂戰
在聖教的教皇即將撲上來之際,陳凌終於笑了。
教皇疑惑的止了步,「你笑什麼?要大結局了,你很高興?」
陳凌道:「教皇大叔,我必須承認,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陰險最恐怖也最厲害的人物,但你認為,今天我真的死定了嗎?」
教皇搖頭道:「我想不出你有活下去的可能!」
陳凌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看來,我確實得感謝妮莎姐姐,如果不是她的多疑,今天恐怕真就得大結局了。」
教皇一直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上,終於微微抽動起來,因為他看到陳凌的身後,無聲無息的多了兩個女人,紅花舊村的外面,也傳來了陣陣雜亂的腳步聲,不但如此,天空上竟然傳來中嗡鳴聲……
原來,在陳凌答應了朱豪的條件,走出房間的時候,蜂后立即的追了上來,跟在他的身後急急的道:「陳凌,你別衝動,我感覺這事好像不太對勁。」
陳凌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怎麼不對勸?」
蜂后有些無語,因為在她的感覺里,陳凌一直是個警惕性極高的人,這樣的說法自然是好聽的,說得不好聽,那就是多疑,凡事都疑神疑鬼疑這疑那,可是到了這樣的關鍵時刻,他反倒不起疑心了。真不知道說他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的好!
「我覺得這可能是個陰謀,你想想,如果只是去接他的一對兒女,誰去不行呢?為什麼偏偏要是你?」
陳凌沒心沒肺的回應道:「或許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帥吧!你要知道我每天早上都是被自己帥醒的。」
蜂后連翻白眼,沉着臉道:「別跟我嬉皮笑臉沒正沒經的,這個朱豪很陰險很狡詐,從他安排的這一系列陰謀就可見一般。」
陳凌擺手道:「他現在人已經被我們逮住了,還能玩什麼花樣?」
蜂后道:「搞不好,這就是最後一招釜底抽薪呢?」
陳凌搖頭道:「頭,你多慮了!」
蜂后見他仍一意孤行,終於急了,「你應該清楚,聖教的人有多變態,為了達到目的他們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陳凌見她真的急了,也終於收起那副吊兒啷噹的模樣,「頭,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不管這是陰謀,還是真的有他的一雙兒女在那裏,我都是要去的,而且這件事越是可疑,我就越要去!」
蜂后急得直跺腳,「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倔呢,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你真以為自己是武松嗎?你真以為武松真有那麼勇嗎?他那是喝大了!」
陳凌笑了,「可他最後不是把老虎扛回來了!」
蜂后哭笑不得,見自己實在沒有辦法說服他,這就問道:「你真非去不可?」
陳凌點頭,「沒有陰謀,我要去,因為帶回了他的兒女就可以讓他開口。有陰謀,我更必須要去,因為我想知道聖教還能玩什麼花樣。」
蜂后點頭,悻悻的道:「你去,我也去!」
陳凌搖頭,「你不能去。」
蜂后道:「為什麼?」
陳凌直言不諱的道:「如果這真的是一場陰謀,你跟着我,不會給予我任何幫助,反而會成為我的包袱與累贅。」
蜂后:「你……」
陳凌攤攤手道:「我知道這樣說很傷人,但這是假話。實話是你是頭兒,這裏可以沒有我,但絕不能沒有你,所以你必須留下主持大局。」
蜂后哭喪着臉道:「我怎麼聽着你後面的才是假話。」
陳凌態度很強硬的道:「反正你不能去。」
蜂后最後無可奈何的道:「好,你要去可以,你要我留下也可以,但這一次,無論如何請你聽從我的安排。」
陳凌道:「為什麼?」
蜂后道:「因為這一次,我的感覺很不好。」
陳凌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再頂牛扯皮,而是默默的點頭,因為他的感覺也不好。
蜂后見他答應,這就和他商量着分頭行事,讓陳凌不但帶着晏曉桐與清水千織,甚至讓范允調動特種部隊配合他,而她自己則趕緊向上級匯報,並集合所有可以集合的力量。
回憶的片段有點長,再回到場中。
教皇看見這龐大的陣狀,眉頭終於皺了起來,問陳凌道:「你一早就預料到在這裏等你的人是我?」
陳凌搖頭,「如果我有這樣的先見之明,我想應該改行去替別人算命了。」
教皇又問:「那麼你是瞧出了朱豪在撒謊。」
陳凌又搖頭,「不,朱豪的表演很逼真,把真話說得像假話,把假話說得像真話,我差一點兒就真相信了。」
教皇嘆氣道:「可最後你還是不信!」
陳凌終於點了頭,「不錯,我雖然沒辦法從朱豪的話里分出真假,但我連續跟蹤了他好幾天,我知道他是怎麼活着的,從他活在這個世上的態度來看,我覺得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廢到再沒有任何一丁點希望的那種。嗯,說到這裏,我不得不說一個題外話!最近幾個月,我升格做父親了!」
教皇不陰不陽的道:「那我是不是該恭喜你!」
陳凌道:「這麼虛偽的話,你就不必說了。我只是想告訴你,為人父,為人母,那是天性,以前沒有的時候,或許會認為自己無所謂,可是有了之後,心裏就難免會有牽掛,不為了別的,僅是為了自己的兒女,就應該珍惜自己,因為只有珍惜自己,才能去珍惜自己的兒女。」
說到這裏,教皇終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看到了朱豪如行屍走肉一樣活着,認為他的人生已經了無牽掛和希望,所以判定他的一雙兒女不在這個世上,從而認為他撒了謊。」
陳凌點頭,「不過我並不敢肯定,因為這世上麻木不仁六親不認的人大把,難保朱豪不是其中之一!」
教皇在聽到這個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得抽動了幾下。
陳凌繼續道:「所以,我只能賭一把,不過照現在看來,我好像賭對了!」
教皇道:「不錯,你確實賭對了,我雖然治好了朱豪的癲癇,可是他的一雙兒女在送往我那兒的飛機上遇到了強氣流的衝擊,導致癲癇大發作,最終死在了半路上。他的妻子因為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發了瘋。」
陳凌嘆氣道:「可惜,難怪他會活得如此頹廢嗎?」
教皇傑傑的怪笑道:「忒廢嗎?我倒不這樣認為,從他成為教團之後,毀在他身上的處女不知有多少,在整個聖教的內核里,要數放縱與風流,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陳凌默然無語,稍停一下,又忍不住問:「我一直都弄不懂,你為什麼那麼看重我,我原以為,朱豪就是最終的幕後,沒想到這竟然勞動到你的大駕。」
教皇道:「那你現在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陳凌搖頭,「我的命運,只由我自己作主!儘管我承認,我有追求金錢與權力的**,但我不會成為**的傀儡,我只做**的主人。」
教皇道:「那麼這一盤,你認為自己贏了嗎?」
陳凌搖頭,「剛才的時候,我確實以為我贏了,可是看着你一直有恃無恐的和我說這麼久的話,我又有點動搖了。」
教皇笑了,「你確實應該動搖,因為你根本贏不了我!」
陳凌回頭,看一眼晏曉桐與清水千織,然後道:「不過我還是想試試。」
說着,陳凌首當其衝的率先撲了過去,與其同時,手中早已捏好的一把銀針已經天女散飛的射了出去。
然而很可惜,陳凌這個三十碼之內百發百中的天女散花,到了教皇的身上,簡直如同兒戲一般,他僅僅是拂了拂衣袖,射出的銀針已經通通被他拂到了地上。
不過這個時候,陳凌已經撲到,掄起凝集全身內氣的拳頭,狠狠的朝他胸口砸去,而與他相當有默契的兩女,也在他出拳的瞬間,分別從左右則時朝教皇攻去。
三大高手夾攻,其中兩個還是頂尖級別,教皇儘管功力雄渾厚重如廝也不敢托大,閃身疾退。
陳凌的功力,或許比不上晏曉桐與清水千織,但他拳腳功夫,卻堪稱一絕,因為他的功夫已乎包涵了世界所有著名的拳種,拳擊的跳步,跆拳道的踢法,泰拳的膝肘,中國武術的擒拿和小腿法,黑人武術中的倒鈎踢,包容萬物,卻不為萬物所包容,像李小龍的截拳道,卻又完全獨樹一幟。
晏曉桐雙釵齊出,人隨釵進,霎時間風舞梨花,滿天釵氣,堅而銳利的金釵如同兩條穿插的金龍,剛柔相濟,刺勢若長江大河,勢不可擋,攻則無孔不入,守則密不透風,刺如毒蛇吐信,掃如翻江倒海,崩挑撩格各具精妙。
清水千織早到了手中無刀,心中有刀的境界,更何況此刻從不出手的軟刀已然在握,一人一刀,如天馬行空,矯矯不群,簡直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刀法柔中帶剛,剛中夾柔,長攻近打,掀起一片刺目的銀色迷霧,迷霧之中又有一把鋼針,不停的刺向教皇。
三人武功卓絕,聯起手默契無間,勢如破竹,不可抵擋。
教皇不愧是教皇,果然非同凡響,強大無匹,堪為當世第一強者,儘管被三大高手夾攻失了先機,變得十分被動,但應對起來仍然相當自如,因為內力遠遠的超過三人,所以拳腳之上並不用去弄太花哨的動作,他只是以意導氣,以氣運身,以靜制動,以柔克剛,見招拆招,發力綿綿不絕,打得相當悠閒自在。
面對這樣的絕世強者,一男二女戰得相當吃力。
三人都已使出了渾身解數,卻仍不能在對方身上討到絲毫的便宜,可見三人聯手而為,與對方卻仍有極大的差距。
教皇原本還饒有興趣的虐着他們來玩,可是眼看外圍的雜亂腳步聲越逼越近,空中也出現了直升飛機,終於失去了耐性,在迫退了三人的一輪強攻後,一腳支地,一腳足不點地連續踢擊,腳影像密不透風的雨點一般壓着三人無法靠近,緊接着猛地一騰身,純靠腰力轉動身體,足不沾地的向三個方向連續踢出三腳,將撲上來的三人全部踢飛!
在三人被踢飛的同時,直升飛機上的狙擊手終於有了射擊的餘地,毫不猶豫的朝教皇扣動了板機。
不過很可惜,教皇狡猾如廝,在踢飛三人的時候,已然猛然就地一滾,身體一彈,刷地一下就竄進了平房裏,狙擊手的子彈只是擦着他的衣角而過,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不痛不癢的傷口。
被踢飛的三人,一個落在大門外,兩個落在牆角,雖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他們還是咬牙,立即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直撲入小樓。
帶頭的一個正是新傷加舊患的陳凌,此刻雖然血污斑斑狼狽不堪,但依舊勇猛不減,只是當三人撲入小樓之時,並不見教皇身影,只見兩個孩子正在把玩着一個鬧鐘模樣的玩具,可是當三人看見捆在鬧鐘下面的東西時不由駭得眥目欲裂。
那不是玩具,那是一個計時炸彈!
三人幾乎是同時撲了上去,陳凌一腳將那個鬧鐘踢往裏面,而晏曉桐與清水千織則一左一右分別抱住一個孩子,往進來的大門飛快的掠去。
在三人的腳步剛踢出平房不足五米之際,裏面傳來了「轟隆」巨響,強大的衝擊波從後面襲來,三人幾乎是同時倒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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