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到頭終有報
急外五科的走廊上竟然傳來了狗吠聲,誰都以為是錯覺。
直到狗吠聲接連不斷的響起,眾人才醒悟過來,真的有人把狗牽到醫院來了。
陳凌走出來查看的時候,正好和牽狗的人迎面相撞。
「是你?」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分別來自陳凌與狗的女主人。
這個女人,不就是剛才打急診電話,把狗當成心肝寶貝,又稱自己是衛生局局長夫人的那位嗎?
「哼,我正愁找不到你呢!沒想到你倒是自個送上門來了!」
這話,本應該是陳凌說的,可是那女人竟然搶先說了,所以陳凌只好乾瞪眼。
「哎呀呀,你還敢凶,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了!」
陳凌很無語,因為台詞又一次被女人搶了。
「你們院長叫周炳南吧,剛才的賬一會再跟你算,趕緊先給我打狂犬疫苗。」女人頤指氣使的沖陳凌喝道。
陳凌順着她的眼光看去,這才發現女人的小腿處有一個深深的咬痕,鮮血正從傷口出流出來。
「被狗咬了?」陳凌疑惑的問。
「不是被狗咬,打什麼狂犬疫苗啊!」女人沒好氣的道。
「被你自己的狗咬了?」陳凌又問。
「是啊……哎,你什麼意思,幸災樂禍是吧?」女人橫眉豎目的道。
現在才看出來啊?還德國牧羊犬呢,人家想着好好的牧羊,你卻偏牽到大馬路上溜達,不咬你咬誰啊!陳凌如此幸災樂禍的想着,卻佯裝奇怪的問,「咦,這狗不是你的心肝寶貝嗎?怎麼會咬你呢?」
「我怎麼知道它發什麼瘋,我原本想看看它被撞到了哪裏,結果才把它的後腿給扒起來,它就一口咬到我的腿上……」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狗的後腿更拖不得,這都不懂,還局長夫人呢,這局長遲早都得找小三!
陳凌卻是一驚一乍的道:「哎呀,狗不好這就是一條瘋狗啊,你要知道,被瘋狗咬了,可是很容易就得狂犬病的,一旦發病,致死率可是百分之百的!」
「啊?」女人被嚇了一跳,「可是我現在好像,沒什麼感覺啊!」
「這個狂犬病剛開始的時候是可以沒有任何症狀的,但也有可能會出現全身不適,例如疼痛,發燒,疲倦,不安,感覺異常,精神緊張,然後就出現全身痙攣,幻覺,譫妄,怕光怕聲怕水怕風,然後會因喉嚨痙攣窒息而死,就算僥倖活下來,也會進入昏迷,最後各系統衰竭而死!」
「你,你別嚇我啊!」女人緊張的道。
「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很煩燥,很不安的樣子。」陳凌煞有介事的問。
「沒,沒有啊!你咯哩叭嗦的問這麼多幹嘛,我叫你趕緊給我……」
「你看,你看!」陳凌打斷她道,「你這不就是煩燥不安嗎?」
「呃,我……」女人愣了愣,出不了不聲。
「你現在被咬的地方是不是感覺很痛,特別痛?」陳凌又問。
「是,是啊!」女人這會兒有真慌了,也顧不上凶,忙不迭的點頭。
「你有沒有感覺全身很不自在,哪哪都不舒服的樣子?」陳凌再問。
女人原本沒感覺有什麼不自在的,可是被陳凌問着問着,結果還真的哪哪都不舒服了,於是趕緊的點頭。
「那現在有沒有感覺很怕光?」陳凌煞有介事的問。
「好像……沒有吧!」女人不太肯定的道。
陳凌掏出了給患者檢查用的電筒,往女人的眼睛上一照,「這樣呢?」
「……有點刺眼!」女人這下已經惶恐失措了,顫聲問,「醫生,我,我是不是真的得了狂犬病。」
「這個,不太好說,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有點兒像。」陳凌模稜兩可的道。
「那,那醫生,你趕緊給我打疫苗吧!」
陳凌很抱歉的道:「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們這沒有狂犬疫苗。」
「什麼?」女人立即暴跳如雷了,「你們堂堂一個省級醫院,竟然連狂犬疫苗都沒有?」
陳凌趕緊的道:「這位女仕,你別激動!一激動,說不定那個狂犬病病毒就運行得更快了!」
女人:「……」
陳凌見女人果然不敢激動了,這就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一般的醫院都只管醫療,並不配備狂犬疫苗的!預防疾病是疾控中心的職能,狂犬疫苗由他們統一管理,如果這種藥品流入市場,很可能出現假冒偽劣,而且其他大醫院都配備了預防疾病的藥品,那疾控中心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女人這個時候哪有心情聽陳凌長篇大論,忙打斷他道:「你的意思是疾控中心才有狂犬疫苗?」
「是的!」
「那你還跟我廢這麼多話幹嘛啊!」女人沒好氣的噴他一句,立即轉身就走,不過臨走時還不忘警告道:「你小子給我等着,這賬我回來再跟你算!」
陳凌側是攤了攤手,今天星期六,人家疾控中心不上班,去了也是吃閉門羹。
女人牽着狗,這就要離開急外五科。
只是,她和她的狗剛走到電梯前,電梯的門就開了,從裏面竄出了一夥手持着長刀短棒的人。
陳凌認得其中的幾個,這不正是剛才追着文氏三兄弟追砍的那一夥嗎?
這帶頭的一個,更是眼熟呢!
仔細的瞧瞧,頭髮留成一刀劈的模樣,眼眶畫着黑色的煙熏,嘴唇塗得像個吸血殭屍似的,鼻子上還扣了個環子,耳朵從上到下扣了十五個小耳杯。
這位,不就是那晚跟着武俊一起的那個鼻環男嗎?
看着這夥人凶神惡煞的模樣,陳凌不由嘆氣搖頭,僅僅只是踩了一腳罷了,有必要這樣趕盡殺絕嗎?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啊!
陳凌雖然答應了嚴新月,不去管那麼多閒事,可是今晚這個事,他還非得管一管不可,因為那天晚上他就想收拾這齣口不遜的鼻環男了,只不過光顧着折騰肇事的武俊,倒把他給忘了,這會好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倒是闖進來了。
不過,陳凌還沒來得及出手,倒是有人……不,不是人,是一條狗。
女人牽着的那條德國牧羊犬,一見到這伙持着刀棒的人從電梯裏出來,立即就齜牙咧嘴的狂吠了起來,隨後一下就掙脫了女人手中的繩索,猛地竄了出去!其兇猛程度可不亞於夏冰那條大黑呢!
鼻環男為首的一伙人好不容易才打探到文氏三兄弟在省附屬醫急外五科,這就糾集着人馬前來尋仇,沒想到一出電梯就有一條瘋狗撲了上來,驚慌失措之下陣營大亂,沒一會就被咬傷了兩人……
只是,好狗終糾還是架不住人多!
這十來號人手裏個個都操着傢伙,雖然被咬傷了幾人,但這條很矜貴很兇猛很純種的牧羊犬最終還是倒在了血泊中,四肢亂蹬的垂死掙扎了幾下,隨後就寂然不動了……
女人眼見自己的狗慘死,頓時就哀嚎了起來,「我的心肝,我的寶貝,我的十七萬啊~~~」
這下,陳凌徹底明白了,心肝和寶貝都是假的,十七萬才是真的。
那鼻環男眼見自己三個兄弟被這瘋狗咬傷,心頭也是怒火中燒,見這女人還在鬼哭狼嚎,當下就一個箭步撲了上來,怒罵道:「嚎你****啊!幾十歲的老B還好意思裝嫩的帶條瘋狗出門,真他媽不知害臊!!」
「你,你敢打我?」女人捂着臉,渾身發抖的指着鼻環男道。
「操,打你不是給面子你嗎?」鼻環男說着揚手又是一巴掌。
「我,我跟你拼了!」女人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
潑婦遇着了痞男,這回有好戲看了。
果然,這兩人一打起來,那個好看,可真是精彩紛逞。
女人死死的揪住鼻環男一刀劈的頭髮,像是瘋狗一樣張嘴亂咬,鼻環男則是使出一招無敵抓波手,在女人的胸前抓來抓去……
沒多一會兒,兩人都倒在了地上。
女在下,男在上。
女人用雙腿夾着鼻環男的臀部,裙子已經被掀了起來,蕾絲***無摭無掩的暴露於眾人眼前,胸前的衣服紐扣已經被扯開了,仍然很豐挺的****半摭半掩,但她的雙手還緊緊的揪着鼻環男的頭髮,嘴裏發出陣陣如野貓難產似的叫聲。
鼻環男側是被迫躬着腰壓在女人身上,一手撐着女人的臉,一手掐女人的脖子……
這場面,可真的很黃很暴力啊!
正打得難分難解呢,電梯的門又開了,一個流着蓬鬆黃頭髮,畫着濃濃眼影裝,還吊着兩隻如手鐲般耳環的女孩領着幾男幾女從裏面走出來,看到走廊上的混合雙打,先是愣了愣,然後就鼓起掌道:「小發哥,****,使勁!」
正叫得起勁呢,卻又看到正在撕扯的兩人不遠處有一條狗正癱在血泊中,而那條狗,怎麼看都像是她家的那條,再定睛一看那被騎在身下的女人,那身材,那容貌,尤其是那衣服,頓時不由大驚失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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