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易暴
醫院是死者的天堂,還死活人的地獄。
對死者家屬而言,醫院無疑就是地獄,可是對醫護工作者呢?難道他們就沒有心,願意眼睜睜的看着病人死去嗎?
生命掌握在上帝手裏還是掌握在看不見的規律手裏,無人敢妄下定論!
死亡,是一件悲痛欲絕的事情,只要有人性有良知的人,誰都不願意發生,醫護人員也和家屬一樣,他們並不想誰在上帝的手中又或規律之中死去。
只是,生老病死是大自然不變的定律,沒有誰能跳出三界之外五行之中!
那名因肺心病而並發彌散性血管內凝血死亡的患者池中堅,在不幸病逝之前,不管是急外五科還是呼吸內科都曾竭盡精力,千方百計,全力以赴的作過挽留與搶救,但人力無法回天,患者始終還是走了!
屍檢報告上寫得很清楚,池中堅死於不可逆的肺心病併發症,並不是醫療事故,也不存在醫療責任。
只是家屬並不接受這個說法,而是化悲痛為憤怒,把靈堂設到了急診大樓門前。
此刻,急診大樓外真的很熱鬧。
橫幅拉開了!
棺材也抬來了!
花圈擺滿了大門兩側!
哀樂團也請來了。
披麻帶孝的親屬哭聲震天,奔喪的親朋好友絡繹不絕。
如果深城不是禁放煙花炮竹,他們是不是會把喪禮整得再隆重莊嚴齊全一些呢?
陳凌和嚴新月等人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難過,同時也很憤怒!
家人因病逝世,他們可以同情和理解,可是把靈堂設到醫院,甚至把棺材也抬了來!
你當醫院是你們家開的嗎?
誰給你們權利這樣胡來?
難道就因為你們是本地人?
是的,誰都不能不承認,本地人確實要比外來務工人員優越一等!
不誇張的說,他們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因為他們是土生土長的原住居民,政府給予了他們無數的優惠,給蓋房子,給上戶口,給優先上學,給安排工作,年年還有人頭分紅,可以說,他們從出生起就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可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就有特權嗎?
不過,不管是這個問題還是那個問題,通通都與陳凌他們無關了,因為他們不幹了!
現場的場面很熱鬧,而且熱鬧還在進一步擴大中,但陳凌他們看不下去了,正想從側邊低調離開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是他們,就是他們,是他們害死了我爸爸!」披麻帶孝的幾朵金花之一認出了陳凌等人,指着他們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來。
下一刻,陳凌等家屬給團團圍住了。
那個首先認出陳凌的女人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指着陳凌道:「這個庸醫,就是這個姓陳的庸醫,他和這個臭****實習生,合夥害死了我父親!」
「你這個賤貨,就是你弄得我姐腦震盪的!我要把你活埋了!」又一個女人撲了上來,伸手欲去撕扯傷痛未愈的杜蕾歆。
咒罵,是如此的惡毒。
威脅,是如此的****。
攻擊,是如此的野蠻粗暴。
只不過,這一次她們休想再得逞了。
那幾個陳凌從范允手裏借來的幾個特種士兵立即把杜蕾歆圍了起來,並揚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她們!
被黑洞洞的槍口一指,兩個女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們想幹嘛?」
「你們知道我們是誰?」
「你們想朝我們開槍嗎?」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為虎作倀!」
「……」
在**槍的壓迫下,雖然沒有人再敢迫近,但亂七八糟的質疑聲卻紛紛響起。
場在,一度陷入混亂之中。
「對不起,女仕,我們不管你是誰,我們只知道現在所執行的任務是保護這個女孩不受任何傷害,如果你們要執意上前,我們只有開槍!」為首的那名特種士兵一說完,手便在**槍上撥拉了一下,顯然是拉開了保險,另幾人也跟着效防,紛紛拉開保險。
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那兩個女人更是害怕,又退了兩步。
「先護着她們離開!」陳凌悄聲的對那名士兵道。
士兵微點一下頭,沖另外幾名同伴作了個手勢,然後護着杜蕾歆與嚴新月想從側門離開。
「他們想跑,攔住他們,別怕他們,他們不敢開槍的!」人群中一聲叫喊響起,然後數十個手持棍棒的漢子就沖了出來,朝杜蕾歆等人撲去。
場面,再一度陷入更嚴重的混亂中。
只是,沒他們撲到近前,一個威武挺拔的身軀已經攔到了他們身前。
這個人,除了陳凌之外,不可能是別人!
只見他伸手一推,帶頭那個就被推得倒了回去,壓倒了後面跟着的幾人,前沖的人群也因此一滯。
陳凌伸手,緩緩脫下了自己身上還穿着的白大衣,把它脫下來後隨手就扔給臉帶驚恐之色剛從樓上下來的林紫旋,然後就指着面前的一大班人沉聲道:「我脫了這件白大衣,我就不是醫生,我也不代表醫院,更不會給你們講什麼仁慈道德。我不管你們家屬,還是幫凶,只要你們膽敢冒犯我一下,我一定讓你們躺着被抬進裏面去!」
陳凌所指的裏面,自然就是急診科!
他這平靜又陰沉的神色,把橫在他面前的眾人都唬了一下,因為大家都是江湖上飄的,是不是善茬看眼神就知道。
「你們還愣着幹嘛?他就是害死我爸的兇手,讓他給我爸填命,讓他給我爸填命!」那個年紀稍長的女人喊叫了起來。
那些人沒有猶豫,一聽到女人的喊叫,立即就揮舞着棍棒朝陳凌劈頭蓋臉的砸去!
「啊——」樓上的走廊上趴着圍觀的那些醫護人員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呼!
那些膽小的護士,已經忍不住掩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心看着這一幕慘劇血淋淋的發生在眼前。
是的,這確實是一幕慘劇,只是這次主次明顯顛倒過來了。
這一次,絕不比上一次在急外五科了!
正如陳凌自己所說,脫了這件白大衣,他就不再是醫生!
那麼他是什麼?
很快,那伙沖他拳打腳踢棒來棍往的「家屬」就知道了答案!
這個年輕人,一旦脫了白大衣,真的不再是仁慈與寬容的醫生,而是禽獸中的禽獸,惡魔中的惡魔。
第一個揮舞着木棒沖向陳凌的男人,一棒砸下去,還沒砸實,眼前已是一花,面前的人影詭異的消失了,然後揮着木棒的手臂就傳來了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然後他的一條手臂就徹底的麻木,癱軟,再也揚不起來了,慘叫剛從嘴裏發出,還沒叫完呢,肚子上已經狠狠挨了一腳,整個人就從台階處直接飛到了急診大廳門前,倒在那裏再也爬不起來了。
陳凌說自己不再仁慈,其實這還是留了餘地的,因為他真的狠起心腸的話,這個人絕不止是倒地不起那麼簡單,應該是去見白求恩,真心懺悔去了。
一個倒下了,緊跟着又是一個,一個又倒下了,緊跟着再是一個……
人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全都愣住了!
醫生,在他們的印像中有很多種!
有善良的,也有冷漠的!!
有仁慈的,有無情的!!
有無私的,也有貪婪的!!
有寬容的,也有自私的!!
有堅強的,也有軟弱的!!
有富貴他就淫的!!也有威武他就曲的!!
各種各樣的醫生,不一而足!
只是,人們今天在陳凌的身上,終於見識到了醫生的另外一面,那就是邪惡,極度的邪惡!
十幾個圍在陳凌面前的人,轉眼瞬間,全都躺在了急診大廳的門口,再沒有一個能夠站起來。
陳凌說到就做到了,膽敢冒犯他,通通都會被抬進去!
那伙跟着來鬧事的人,絕對不只十來個,只是看着那些躺在急診大廳門前,連呻吟都顯得那麼無力的同夥,他們再沒有勇氣向陳凌再靠近一步了。
相反的,陳凌反而步步向他們逼近,他們卻在步步往後退。
從急診大樓的樓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一個年輕人緩緩的向前,他面前那數十上百號的人卻愴惶的後退。
當陳凌停下來,彎腰拾起一根木棒,欲再度施暴之時。
這夥人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強大的八王之氣,紛紛抱頭鼠竄,最後竟走得一乾二淨。
場中,花圈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棺材擺在那裏,四朵金花孤伶伶的站在若大的急診廣場前。
陳凌把手中的木棒隨手一擲,木棒不偏不倚的掉落到她們面前,「咣啷啷」的一陣脆響,這四姐妹才如夢初醒,看着面前如惡魔一般沖她們冷笑的陳凌,驚惶失色的落荒而逃……
以暴易暴,從來都不是醫院解決矛盾與糾紛的手段,為了避免影響醫院的聲譽,為了把損失降到最低,為了避免擴大負面影響,不管有錯沒錯,他們都會選擇息事寧人!
恰恰也是因為這點,那些借事鬧事渾水摸魚的人才能屢屢得程。
只是這一次,陳凌的強硬態度,粗暴的行為,讓醫護工作者們終於知道,原來還有一種辦法是可以維護自己的尊嚴的。
這種以暴易暴的方法,絕對是不可取的,在別的地方,在別的人身上也絕對行不通的,可是陳凌今天的行為,卻讓醫護人員們有種揚眉吐氣之感。
所以,在那伙來鬧事的人終於愴惶的四散奔逃的時候,趴在急診大樓各層走樓上圍觀的醫護人員不約而同的給予陳凌最熱烈的掌聲!
不過,這件事到了這裏還不算完,那些人逃散之後,警察隆重登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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