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
「你們這是在幹嗎?」嚴新月呆呆的看着床上姿勢曖昧的一對男女,喃喃的問了一句後,這才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幾人,又問:「他們又是在幹嗎?」
李依諾抓過被單蓋到了她和陳凌身上,皺着眉看着嚴新月,顯然是嫌她有些冒失。
嚴新月看到她的表情,卻又不免叩心自問:我這又是幹嘛?抓姦嗎?我好像沒這個資格吧!
這個時候,陳凌已經推開了李依諾從床上跳了下來,不過身上的襯衣已經被李依諾解開了。
那一道道,一條條的傷痕是如此觸目驚心,有的甚至還在流血呢!
「天啊,你受傷了?」嚴新月驚聲叫道。
「老師,別緊張,只是皮外傷罷了!」陳凌也是到此時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傷根本都沒有縫合,昨晚一場惡戰之後,晏曉桐只是用草藥給她止了血,然後就不管他的死活,把他扔在那裏了。
「快,快去急診處置室!」嚴新月急聲叫道。
「哦!」陳凌應了聲,低頭走了出去,剛出門就碰上了劉詩雅。
劉詩雅看到陳凌這赤肩露膊的,先是臉上一紅,然後是心裏一驚,因為她看到了陳凌那一道道皮開肉綻的傷口。
「來,趕緊跟我來!」劉詩雅的反應也算快,急急領着他就去處置室。
病房裏,嚴新月冷冷的盯着李依諾,仿佛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李依諾側是趕緊的穿衣服,在被單下窸窸窣窣的。
「喂,李小姐,原本你們********我是管不着的,可是我說你再怎麼想要,也得分時間,看場合啊,你沒看到他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嗎?你是不是想把他給折騰死才安心啊?」嚴新月劈頭蓋臉的沖李依諾質問道。
李依諾睜大眼睛,哭笑不得,「醫生,這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你光着身子騎在他的身上,一邊解他的衣服,還一邊****,不是我想的這樣,你說是哪樣啊?」嚴新月咄咄逼人的問。
「我,我只是發現他受傷了,想看看……」李依諾喃喃的解釋,不過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這就算是事實,可是剛才那副樣子,這樣的解釋未免太過蒼白太過無力了。
嚴新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就轉身而去。
李依諾看着一地的死人,心裏一陣恐慌,趕緊的三兩下套上衣服,追上他們道:「別扔下我一個人啊!」
……
在急診處置室里。
在三個女人的目光之下。
陳凌就赤條條的躺在那張簡易手術床上……不是****的,最少身上還穿着條四角內褲。
他的身上,腿上,到處都是傷口,不這樣的話,確實不能妥善的進行縫合處理。
不過萬幸,縱然傷痕處處,最重要的部位還是沒傷着的。
躺在床上的陳凌,已經顧不上什麼害羞了,因為嚴新月今天不知是故意放水,還是有意折騰陳凌,麻藥打得很不到位,被清創縫合的時候,痛得他齜牙咧嘴,冷汗直流。
不過陳凌竟然也夠強悍,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忘打電話。
先是打給吳能,質問他們是幹什麼吃的,被人溜進來都不知道。
吳能支支吾吾的說,他們昨晚見陳凌進了病房後沒出來,幾天幾夜都沒怎麼休息的他們就放鬆了警惕,只留一個人在附近守着,其餘人等找地方打盹了,因為他們認為,有陳凌在,還能誰能傷得到李依諾呢!不過吳能說了,他吩付過留守的板磚,只要陳頭兒一出來,馬上就通知他們的。可是陳凌一直沒出來,板磚也一直沒通知,結果板磚自己也放心的打起了瞌睡,所以被人溜進去了,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
陳凌有些氣,卻又不知該怎麼訓他們好,嘆口氣,讓他們趕緊進去把屍體處理掉。
其實昨晚,也算是很驚險的了,幸虧昨晚陳凌趕來給李依諾止癢之前,先匆忙的趕回了家拿了一盒備用的銀針。
更幸虧李依諾睡覺的時候不算老實,在比較關鍵的一刻,一隻手碰到了陳凌的傷口,另一隻手又碰到了他的小弟弟,這痛並快樂的感覺使得他在沉睡中驚醒,這才發現自己睡在了李依諾的床上。
掙扎着就要起來的時候,卻感覺到外面正有人躡手躡腳的靠近,看看時間,凌晨三點,陳凌立即就警惕起來,伸手推開李依諾,兩手各握了一把銀針。
果然,沒多久,門就被人無聲無息的弄開了,六七個人依次摸了進來,手裏各握着一把短短的刺刀。
在他們就要揮刀上來刺殺他們的當下,陳凌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一把銀針就朝他們撒了過去,例無虛發,百發百中的天女散發,果然是群毆獨斗殺家劫舍的利去,沒費多大功夫,兩把銀針撒過去,這六七個刺客就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放倒了。
當進的情況比較緊急,因為受傷嚴重,精疲力盡的陳凌根本不可能還有力氣對這些刺客對毆,所以陳凌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就毫不留情。不過,當時那些刺客雖然受傷嚴重,但一時半會也要不了他們的命的,可是當他們自己發現已喪失戰鬥力氣的時候,卻是果斷又以絕決的服毒自殺了。
戰鬥來得急,結束得也快,就那麼個瞬間,一切又歸於平靜。
陳凌扎着想起身的時候,沒想到仍無知無沉熟睡昏沉的李依諾一個翻身,一條腿就搭到了陳凌身上,一隻手也搭到了陳凌的身上的一個傷口之中,不過陳凌好像也不吃虧,因為他的手些刻正巧就靠在那一片芳草地上……
此時,給吳能打過了電話之後,他又打死了白姨。
是的,一個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要給敵人們還以顏色了。
剛才和李依諾聊過之後,他已經基本確定了心中的猜想,自己的敵人是誰,又有幾個!
所以,漫無目的亂撒網的日子該結束了!
自從油菜離開田中集團之後,陳凌再什麼有什麼可顧忌的了,只是最近一直都在瞎忙,沒時間來把整它罷了。
要整田中集團,最好的武器就是華怡,因為兩者都在關外,而田中集團的一舉一動,都在華怡的視線範圍之內,相對於地頭蛇似的華怡,田中集團這條外來的過江龍,根本就沒有發作的餘地。
所以,陳凌傳令於白姨,從即日起,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對田中集團實施打壓,不管明里,還是暗裏,不管是陰計,還是陽謀……總之要千方百計,百計千方的把田中集團整垮。
另外,他還跟白姨承諾,這事要是辦好了,大爺重重有賞,說不定還會出關住上那麼幾個月,不管是嫂子還是姨子,全都不用去找涼茶喝。
掛斷了白姨的電話,陳凌又打給了蜂后,稱自己得到線報,清水千織就是來自于田中集團,讓她通知商業罪案調查科,反黑部門,反貪污部門,工商部門,安監部門,稅務部門,消防部門……等等各種各樣的部門,務必讓他們挑出田中集團的刺來,來配合自己這邊的行動。
摧毀麻由家族在深城的勢力,一直都是蜂后交給陳凌的任務,不過陳凌一直對這件事情都不怎麼上心,現在,他終於有所動作了,她自然是樂得配合,所以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有這黑白兩道同時向田中集團施壓,陳凌相信,它會死得相當有節奏感的。
掛斷了電話,陳凌又打給鍾玉芬,也就是何巧晴的母親。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差的話,他這個哎呀丈母娘是個高官,而且還頗為的雷厲風行,所以他很婉轉的告訴她,曾經差點害得何巧晴丟了一條性命的那個洪豎現在逃到了深城,又成立了一個叫復龍會的黑幫。然後,就沒說別的了,無非就是詢問一下那個哎呀岳父何田勝的身體怎樣,工作忙不忙,諸如此類不等吃不等穿的東西。
不過,他清楚明白得很,鍾玉芬一定會把這件事洪豎這件事情告訴何田勝與何老頭的,何田勝的性格保守,也許不會有什麼動作,但是何老頭就不同了,他愛孫心切,性格又極端的暴涙,他怎麼可能放過曾經傷害過自己孫女的人呢?
借刀殺人?你以為只有你才會嗎?陳凌掛上電話的時候,在心裏道。
原本,他還想打給師爺與李嘯瀾,和他們共商一下討伐復龍會的大計,可是這件事情,他覺得還是當面談得好,更何況嚴新月看着他這個時候還有閒情逸緻來打電話,給他清創縫合的動作,就粗魯得不能再粗魯,狠得不能再狠了,而陳凌,自然是疼得不能再疼了。
在一旁轉觀的李依諾,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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